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無一用是總裁 第3頁

老人話說到一半,徐靖磊突然抓住他的手反剪到身後,「你的外表確實像六、七十,不過這手倒是年輕得很,半條皺紋也沒有。」

老人沒料到會被識破,心知掙月兌不了,漲紅了臉色又急著喊救命,「救命啊!這年輕人快把我弄死了!」

路人的視線又全看了過來,徐靖磊壓根不怕,逕自伸手到對方的懷里,掏出一只粉色荷包。

「你的?」他淡淡地問。

老人額際冷汗直冒,聲音沙啞蒼老的回答︰「是、是啊……這是我妻子留給我的遺……」最後一個字來不及說,徐靖磊便撕了他臉上的假人皮。

這下,老人再也說不出口了,表情十分尷尬。

此刻出現在眾人面前的哪還是什麼白發蒼蒼的老人家,根本是個年紀輕輕的毛頭小子。

「居然當街偷竊,送官府!」群眾里有人建議,緊接著也有幾個人附和。

「對,送官府治罪!」

徐靖磊冷眼旁觀那些人,他都不想惹事了,又怎可能會把人送到官府去引起注意,于是松開了手,小偷見狀,趕緊趁隙逃走。

「哎呀!逃走了,公子怎麼還不快追?」

「我腿受傷無法跑,你既然如此熱心,不如幫我追?」不管是什麼年代,都有這種別人吃面他喊熱的好事者。

開口的男人听了連忙搔搔臉,「真不巧,我正要去送貨,既然公子不方便追,那、那就算了。」說完,一溜煙地沒入人群里。

見沒看頭了,眾人再度做鳥獸散。

第1章(2)

這時一名老婦湊上前來,低聲道︰「公子,你真好心,不過勸你還是別和金家扯上一點關系,金小姐可是不好惹的。」

金?該不會就是逼婚的金小姐吧?

「是不是就是要和秋筵結……成親的金小姐?」為什麼秋府的人都說金家小姐容貌其丑?在他看來,她可是標致的大美女,難道是因為混血的關系?所以宋朝人不懂欣賞混血的美?

「成親?」老婦人不屑地笑,「那是對外人說的場面話,實際上根本是強逼秋府公子入贅。那個金小姐為了得到秋公子,用心機逼秋公子的未婚妻另嫁他人,真是敗壞了我們女人的名聲啊……」

這種破壞他人感情的事他早已見怪不怪,若他們生在他那個年代,肯定認為這種只是小兒科罷了。

迸人說是敗壞名聲,他倒認為只是嬌蠻,這也讓他心中升起一絲興味,至少他可沒讀過除了武則天以外還有哪個古代女子有這等霸然氣勢。

徐靖磊問了老婦人金府該怎麼走後,隨即前往金府。

無論如何,這荷包還是得還給那位金小姐。

咻的一聲,長鞭揮去,便是瓷器破碎的尖銳聲音響起。

女子收起鞭子,一名僕人立刻過來清理一眨眼前還是價值幾十兩黃金、如今卻碎了一地的翠玉青花瓷瓶。

金府總管——方伯,看了地上的瓷瓶一眼,問︰「小姐為了什麼事生這麼大的氣?」

「有個男人讓我很生氣。」金縷示意一眼,僕人立刻補了一只花樣繁復的宛玉瓷器,那可是無價之寶。

眼看小主子又要再度揮鞭,方伯迅速走過去收走宛玉瓷器。

「既然那個男人讓小姐生氣,小姐盡避用鞭子抽那個男人便是,這只宛玉瓷器可萬萬破不得,這可是王爺所贈,是有名的宛玉瓷,破了會有麻煩。」身為總管就是管一家之事,萬事得小心謹慎。

「咱們府里也有個婉玉,拿去賠了不就得了,反正那個王爺也很喜歡這個婉玉。」金縷口中的婉玉正是她的貼身婢女。

婉玉一听,明知小姐是在說笑,她臉色還是僵愣了,不知做何反應才好。

「小姐,您就別嚇婉玉了,她就那點膽子,禁不起您的玩笑。若那男人真惹得小姐不悅,告訴我名字,我立刻派人將對方揍得連他爹娘都認不出來,如何?」方伯請示地問。

金縷瞥了方伯一眼。方伯從小看她到大,最了解她了,他非常清楚對于這種小摩擦,她其實只會嘴上嚷嚷,不會真的去報復,就像那些喜歡在背後嘲笑她的長相、道她是非的人,所以他才會如此建議她,而她也每次都敗在他這招之下,未有勝績。

