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閉上眼楮,笑著罵他,「好殘酷,就不能讓我休息一天嗎?」
「你想得美。」嘴上雖這麼說,但他打算她若是沒好一點就要帶她去看醫生,不過他並不想讓她知道他很緊張她,「好了,要斗嘴也要有力氣才成,所以快點給我恢復正常吧!」
之後,湯曉諭隱隱約約還听到嚴浩文說了一些話,但是,昏昏沉沉的她並未听清楚,最後在藥效的催使下進入夢鄉。
一整夜,她都感覺到有雙溫暖的手在照顧她,不時的探她的額頭、替她蓋被子,睡夢中的她猜想那是天使,只有天使才會有雙溫柔如母親的手,但是一覺醒來,她看到躺在身旁的嚴浩文,頓時明白了一切。
看著他合衣而睡,就明白他一晚都在照顧她,為此她感動了老半天,而望著他熟睡的俊俏臉孔,她還得壓抑著想踫觸他的沖動。
難怪他可以左右逢源,長得這樣帥氣,他確實是有讓女人瘋狂的本錢,連她都難以抵擋他所散發出來的魅力,即使他醒著的時候那麼霸道,她還是無法把遺落的心從他那里收回來。
但是她很清楚,這樣一個玩世不恭的男人,是不能夠指望他會把心留給任何一個女人的,她不敢傻得去做那個不切實際的夢。
她輕手輕腳的移動身子,不想吵醒睡夢中的嚴浩文,為了還他照顧她一夜的人情,她想做一頓豐盛的早餐來回饋他。
「我還以為是誰這麼勤快,一早就弄得滿室香。」
湯曉諭太過專注于做早點,所以連嚴浩文靠近都不知曉,被他這麼一說,她嚇了一跳,險些就讓手中的熱食燙傷了手。
驚魂未定,她喘著氣埋怨道︰「拜托你,要出現之前先弄點聲響成不成,這樣嚇人好玩嗎?」
真冤枉哪!他並沒有想要嚇她的意思,但是,既然她那樣認為,他決定不做任何解釋,反而嘲諷她,「我哪知道你膽小如鼠,連這樣都會嚇到,還是你做了什麼虧心事所以心里有鬼呢?」
「見鬼的有鬼。」湯曉諭悶聲咕噥,「你只有睡著了那張嘴才會饒人。」
「是啊。」
一早的好心情又因為這一斗嘴而弄得很僵,她原本想要向他道謝的,但是一接觸到他那戲謔的眼神,她就無法拉下臉和他和平共處。
嚴浩文倒是好興致,兀自拉了把椅子坐下,不等她招呼就自己動手吃起早餐來。從他來美國打天下開始,就不曾像這樣在家里好好的吃頓早餐,更好笑的是,女人何其多的他,從沒有女人主動為他準備早餐過。
他一邊大快朵頤,一邊稱贊,「看不出來你的手藝還滿不錯的,嫁人肯定沒問題了。」
「說那什麼話,我會弄吃的不是為了要嫁人當黃臉婆。」而是三年在外的時間訓練出來的,一個人不比在家,什麼事情都得要自己來,沒有人可以依賴了。
「你一個人在外頭三年,過得怎樣?」嚴浩文突然開口問。
敝了,他也會關心她的死活?還是又想拿話來挖苦她呢?
