「玩一輩子?」他從來不知道安琪有這種想法。
「當然不,當我倦了時,我會找個環境優美的鄉間住下,過著恬淡寧靜的生活。」
「男人呢?你不結婚嗎?」
「在我未來的計劃里沒有男人的存在。」安琪頓了一下,丟給他一抹甜笑。「當然啦!親愛的皮卡多老弟你例外;不過到時你可能已經是一位有名的建築師,沒空理我這個老女人了。」
皮卡多目前重拾學業,準備在一年後申請大學。
「不過我一定不會忘記為你設計一座美麗的墓園的。」說完他立刻就跑。
「啊,你這小子找死。」安琪從沙發上跳了起來,追著皮卡多滿屋子跑。
兩人並沒有察覺,在不遠處,一輛熄了燈的黑色跑車上,一個男人正冷冷地將這一切盡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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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琪一覺醒來已近中午。
昨晚和皮卡多喝了點紅酒,以致現在頭仍有點痛。
來到廚房,安琪看見皮卡多貼在冰箱門上的留言。
算這小子有良心,一早起來就買菜去了。
突然,門鈴聲響傳來。
安琪勾起笑自語道︰「小子老改不了忘記帶鑰匙的毛病。」皮卡多曾有多次將門反鎖、把自己關在屋外的紀錄。
「死小子,又忘記帶鑰匙了吧。」安琪笑嘻嘻地打開門。
但她的笑容卻在一瞬間凍結,下一秒她立即將門甩上。天……
塞西早有防範,他用力一頂,將門推了開。
安琪往後跌坐在地。
「這就是你對待老朋友的方式嗎?」塞西長手一伸,將她拉了起來。
直到此時他才有機會好好的端詳她……
她長高了,圓潤修長的身軀上只穿了件無袖半截T恤和……內褲!
她居然穿了件內褲就來應門,想必她認為門外是她那個年輕的男朋友。
懊死!自從昨晚看見她和那個年輕男人同居之後,他心里就一直覺得不舒服。
是嫉妒嗎?他拒絕承認。
塞西‧貝里尼從來不為女人吃醋。
「你……你放開我,我不認識你。」安琪用力的想掙月兌他有力的鉗制。
塞西濃眉上揚。「不認識我?不會吧!我不是一個這麼容易就讓女人忘記的男人。」薄唇勾起一弧邪笑。
「你出去,不然我要叫了。」安琪威脅道。
「你叫啊,反正這附近只有你這幢房子,你想叫就叫吧!」
安琪張口結舌,腦子氣得一片空白。
這無賴!
「把嘴巴閉上。」他伸手抬起她的臉,並以指月復輕輕刷過她粉女敕的唇瓣。「我不是跟你說過,一個美女要能控制自己的表情,千萬不可露出呆樣,那會教男人倒盡胃口的。」
安琪氣得全身發抖。
這個該死的男人竟然跑到她家來羞辱她,真可惡!
「不過,這一次,我卻不介意。」出其不意地,他低頭吻上了她的唇。
早在昨晚看見她時,他就想這麼做了。
安琪心頭一驚,用力掙扎著。
塞西放開她的唇,粗嗄地低喃︰「難道你不知道掙扎只會增加我的樂趣?」說完,他再次狠狠地攫住她的唇,汲取她口中的蜜汁。
他的手也沒空著,一手環住她的腰,另一手則伸進T恤里握住她一只豐盈,熟練的擠壓、並輕蹭著柔女敕的蓓雷,使它挺立……
安琪在他霸道的挑逗之下忘了要掙扎,雙手不自覺地環上他頸項,全身竄起一股難以遏止的燥熱。
驀地,一陣機車聲遠遠地傳來,安琪頓時清醒,再度奮力掙扎。
塞西勾起邪笑,在她耳畔開口︰「還敢說不認識我嗎?很顯然的,你的身體要比你的嘴巴誠實得多。」
安琪氣得腦子一片空白,揚手在他臉上打了一巴掌。
塞西猛地捏住她的下巴,眯起眼陰鷙地道︰「別以為我會輕易放過你,這一巴掌,我下次會連本帶利的討回來。」說完,他放開她,大步走出屋子。
不一會兒,皮卡多走了進來,他見到安琪傻傻的坐在地上,立刻走上前。「怎麼了?」她似乎有點不對。
安琪的視線落在皮卡多俊逸的臉上。「我打了他。」
皮卡多一怔,隨即明白她所指何人。
「那他有沒有打你?」他立即拉起她,急急地檢視她的身體。
「沒有。」安琪怔怔地回答。
沒有!?這個男人似乎有點意思,說不定他還在乎著安琪。看來往後的日子有得瞧了。
「你休息一下,今天換我做飯給你吃。」皮卡多將安琪拉到沙發前便走入廚房。
安琪坐在沙發上,表面上看來沒事,但她的心卻無法平靜下來。
天!以後她該怎麼辦?
