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準跟我躲貓貓 第18頁

接下來的日子,姚賢雨只能用「忙到爆」三個字來形容—

餅年前有例行的大型車展,她得負責統籌整個會場的布置設計、活動企劃等大小細節。而辦完活動後她也沒能閑著,還得收拾行李,趕到瑞士去跟父母一起過中國春節……

餅了一個月這樣奔波忙祿的日子,待她終于拖著登機箱回到自己的小套房中,頭疼、喉嚨痛、流鼻涕等感冒的癥狀就一個一個地,來找她報到了——

「我的天……」她捧著痛得快裂成兩半的腦袋,萬分掙扎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記不清上一次病得這麼嚴重是什麼時候了,不過那個時候,爸媽肯定都還陪在她身邊。

唉……人一有什麼病痛︰心靈就會變得特別脆弱呢!她幽幽地嘆了一口氣,忍著痛拿起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撥至公司。

現在的她連下床部有困難,更別說要出門上班了。雖然見不到宗昊哥有點讓人惋惜,不過,今天還是安分一點,先請假一天吧!

「喂,我是賢雨。」噢……真該死,她的聲音簡直像被砂石車輾過一樣難听!姚賢雨皺緊了眉頭,繼續擠出聲音交代道︰「麻煩幫我跟老板請病假,明天我會回去上班……

咦?宗昊哥啊!對,我感冒了,對不起……好好好,我會去看醫生。」

幣斷電話後,她奮力地起床,倒了一大杯溫開水放在床邊,然後便下支地倒回床上。

雖然知道生病難受的時候,更應該吃點東西、補充營養,可是卻完全沒有起床的力氣……想著想著,她不知不覺又陷入了夢鄉。

不曉得昏迷了多久,半夢半醒之間,似乎有什麼規律又吵雜的聲音一直在她耳邊肆虐——

鬧鐘嗎?她記得自己先前就已經按掉了啊?而且,她的鬧鐘鈴聲似乎沒有這麼華麗的和弦……

不對,這是手機鈴聲!她猛然睜開眼驚醒過來,還因為這太過劇烈的動作引發頭痛,忍不住發出申吟。

「好痛好痛……到底是誰啊?」客戶嗎?她壓著陣陣抽痛的額頭,一邊喃喃地抱怨,一邊按下手機通話鍵。「喂?」

「……」話筒另一端的人似乎是被她那沙啞虛弱的聲音嚇著了,先遲疑地頓了頓,接著才連珠炮般地劈頭丟來一串問題。「好糟糕的聲音!你除了喉嚨痛以外,還有什麼其他癥狀?」

「咦?」雖然根本搞不清楚狀況,但因為身體極度不適,姚賢雨不自覺地便老實回答了。「還有頭痛、流鼻水……那個……」

「我知道了。」不等她說完,那人又繼續拋來一連串指令。「待會兒我會過去你那里,你現在馬上去把門鎖打開,然後躺回床上去休息!」

「喔。對了,你……」是哪一位啊?她撫著還在抽痛的額際,正想發問,那人卻已經急匆匆地掛了電話。

罷剛那個人的聲音,听起來好耳熟啊!好像是某個她很想見到的人……

才這麼想著,額頭忽然又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她難受得連申吟都發不出來,只能捧著腦袋虛弱地喘息。

不行了!只要一認真思考,頭就益發地漲痛了起來……

反正那人既然知道她的手機號碼,又知道她這小套房的住址,應該是某個可以信任的親朋好友吧!