至于坊間一直有人責備她刁鑽、跋扈、囂張,可說穿了,她不過是出手教訓過幾次說她娘壞話的人,或者出高價和他們搶買東西、處處跟他們作對罷了,怎知那些人硬是亂嚼舌根,這些不好听的名聲便跟著她了。

她也不怎麼在意,反正嘴巴長在那些人臉上,她才懶得管他們怎麼說,說爛一張嘴也不關她的事。

金縷噘了噘嘴,她知道一旦真交代下去,方伯確實會徹底執行,她的名聲已經夠糟了,不怕再多添一筆,可是真把人打得連爹娘都認不出來便有點凶殘了。「才、才不用!我根本沒將對方放在眼里!派人教訓他是浪費時間,我才不想跟那種人計較。」

方伯吸了吸鼻子,手指輕輕拭一下眼角,佯裝感動莫名,「小姐果然長大懂事了。」

她冷眸一掃,方伯立刻說有事要辦,抱著宛玉瓷器從容離開。

這時,一名僕人走過來稟報。

「小姐,剛剛來了一名徐公子,他說送回小姐的荷包。」他手上的正是金縷的粉色荷包。

徐公子……徐靖磊嗎?

「他人呢?」

「走了。」

金縷手持鞭子,急忙追了出去,總算在金府大門外不遠處追上徐靖磊。

「徐靖磊!」

听見有人喊他的名字,徐靖磊轉身看去,原來是那位有名的金小姐。只見金縷快步來到他面前,沒有喘氣,足以想見她確實有幾分武功底子。

「金小姐。」

金縷挑了一下眉,顯得有幾分得意,「原來你知道我是誰,所以才特地送回我的荷包來請罪嗎?」

「請罪?我有什麼罪?」

「若不是你阻擋我,荷包我自己也能搶回來。」她對自己的鞭術十分有自信,那一鞭過去,不致傷人過重。

「若金小姐那時說明那個老頭子是年輕人假扮的,事情不是容易多了?」

金縷抿了抿唇,頓一下才回答︰「說這個做什麼?反正我有本事靠自己搶回來,才不需要任何人幫忙!」小偷都跑走了,她才說對方是故意扮作老人,又有誰會信?干脆就不說了。

徐靖磊並沒有錯過她臉上驟閃過的一抹委屈,由外表看得出她確實獨立,不過內心應該是經過刻意包裝,但還是難掩一絲脆弱,終究是個女孩子。

「你一向靠自己?」他問。

金縷驕傲地揚高小巧的下顎,得意洋洋,「當然,我一向都靠自己,再者,這里也沒人敢惹我!」

「不是不敢,而是懼怕你金府的財力,若你什麼都沒了,只怕就沒人將你放在眼里了。」徐靖磊分析給她听,希望她稍有收斂。

「他們敢?!」她故意提高聲音,給自己壯聲勢,也壓根不信自己會有跌跤的一日,她對爹非常有信心。

「對付一個沒錢沒權又沒勢的人,有何不敢?」只消幾眼,他便瞧出來這丫頭分明是表里不一的人,外表滿身是刺,內心卻單純得很,要對付她,一點也不困難。「你憑藉的只有美貌而已,不是嗎?」

美貌……這男人說她有美貌?!

金縷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更听不出徐靖磊是真心話,以為他故意拐個彎來貶損她最在乎的外貌,登時氣上心頭,手中的長鞭立刻呼應她的脾氣急甩出去,徐靖磊猝不及防,臉上多了一條鮮紅的鞭痕。

這一鞭頓時滅了金縷的火,她本以為他能像在街上時那樣閃過,沒想到這會兒竟讓他受傷,她的鞭子最多傷人手腳,還不曾毀了一個人的臉,一時也呆住了,不知做何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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