「喂,沙拉醬放在哪里?」皮卡多的聲音由廚房傳來,打斷她紛亂的思緒。
安琪嘆了口氣,隨即開口︰「在烤箱右下方的抽屜里。」她的心神漸漸穩定。
懊來的總是會來。
安琪告訴自己,下一次再面對他時,一定要比現在堅強。雖然她明白那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這時廚房傳來一陣鍋鏟掉落地上的聲音——
「為了待會兒還有鍋碗可用,我看還是由我來做飯吧。」安琪邊說邊走入廚房。
不管如何,一切等吃飽後再說。這三年來唯一不變的,大概就是她的好胃口了。
第七章
安琪站在一間美麗的大房子前。她在門旁的密碼鎖上按下一連串數字,然後轉動門把打開門。
「小子,開始了。」她拿起對講機輕輕說了一句,然後將對講機掛回腰間,走上二樓。
她先走到主臥室,取出抽屜里的所有珠寶放入背袋中,繼之拿起床頭邊一個古董塑像。
接著,她來到書房的保險櫃前施展她的拿手絕活
兩分鐘後,她成功的打開保險櫃,取走三萬五千美金和一枚鑽戒。
安琪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她知道這枚鑽戒的價值比抽屜里那些通的珠寶來得更高。
今天收獲算是不錯,可以收工了。
她背起包包,肆無忌憚的走進廚房喝了一杯果汁後,才從容離開。
她知道這個時候不會有人回來,因為屋主今天要到蘇黎世開會,明天晚上才會回來。
為什麼她會知道?
因為屋主是她的客戶。這些年來,伴游女郎只是個煙幕,實際上,她專門盜取那些覬覦她身體的男人的財物。
不道德嗎?她可不這麼認為。
那些男人們要的不也是她最寶貴的身體嗎?
每一次,只要客戶對她有更進一步的要求時,她便會狠狠地刮他一頓。
「小子,發動車子吧!」她拿起對講機囑咐著,一面繞過泳池由後門走出去。
皮卡多的吉普車已等在門外。
安琪立即跳上車,兩人迅速地離開。
這就是他們這三年來賴以為生的生活方式。
兩人一路來到一家咖啡廳。
「嗨,兩位,好久不見了。」老板比爾笑嘻嘻地道,圓圓的臉上布滿笑痕。
安琪和皮卡多揀了個角落的子坐下。
「喝什麼?」比爾走了過來。
「卡布基諾。」安琪回答。同時將背包交給他。
比爾接過背包離去。
十分鐘後,他端了兩杯咖啡走來。「五千。」他低聲開口,他們一向以美金交易。
安琪揚起眉。「那顆淡黃色的方鑽就已不只五千了。」對珠寶她可一點也不含糊。
比爾狡詐地笑了笑。「最近查得比較緊,這樣吧!八千。」
「一萬五。」安琪還價。
「最多一萬。」
「一萬二,如果不行,我相信史蔑夫那兒也許會有興趣。」她對自己手上的貨了若指掌,這一次的貨可不是次級品。
「算你狠,成交。」比爾從口袋里掏出鈔票遞上。
安琪點過鈔票之後,這才展露甜笑。
她已不再是當年那個青澀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