病得頭昏腦脹的她一點都不想動腦筋去深思,只是下意識地遵照電話中那個人的命令,死命地撐起病體開了門鎖,然後又無力地癱回床鋪,昏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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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士汽車位于市區的展示中心、某間氣派寬敞的辦公室內,兩個相貌相似,同樣高大帥氣的男人正沉默地對坐著,中間的玻璃茶幾上,則攤著一張畫滿了線條的設計圖。

較年長的男人氣定神閑地啜飲了一口咖啡,才終于緩緩開口。

「就是這樣了,你把我剛才說的改一改吧!」男人漾起一抹溫和到近似于慈祥的笑容,對自家小弟說道。

「大哥……你和二哥是說好了輪流玩我嗎?」韓宗清終于隱忍不住,鐵青著一張臉用力戳著桌上的設計圖。「他說的是一回事,你說的又是另外一回事,那樣到底要我怎麼做才好?!」

「所以這就是展現你專業和才能的時候了,不是嗎?」被他稱為「大哥」的成熟男人毫不在意他的惡劣語氣,逕自笑得非常開心。「如何在兩位客戶完全不同的意見中取得令人滿意的平衡點……這不是一個很有趣的挑戰嗎?我們是對你有信心啊!小弟。」

對他有信心?依他看,是對陷自己這可愛的小弟于水深火熱之中有信心吧!韓宗清不服地在心里頭抱怨著,卻不敢真的說出口。

如果說,他是專愛欺負人、潑人冷水的惡鬼,那麼他上面那兩位雙胞胎哥哥,就是吃人不吐骨頭、還自然到下會讓人發現的混世大魔王!

大概是自己最近刻意疏離姚賢雨,小動作做得太明顯了,才會被他們倆這樣笑里藏刀地修理一頓……

「你還真有本事啊……」韓宗昊淡淡地說道,語氣雖輕,但卻帶著令人不寒而栗的狠勁。「明明約好了要照顧小賢的不是嗎?這一兩個月里,‘听說’你連一通電話都沒打過啊?

我還‘听說’,上次我故意制造機會讓小賢去找你,結果被你給趕了回來?對了,你什麼時候改變心意,交了女朋友,我怎麼都不曉得?嗯?」

韓家大哥的每個問號都重重地擊向韓宗清的心髒,他心虛地回避大哥的視線,難得連一句辯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就在這個時候,散發著檜木香氣的辦公桌上忽地響起一陣電話鈴聲。韓宗昊冷冷地瞥了小弟一眼,決定先去接听,暫時放過他。

沉重得讓人呼吸困難的氣勢一遠離,韓宗清忍下住松了好大一口氣——

什麼嘛!所有好處都是大哥、二哥他們自己獨享,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就都推給他來承擔!憑什麼他們在那女人心中永遠是溫柔體貼的王子,而他就只能當壞心邪惡的巫師?!

欲擒故縱……不過是他試圖反抗命運的其中一個手段罷了,難道他連耍弄這麼一點小心機也不被允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投入別人的懷抱?

另一端,韓宗昊接起了電話——

「喂……啊,小賢,我是宗昊哥,你哪里下舒服?」他蹙緊眉頭,擔憂地叮嚀道︰「明天如果還是不舒服,就不要勉強過來了。記得要去看醫生、多喝點水,知道嗎?」

交代完畢後,他掛斷電話,視線瞟向小弟所在的位置,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做、做什麼?」韓宗清警戒地看著他那莫測高深的神情。「剛剛那通電話是誰打來的?」

懊不會是二哥心血來潮,又跟大哥串通了什麼詭計,要來惡整自己吧?

「嗯?那跟你應該沒有關系。」韓宗昊微笑,但不知為何,那抹過于完美的笑容卻讓韓宗清感到毛骨悚然。「反正你也不想管那個人了,既然如此,‘她’就算感冒到快要死掉,也不干你的事——

要交代你做的事就是這樣,我還有很多工作要做,如果沒什麼問題,門就在那里,請滾出去。」

韓宗昊冷冷地下完逐客令,便逕自起身坐回辦公桌後,開始無視于自家小弟的存在,專心地處理起公事來。

「等一下——」韓宗清連忙從沙發上彈跳起來,追過去著急地問︰「你是說,那個家伙她生病了?很嚴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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