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想到要怎麼懲罰你之前,你得先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反正他破土動工的興致已經被破壞殆盡,而這種鳥不生蛋的鄉下地方更找不到什麼趣事可以打發時間,看來他們倆耗上了。
一輩子……雖然只有十八年,但是這輩子湯曉諭沒見識過所謂的總統套房,所以初看到這樣的套房時,她為它的華麗感到一陣炫目。
不過當嚴浩文拿著領帶把她綁在浴室中掛毛巾的鐵欄桿時,她不禁恐懼的瞪著他問︰「你想干什麼?為什麼把我綁住?你可千萬不要亂來……」
「閉嘴,我只是想要洗個澡。」
「洗澡是你自己的事情,干麼把我綁在浴室里?」她還是覺得他在欺騙她。
「以防你趁我洗澡的時候逃逸無蹤。」
騙誰啊!哪里不綁偏偏綁在浴室里頭,說給誰听誰也不會相信吧。
「你不要以為我會乖乖的讓你欺負,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對我動手動腳,我絕對會拿刀閹了你。」
「對你動手動腳?」嚴浩文趁勢拉開她的領子,從那縫隙中瞧向她的胸部,旋即狂笑道︰「你得了吧,發育不良的家伙我才沒興趣。」
好過分喔!偷看她的胸部竟然還說那麼傷人的話,雖然她的胸圍是七十,可也是B罩杯,才不是他說的發育不良。
「你有種放開我,我要挖了你的眼珠子。」
「等我洗好澡再給你那個機會吧。」
湯曉諭氣得牙癢癢,雙眼瞪得大大的,不肯從他的臉上轉移。
但……不會吧?他竟然當著她的面就月兌起衣服來?
「哇!變態,快點把衣服穿上!」她閉著眼不斷的尖叫,可是,他那健碩的胸膛已在她閉上眼之前烙上她的記憶,即使她閉著眼還是清晰可見。
「變態?你知道自己有多幸運嗎?連花花公主想要找我去拍她們的封面都被我拒絕,你有幸看到該偷笑了。」嚴浩文一副便宜了她的模樣。
「隨你愛怎麼罵就怎麼罵,不過等會不要偷看就好了。」
還需要偷看嗎?他大咧咧的在淑女面前寬衣解帶,還怕人看?那絕對是騙人的,鬼才信他的鬼話。
「變態狂,我警告你快點把我放開,要不然我一定會去告你綁架。」
「那我正好請警察來評理,順便問一問怎麼處理搶劫犯。」
嚴浩文一邊說一邊入浴,高度不及他大腿的大浴白,只能夠遮住他身體的一丁點,重要部位反而暴露在外。
湯曉諭滿臉通紅,這下子,不該看的全都看了,不長針眼才怪。
「怎麼,我以為你們現在的小孩都很敢,高中生發生性關系的比比皆是,情人節過後就是墮胎潮,雖然你看起來像個國中生,但是不至于連都沒看過吧?」
真是欺人太甚了,說她看起來像國中生,還把台灣女生扁得無一處是好,拜托,純情女生也是一拖拉庫的好不好!
「你這種人,遲早會死在女人手中的。」嘴巴那麼壞,死有余辜。
話一說完,她隨即後悔自己挑釁成功,因為她看到他轉過身跨出浴白,朝她走過來。
不知道怎地,她是想要閉上眼楮的,可是怎麼努力就是閉不上,所以只能目瞪口呆地望著他光溜溜地朝她踱過來。
湯曉諭心想著,死了、死了,這家伙不知道要怎麼蹂躪她?她支吾不清地威嚇著,「不……不要過來……」
突然,她的下巴被他掐住,他扳著她的臉強迫她面對他。
她的臉瞬間扭曲成一團。
「你干麼?」嚴浩文好像看戲似的打量著她的臉。
打他出娘胎,還沒見過有人臉部表情變化這麼大的,真可以說是瞬息萬變,如果有這樣的女孩在身旁,日子肯定不會無聊。
突然,他興起一股把她留在身旁的念頭。
但看她發育不良的身體,他忍不住擔心她真的未成年。
「你多大?」
「不是告訴過你未成年嗎?所以你不要亂來喔,非禮未成年少女的罪會更重的,況且像你條件這麼好的男人,不會找不到女人的,漂亮妹妹滿街都是,我還可以幫你介紹我的學姊,她們都是時代新女性,高材生外加身材辣。」
她干麼?他只不過想知道她多大年紀,她咕噥一大串做什麼?
