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杰像狂怒的野獸,不停的在她口中掠奪、肆虐,鋼鐵般堅固的雙手箍緊她,讓她沒有一絲月兌逃的空隙。
「宋杰,我……」娜娜的心跳紊亂、渾身發熱,卻又怕得要死,一有機會就想叫宋杰放她一馬。誰知她才開口,他就趁機攫住她的舌,執意與她糾纏。
面對他凌厲的攻勢,娜娜完全無法反抗,大腦擱起來不肯運作,連身上的力氣也逃遁無蹤。
直到胸中那激動的情緒平復下來,娜娜也不再反抗,他才離開她的唇。
「呃,」娜娜低喘著,她必須不斷呼吸空氣,才能彌補肺中氧氣的不足,「地上沒有圖釘,你快放我下來。」
「告訴你,我不會放你走。」宋杰不但不听她的話,反而一把將她扛上肩,「從現在開始,不準你跟別的男人交往,更不準跟別的男人接吻。你是我的,只有我能吻你。」她的滋味這麼銷魂,他怎麼可能把她拱手讓人?
「你快放我下來啦,不然我要叫警察了。」娜娜雙腳懸空踢騰,大聲嚷嚷,「你這個土匪!」
娜娜的嚷嚷引來路人的側目,宋杰也不願讓人欣賞她因踢騰而若隱若現的修長玉腿,終于乖乖的放她下來。
「放手啊。」放是放下來了,可是他緊握她的手是什麼意思?「把你的手放開。」
「我警告你,你別想逃。」他冷言威脅。
「不逃才有鬼!」娜娜手一扭,就掙月兌宋杰的捏握,腳底抹油,先溜為快了。
宋杰也不是泛泛之輩,豈可能這麼簡單讓她溜掉?長腿才跨出兩步,就捉到她。
娜娜手一扭,再次掙月兌宋杰,順利逃月兌。
「可惡,你還想逃!」宋杰氣得要命,別的女人巴不得整天黏著他,這個女人卻恨不得把他丟在千里之外!
「白痴才不逃。」和他交往?他以為一個吻和一句甜言蜜語就能把她騙得團團轉?對不起,她很久以前就對他免疫了。
可是娜娜逃不了多久,就被宋杰拖倒在草地上。
「喂,我要告你非禮。」被壓在下頭的娜娜邊使力推擠邊悶哼。這人看起來偏瘦,怎麼力氣居然這麼大?「噓,那幫兄弟又來了。」
丙然,娜娜從他的肩膀望出去,看見方才那幫龍鳳虎豹在游蕩,為了保全小命,她只好屏息不動。
宋杰對她的表現滿意極了,惡作劇的拿手指描繪她的眼、眉、鼻、唇。她的五官不算艷麗,頂多只能算清麗,可是,卻能讓人瞧她千遍也不厭倦,緊緊吸引住他的視線和注意力。
「你做什麼?不要動手動腳。」娜娜撥開他的手,卻反而被他另一手捉住。
「在畫你的樣子。」他用指尖描繪她的唇型,惹得她大口一張,差點咬斷他的手指,「幸好我逃得快。」他干笑,心中懷疑她是專吃手指頭的虎姑婆。
「鄭重警告你,我是食人族轉世,小命丟了恕不負責。」娜娜橫眉豎眼。
「要比吃人,你肯定比不過我。」宋杰調皮的咬住她揮過來的手腕。
「放開我呀。」他真的打算咬著她的手不放嗎?無計可施之際,只好用百試百靈的那招。「哎呀,警察先生,你來得剛好……」
宋杰料不到會有第三者靠近,連忙放開她,身體也挪開,誰知居然壓到臭氣燻天的狗屎。
「到底是誰家的狗這麼沒公德心,隨地大小便!?」他暴躁的詛咒連連,邊月兌掉又髒又臭的襯衫。
「你就快回家去把這身臭味洗干淨吧。」娜娜趁這機會,連忙起身跑進傍晚散步的人群,溜得無影無蹤。
「可惡,又被她溜掉了!」宋杰望著娜娜消失在人群中,捶胸頓足。
溜掉的娜娜則頻頻跺腳,「可惡,只會偷吃人家豆腐,這死皮賴臉的大痞子!」
他最好別再讓她踫見,否則,一定要他好看!
