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的祭品 第11頁

「既然如此,你為什麼不對天哥說明白,害得天哥一直以為是我把你推下山谷?」

沈谷輕哼一笑,「我為什麼要說明白?我如果說明白,不就白費了我這三年來的犧牲與痛苦?讓闕無天以為是你把我推下山谷,可以讓他終生愧疚不安,因為若不是他,我不會認識你;若不是你,我怎麼會變成今天這樣呢?再說有了這個理由,我就可以更正大光明的得到你,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沈谷雖然是個殘廢,卻娶到江南第一美人周挽情,我又何樂而不為?」

周挽情氣得幾乎說不出話來,「你根本不是人,枉費天哥把你當作手足兄弟,枉費天哥那樣為你著想,你居然……」

沈谷放聲狂笑起來,「手足兄弟?真是好個手足兄弟!你沒听說衣裘車馬與朋友共享嗎?闕無天雖然沒有將衣裘車馬與我共享,卻把妻子情人給了我,恐怕連子路再世,都要自嘆弗如吧!」

他用力一扯,把周挽情從床上拉了下來,「把衣服月兌了,讓我看看你到底有多美,看看為什麼闕無天會那樣為你神魂顛倒,愛到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周挽情喘息著,努力尋找托詞,好讓自己可以掙月兌沈谷的掌控,「你錯了,天哥不愛我,他如果愛我,就不會把我讓給你。」

沈谷顯然不相信,「是嗎?如果他不愛你,怎麼會去找其他女人呢?」

周挽情怔了怔,「你說什麼?」

「我相信你們兩個見了面一定干柴烈火、兩情繾綣,舍不得分開對不對?但你想過沒,為什麼闕無天毒發時,卻寧可自己死了也不要你?你是個大美人,活色生香的大美人,沒有人比你更了解他,也沒有人比你更能滿足他,但他卻不要你,還把你關在翠玲瓏里,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周挽情搖搖頭。

其實,她對前一天夜里所發生的事情並沒有印象,只記得自己昏過去前,闕無天咬了自己一口,此外,她全不記得了。所以她根本不知道闕無天為什麼不見了,為什麼寧可和其他女人在一起,也不肯要自己。

「既然你不知道,那我就大發慈悲告訴你。因為凡是在闕無天毒發之際和他相好的女人,不是死了,就是只剩一口氣的活死人,要不就會成為和他一樣的活怪物,終生飽受冰火相煎、無藥可解的痛苦。闕無天愛你,所以不要你和他一樣;他愛你,所以希望你替他生孩子,免得他還來不及找到解藥,自己就先死了,那麼一世英名、人見人怕的冥王闕無天,豈不絕子絕孫?」

周挽情愕然地看著沈谷,似乎無法接受他所講的事實。

天哥愛自己,所以不要她為他療傷?他愛自己,所以要她為他生孩子?他愛自己,所以把自己關在翠玲瓏里好保護自己?

他為什麼這麼傻?為什麼什麼都不說?他難道不知道她愛他,願意為他付出一切嗎?

「我知道你不相信,但無所謂,反正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闕無天的一切都和你無關!把衣服月兌了,讓我看看闕無天是怎麼教你的,讓我看看你是不是像傳說中那麼浪蕩,那麼婬奔無恥,否則他們也不會選你來作刺客,對不對?」