「如果你要問是不是有男人養我,那麼我可以告訴你,男人我可以有很多,但不是要他們養我。」
「看得出來。」關心人的話他到底是說不來的,索性就讓她誤會到底。
湯曉諭不想再和他聊些有的沒的,遂轉移話題,「我今天會開始工作,但是我需要絕對安靜的空間,還有隱私。」
「今天我們先到別的地方,暫時不工作。」
「又怎麼了?要我今天開始工作的是你吧?」她覺得奇怪。
嚴浩文淡然的回應,「我改變主意了。」
「一句話說變就變,你整人嗎?」
「我是老板。」
是啊,她該有這個認知的,卻老是學不乖的喜歡和他斗法,又或者該說,不這樣針鋒相向,她就不知道該怎麼隱藏內心的感情。
「我知道了,老板怎麼說我怎麼做就是。」
「很好,你總算是學乖了。」
「鑽石恆久遠!」沒見識過鑽石的美的人很難體會這句話的可信度,但是,看過了鑽石的美,就很難讓人忘記它閃閃動人的光澤。
湯曉諭並不特別喜愛珠寶,對鑽石更是沒有研究,但是,欣賞美的事物一向是人的天性,她依然被鑽石璀璨的光芒所吸引。
「喜歡嗎?」
「很美,可惜我買不起,所以你不必鼓吹我去買。」她從來就沒有那種奢求,美的事物看過就夠了。
但是,裝飾女人使她更美,卻也是嚴浩文最引以為傲的,他樂于讓女人美麗。
「只要你看中意的,我都可以送給你。」
「條件呢?」湯曉諭淡然笑問。
「什麼條件?」
「那些得到你的好處的女人,沒有一個不陪你上床吧?那麼送我厚禮的條件又是什麼呢?」
嚴浩文笑了笑,攬上湯曉諭的肩頭,硬把她拉向自己的懷抱,而後貼著她的耳際鼓動她,「你想我也不反對。」
可惜她不想成為他後宮三千佳麗的其中一個,女人最最可悲的就是用身體換物質的享受,更可悲的是錯把男人的施舍當成愛情。
她理智的推開他,離開他的懷抱,「很可惜我對珠寶沒興趣,也和你不來電,你的珠寶就等著送紅粉知己吧。」
嚴浩文又拉了她一把,將她困在自己懷里,「既然不來電又為什麼要急著逃離我呢?」
他看透她小心翼翼收藏的情感?
即使湯曉諭很小心的不讓自己表露出任何情感,卻無法阻止因為與他接觸而狂擊的心跳。
只要他有心,大概很容易發覺到。
「你不過太過份。」她真的很怕被嚴浩文發現自己對他的愛意,因為那無非是多給了他一個挖苦嘲諷她的借口,沒有任何好處。
「這麼熱嗎?你額頭直冒汗呢。」
「不必你假好心,只要你放開我我就會很好。」湯曉諭漲紅了一張臉。
嚴浩文緊緊抱著她,內心掀起前所未有的心動,好像三年前的感覺再度回到體力。
他渴望能夠品嘗她那不點而朱的紅唇,更想讓她在他的佔領下大叫,三年前他就想那麼做了,只因為礙于她年紀太小,現在他體內的細胞因為渴望擁有她而跳躍著。
輕輕的,他把唇貼上她的紅唇,感覺著她的柔軟,他從來不知道親吻也可以這麼美好。
現在他才明白,這個小女人早已嵌在他內心深處,所以三年來沒有任何一個女人可以撼動他的心,更沒有人可以在他的心湖上激起一丁點漣漪。
現在,他清楚的知道,他要她,今生今世都要她留在他的身旁。
「我要你。」嚴浩文的眼眸閃耀著之火。
湯曉諭很想就這樣成為他的女人,但是理智又提醒她,男人要女人的理由向來簡單,就是滿足自己的私欲,那其中絕對沒有愛字存在。
所以,這不是她要的。
「我不想要你。」費盡了全身的力氣,她才推動他分毫。
「別欺騙自己了。」
「別自以為看透了我。」湯曉諭憤怒的開始反擊。
她痛恨自己被當作是眾多女人中的一個,反擊是為了掩飾內心的痛楚。
「承認自己受我吸引有那麼困難嗎?」
「事實上我並沒有受你吸引。」
「那麼看著我對我說你厭惡我的踫觸,說啊!」嚴浩文攬著她的腰,使壞的催促著。
拒絕他確實很困難,她多少可以體會到那些飛蛾撲火的女人的心情,但是她不能也不想成為那些可憐的女人之一,因此即使必須昧著良心說出天大的謊言,她都要擺月兌這可怕的夢魘。
「我是厭惡你踫觸我,所以請你行行好,離我遠一點,我只想和你維持工作上的關系。」直視著嚴浩文的眼,湯曉諭頭一回發現,說謊也會讓人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