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真的好苦。」蕙心吐出舌頭。
「喝點水就不苦了。」韓追連忙遞水給她。
「嗯,我吃飽了,你呢?」吃過東西後,蕙心覺得所有的精神和氣力都回來了,「我現在可以打倒十個韓克。」他那樣屈辱她,讓她想跳起來海扁他一頓,就算是女人,也不是任何人能欺負的。
「如果我捉到他,就把他五花大捆交給你,讓你打倒他十次。」韓追嘲笑她可愛的模樣,「噓,小聲點。」隨時提高警覺的韓追,听到又有人進來了。
「什麼人?」韓追的眼露凶光地盯著前方,這個腳步聲和之前的不同,顯然是另一個人,任何人想傷害他們,他都會跟他拼命。
「是我,你們別緊張。」前方赫然傳來老巫醫的聲音,然後,他們看見他提著藥箱走來,原來老侍衛講的都是真的。
「你跑到這里來,不是太危險了嗎?」韓追看見老巫醫手中拿著一串鑰匙,沒兩下,牢門就被打開了。
「不危險,他們會接應我。我們的時間不多,讓我先看看你的手。」所謂的他們,當然是義軍和「反韓克分子」。
老巫醫替韓追和蕙心打開手鐐腳銬的鎖,開始檢查韓追的手。
「幸好你的左手對右手手下留情。」老巫醫說著,開始搓揉他的手臂,然後像接骨師般,念念有辭後,用力一推,把骨頭接了回去,「再疼幾天,這只手就完好如初了。」
韓追疼得咬牙悶哼,蕙心看得嘖嘖稱奇,怎麼也想不到老巫醫除了會配藥熬汁外,還會接骨。
「不然你以為我真會把自己弄成殘廢嗎?」韓追低喃,豆大的汗珠自額上滲出來。
他知道韓克是個生性多疑的人,如果沒有弄斷右手,他恐怕早就對蕙心下毒手了。
「你也太莽撞了。」老巫醫忍不住叨念一句,繼續治療他的肩傷,「把這藥喝下去,還有蕙心也喝一點,傷勢會好得快些。」
「好。」雖然藥很苦,蕙心還是努力喝完,畢竟那是老巫醫不辭勞苦帶來的。
「起義的計劃沒有變,還是今晚夜襲皇宮,外頭已經準備好了,里面也統合完畢。」老巫醫邊療傷邊說。
「我知道了。」韓追點點頭。
替韓追和蕙心上完藥,老巫醫留一份鑰匙給韓追,又將牢門和手鐐腳銬鎖好,循著原路回去。
「雖然有許多人幫忙,但這里目前還是虎穴,你們當心點。」
「我們會的,你也小心。」
老巫醫的醫術之精湛,一點也不辱他曾為御醫的聲名,他才走沒多久,韓追和蕙心就覺得傷口開始干燥、結痂了。
韓追隱隱感覺到,所有的事情都在向「成功」推動,他們一定會打倒跋扈、邪惡的韓克。
第十章
韓克的眼傷並不太嚴重,除了左眼仍灼痛不已外,右眼已無大礙,但為了安全,大臣們建議他待在寢宮休息,不要操勞過度。
「告訴我,宮里侍衛損失多少?」他必須知道有多少人可以保護他。
「侍衛所剩無幾,目前由軍隊駐防。」大臣據實回答,「宮內沒有安全之虞,請陛下放心。」
「這樣我就放心了,好好看牢韓追和那個女子,不準有任何閃失。」韓克交代,「你們下去吧,我要休息了。」
于是大臣們退出去。
「來人。」韓克召來內侍。
「在。」內侍連忙小跑步進來。
「召牡丹、香菱、蜜桃侍寢。」這三個最近從民間召進來的侍女,非常投他所好。
只是他怎麼也想不到,這三個女孩是「韓追派」的人,進宮來,只為了當內應。
她們使出渾身解數與韓克翻雲覆雨,不只讓他錯過了早朝,還讓他無法離開寢宮半步,感官的刺激與快感,令他只想醉死在溫柔鄉里。
韓克一點都不知道,昨夜那場混亂,使他的勢力大傷,他的心月復所剩無幾。
不到半天的時間,維克多爾國充斥著一股支持韓追的強大暗流,百姓們暗地里歡欣鼓舞,侍衛們私底下蓄勢待發,就連家僕間也暗中以笑容傳遞心中的喜悅,他們相信維克多爾國的守護神,會幫韓追得到勝利,讓他們月兌離這種水深火熱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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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王上,你好勇猛……啊——維克多爾國有您這麼勇猛的王上,是所有百姓的福氣……」
「王上,再來嘛……這麼快活的事,只有跟您在一起才有……」
在一次又一次的筋疲力竭,卻又被喚起的情況下,韓克終于感覺到一絲不對勁。
「來嘛,王上……」三個女人同時欺身過來。
「走開!」他臉色陰沉地甩開那些女人,「現在是什麼時候了,你們竟然還在這里?」他這才驚覺現在已經深夜時分,他居然荒婬了一天一夜!