說著,沈谷動手就要月兌周挽情的衣服,周挽情猛地後退,避開他的攻擊。

「你別過來,你不要踫我!」

沈谷邪惡地一勾唇,「怎麼?只準闕無天踫你,卻不準我要你?」

「我生是天哥的人,死了也是他的鬼,他雖然把我送給你,但我不是東西,我有我自己的意識,不可能說送人就送人。」

沈谷哼了一聲,略一偏頭,「來人,把她月兌光了綁在床上!」

話聲剛落,兩名丫鬟隨即走了進來,不由分說便架起周挽情。

周挽情不住掙扎,「放開我,你放開我!」

奈何她素來柔弱,怎掙得過兩名丫鬟?她隨即被壓在床上綁成大字形,身上的衣衫悉數散落在地。

沈谷推著木椅靠近,乍見那光滑晶瑩、細白無瑕的誘人胴體,沈谷睜大了眼楮。好美,美得不可思議,美得教人舍不得移開視線。

他一直以為周紫焰已經夠美了,因為三年前的那一夜著實令他銷魂難忘,想不到周挽情更美,光看就讓他全身血脈僨張。

他忍不住伸出手,在她渾圓的肩頭上輕撫著,然後往下移,來到那豐潤雪白的酥胸前,「難怪闕無天寧可不要性命也要你,原來你是這麼一個天生的尤物、騷貨。」

周挽情咬得牙齒都發酸了,她恨恨地說︰「我警告你,最好別踫我,你如果敢踫我,我就死在你面前!」

沈谷不在意地笑了笑,「我是個殘廢,就算想,我也力不從心,但其他人可不一樣,他們如果看了你,一定會……」

周挽情臉色霎時慘白,「你敢!」

「我為什麼不敢?我娶你,就是要讓闕無天痛苦,而讓闕無天痛苦的最好方法,就是讓他的女人變成人盡可夫的娼妓,所以我早就打算好了!」他回頭拍拍手,「來人,叫弟兄們進來,說沈堂主有禮物送他們。」

不一會兒,幾名精壯的漢子走了進來,「堂主。」

沈谷指著床上的周挽情,「這女人是江南第一美人周挽情,是中原武林派來行刺冥王的刺客,被冥王捉到交給我發落,現在我把她送給你們,隨便你們怎麼處置,別弄死她就好!」

幾人登時眼楮一亮。好美的女人!他們長這麼大,還沒見過這樣的美人,說眼楮是眼楮,說嘴巴是嘴巴,全身上下無一處不美,尤其是那小小的腰、尖挺飽滿的胸脯和修長的雙腿,散發著無與倫比的魅力,如果能和這樣的女人快活一夜,就算死了也甘願!

「堂主,真的要把她送給我們?」

「當然,否則我叫你們進來做什麼?」沈谷看著早已臉色慘白的周挽情,「去吧!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只要別弄死她就行了!」

「謝堂主!」

幾人興匆匆地走上前,有人邊走就邊月兌衣服。

看著這幾個凶神惡煞般的男人靠近,周挽情幾乎快昏了過去,她忍不住呼叫起來︰

「天哥,你在哪里?快來救我,天哥!」

幾人哈哈笑了起來,「天哥?一會兒我們會讓你哥哥長哥哥短叫個不停,而不是只叫天哥!」

其中一人已經將手伸向周挽情。

周挽情眼看自己清白即將不保,一張嘴,便想咬舌自盡。

突然,幾根銀針不知打哪兒飛了進來,射向那幾人身上。

霎時,幾人有如被定住一般,動也不動,沒有叫喊,沒有反抗,甚至連哼都沒哼一聲,當場就斷了氣。

沈谷見狀頓時魂飛九霄,「誰?」

「是我!」

一道人影緩緩出現在月光下,沈谷睜大眼楮,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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闕無天斜躺在床上,一手撐著頭,面無表情地看著眼前翩翩舞動的人兒,腦子里卻不住想著周挽情哭泣的面容,想她怎麼哀求自己,想她在自己毒發的危急時刻,不顧一切的救了自己。

他很想相信她,畢竟她是他所愛的女人,他實在不願意相信她是個水性楊花、心狠手辣的人。但擺在眼前的事實卻又讓他不得不相信,她就是那樣一個無情無心、浪蕩成性、見異思遷的女子,否則師弟怎麼會……想到這兒,闕無天忍不住想到周挽情在沈谷懷中的模樣,想她怎麼嬌喘低吟,怎麼浪蕩的迎向沈谷,接受他的教寵愛,想得他妒火中燒、幾欲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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