第四章
宋杰拎著臭衣回到公司,把衣服丟進垃圾桶,才發現事態超級嚴重。
他剛剛意亂情迷,對那女魔頭說了什麼?說只有他能吻她?說她是他的?老天爺,他怎麼昏庸到去對那女魔頭說這種話?她是個女魔頭耶,他一踫到她,就會倒大霉、被追殺、壓到狗屎,他閃都來不及,怎麼還說出這種自尋死路的話?莫非是因為她太會惹禍,怕沒人能保護她?問題是,她惹她的禍,關他屁事?他何苦搬塊大石放在頭上,讓自己隨時有被砸的危險?難道是因為她是到目前為止,唯一能勾起他「性趣」的人?她是能勾起他的性趣沒錯,可是那愛惹閑事的個性,恐怕在得到滿足前,就被整死在她手中了,哪還有性趣可言?還是因為她替他惹了那麼多禍,他下意識的想掙一點天理,想把她當僕人使喚?當僕人?在他看來,到時恐怕只有她使喚他的份!天理在那種女魔頭面前,也會乖乖舉白旗任她宰割!
那麼,他到底為什麼會對她說那些?他們才認識不到二十四小時啊!
瘋了?暈了?傻了?笨了?還是秀逗了?唉,怪只怪那男人見異思遷得太快,追求的舉動太突然,才會搞得他月兌口說出那些自找麻煩的話。人有失手、馬有失蹄,他偶爾失失口,應該沒關系吧?天上眾神保佑那女魔頭不會把他的活當真!他想點三炷香跪下來虔誠祈求。
「老板,回來了不去開會,在那邊發什麼呆?」特助王和彥走過來,把方才開會的資料放在他桌上。「那只只會罵人的九官呢?」那只鳥還真鮮,什麼人不罵,偏偏罵宋杰罵得那麼溜。
「還人了。」宋杰支著頭,懶懶的回答。
「我看你去把那只九官買來比較好,閑來沒事斗斗嘴也不錯,千萬別讓它被什麼八卦雜志發現,到時,你的一世英名,因一只鳥的胡言亂語變成一世臭名,那就太無辜了。」王和彥很有良心的建議,「那到底是誰的鳥,怎麼把它教成這樣?你曾經得罪過它的主人嗎?」
「誰敢去得罪那女魔頭?」她不去得罪別人就該偷笑了。咦,對了,那女魔頭叫什麼來著?她惹他在這里傷透腦筋,卻沒報上名號來,這像話嗎?
「是女人?」王和彥不知打哪來的聯想,「那麼,她不是特別愛你,就是特別恨你,你自己想想看是不是曾弄大人家的肚子。」
「啥,在你眼中,我是那麼隨便的人嗎?女人要為我懷孕,還要祖宗八代保佑。」在他想來,那魔頭八成非常恨他,否則不會整他整得這麼徹底。看來,他得努力翻日記,看看自己何年何月何日招惹過何人,趕快去負荊請罪。
「好啦,你自己想想,我要出去辦事了。」王和彥揮揮手,走出辦公室,只是門還沒關,又回過頭來,「我倒蠻想念那只鳥的,它把我們平常不敢罵的,都罵光了。」
「快出去啦,還在那里饒舌!」宋杰把一本卷宗丟向他。
結果王和彥閃了,朱美莎進來了。
她彎去撿起那本卷宗。
「發生什麼事了?你怎麼在咖啡店門口,突然和黎娜跑掉?」朱美莎輕輕將卷宗擺在桌上,軟著音調問道,想留給宋杰溫柔的印象,其實心中正氣得冒煙。
她一路追了三條街,把高跟鞋的鞋跟追斷了,弄得汗流浹背,衣服濕得像掉入水池,妝糊得像鬼,她這麼盡心盡力,最後還是追丟了,想回咖啡店等,誰知距離居然那麼遠,只好坐在路旁休息,誰知竟然被狗當電線桿,讓那視力不佳的笨狗撒了一泡尿,差點把自己燻死。
而這一切全是黎娜害的,如果她沒有撞上宋杰,兩人手牽手跑掉,她現在該是和宋杰坐在羅曼蒂克的餐廳準備共進晚餐,才不會沾上這些倒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