「就算你學姊是F罩杯也不干我的事,我只問你幾歲。」
「當然是還沒有十八。」這當然是謊言,重考生的她是不可能未成年的,說謊是為了讓他有罪惡感而不敢膽大妄為。
但顯然他並不是很在意她是不是未成年,瞧他說什麼來著?
「要不要留在我身邊?」
湯曉諭簡直不敢相信他的話,她瞪大眼猛搖頭,「不要。」
「我不是問你,是在和你談條件。」
「你明明就是問我,否則干麼用選擇方式?」她吹毛求疵地反問著,「你是不是不懂台灣的法律?你這樣強押著我來這里可是犯法的,你最好在我善心大發不打算告你的時候放我走,要不然……」
「那麼我們可能得先解決一下藍圖的問題。」
「大不了重畫,多少錢我付給你嘛!」她兀自又往下接口,「不過要先欠著,因為我是重考生,還沒有能力還你錢。」
「很好。」嚴浩文笑得狂妄。
她一點都不覺得哪里好笑,他那種笑,讓她感覺恐懼,好像鬼壓身一樣。
「重考生?那表示你已經成年嘍?」
啊!她真是該死的大嘴巴,這下子真的禍從口出了。
湯曉諭很想給自己一巴掌,打死自己算了。
總算等到嚴浩文把澡洗好,但是湯曉諭卻苦了,不論她如何閃閃躲躲,怎麼想避開養眼鏡頭,都還是會隱隱約約看到他一絲不掛的模樣,更慘的是,即使閉著眼她還是會去想像他光果著身體的樣子。
現在她總算明白為什麼漫畫老是畫男生噴鼻血,看到的確夠血脈噴張的,如果不是他適時穿上衣服,她肯定會七孔流血至死。
「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什麼時候放我走了吧?」
「你不洗個澡?」嚴浩文穿著浴袍,一走動就會露出光果的雙腿,現下又說那麼曖昧不明的話,嚇得她閃得更遠了。
「不必了,我們快點把話說完,然後你讓我回家。」
「喝杯酒?」
「那更不必了!」酒會亂性,她可不想有那種一夜,尤其是和他。
「你那麼緊張干麼?」
「你可不可以說重點?」她瞪著他,一臉防備的模樣。
嚴浩文逗夠她了,才為她松綁,走到客廳後在沙發坐下,拍著身旁的位置說︰「過來坐下,我不習慣有人比我高。」
不習慣有人比他高?他以為他是皇帝還是天老爺?
湯曉諭嗤著鼻息說︰「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難不成你要每個高過你的人都矮你一截?」
「沒錯!」他輕描淡寫的回應著她的問題。
她卻反駁他的狂妄自大,「那是不可能的。」
「讀書的時候,沒有人成績比我好,工作的時候,長得比我高的人必然在職位上矮我一截,我就是那個人外人、天外天。」
「狂妄自大的家伙!」
「我是。」他笑著接受她的諷刺。
這個男人太危險了!絕對不是她能夠應付得了的,搶他手中的藍圖是非常不智之舉,如果能重新選擇,她會選擇不去招惹他。
但現在,她也只能夠面對現實,別無他法可尋。
不過,她選擇了離他最遠的地方就座。
「你想那樣也無所謂。」嚴浩文微聳肩,無所謂地說著。
「說說看你到底要怎樣才肯放過我?」
他笑著反問。「你想我怎樣做?」
「你不會照做的。」所以根本不需要多浪費唇舌說出自己的意見,她是這麼想的,因為他否決過她的提議,之後她就不再認為他是遵從民主主義者。「說吧,我不想這樣耗著,我家里的人會擔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