「王上,請別生氣!」侍女們連忙下跪,「我們知錯了。」
「那就滾。」韓克暴喝。
侍女們連忙拿著衣服,連滾帶爬地離開韓克的寢宮,看見外頭月兒高掛,相互交換一個使命成功的微笑。
韓克稍作休息一番,整理儀容後走向刑房——他非要看見韓追被整得生不如死才甘心。
一路走進宮庭,他感覺到空氣中透著詭譎的氣氛,守備的人少了,巡邏的人也少了,好像有什麼事要發生。
「今天人怎麼這麼少?」他停下來問。
「啟奏國王,因為昨日之戰死傷太多弟兄,以至于……」侍衛還沒說完,韓克就截斷他的話。
「那為什麼要綁紅色臂巾?我準的嗎?」韓克非常不悅,也許那令人不舒服的詭譎之感,是來自那紅色臂巾。
「國王請息怒!」侍衛馬上全員下跪,「這是為了紀念昨日為國捐軀的弟兄,未能來得及稟報國王,請國王降罪。」事實上,這是內應的標記,再過不了多久,外頭的義軍就會殺進來。
「為什麼他們沒有戴?」韓克指著另一批從另一個角落走過的巡邏侍衛。
「啟稟國王。」侍衛沒料到他會這麼問,期期艾艾,「因為……」
「因為皇宮已經被攻下了。」自樹叢、雕像後、頂屋上跳出一大堆人,將那群沒戴紅色臂巾的人制伏,也將韓克團團圍住。
「你們做什麼?!難道想造反不成?」韓克為突然涌進這麼多人驚慌失措,為了掩飾驚慌,怒氣勃勃地對著他的侍衛大喊,「你們怎麼看守的?怎麼讓這麼多人進來?!」
「這些人是進來討伐你的。」自外頭涌進來的義軍朗聲大喊!「你的大限已至,乖乖投降吧!」所有人都拔出劍指著韓克。
「你們?!」韓克氣急敗壞地指著那些侍衛和摻雜在里頭的大臣,「你們這是做什麼,我供你們吃、住,給你們榮華富貴,你們為什麼要造反?難道連命都不要了嗎?我可以賜你們死刑,你們知不知道?」國王下令,誰敢不從?他是維克多爾國的國王,所有人都要听他的。
「你不是國王,只有韓追皇子,才是我們的國王!」所有人異口同聲。
「反了,反了,你們這些人都反了!」韓克覺得他們都愚蠢得可笑。「他現在是個階下囚,而我是萬人之上的國王,你們居然說出這種話?」
「我們是站在韓追皇子那邊的,他才是我們的國王。」侍衛們異口同聲地朝韓克逼近。
「站住,別再過來。軍隊呢?軍隊到哪去了?你們還不快出來保護我?!」韓克心急的大喊,這些人牆給他重重壓迫感,令他恐懼。
「我們保護韓追皇子,不保護你。」軍隊站出來,他們都系著紅臂巾,沒系紅臂巾的都已被制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