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伯特跌坐在椅子上,整個人就像被抽掉魂魄般傻愣著,終生癱瘓。天啊!想不到她的傷竟然這麼重?而他卻那樣刺激她、傷害她?她究竟還有多少事情瞞著他?為什麼她都不說?
「阿伯特!」吉爾曼醫生低聲呼喚著。
阿伯特依舊處在恍惚中,久久無法回過神。
「雪爾薇雅能走路固然很好,可是你記得別讓她太過勞累。因為那孩子經過一場重創,身體情況已經大不如前,雖然現在看起來很健康,但只要一點點疏忽,還是會讓她又躺回床上,所以你得注意才行。」
起身送走吉爾曼醫生後,阿伯特努力想使自己從剛才的震驚中清醒,他得去找她問個明白,他不能讓她繼續把無數的秘密隱藏在心底。
他無聲無息來到雪爾薇雅房間,揮手示意希姐離開,接著在床沿坐下,手輕撫那淚痕猶存的小臉。
「雪兒,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雪爾薇雅靜靜躺著,她的眼楮緊閉,但珍珠般的淚卻沿著臉頰滑下。
「剛才吉爾曼醫生告訴我,你的腳是兩年前受的傷,那時候你幾乎全身癱瘓,為什麼你不告訴我,為什麼要讓我那樣誤會你?」
雪爾薇雅哈哈一笑,淚珠卻掉得更凶。「我是不要臉、沒有男人就活不下去的賤女人,就算我說實話,你會相信嗎?」
「我當然相信,如果你早告訴我,我就不會……」
「你就不會怎樣?不會要我、不會理我,還是連看都不想看我一眼?」
「不是的,我愛你,我怎麼會不要你?」
雪爾薇雅搖頭,「我承受不起,我是個的女人,承受不起你這尊貴王子的愛,你去找莎莉亞吧!你們認識得早,彼此也很了解,你去找她,她一定能徹底滿足你的,不像我只是個瘸子,一個只能靠男人施舍、靠出賣身體過活的娼妓!」
「雪兒,不要這樣,你知道你不是瘸子、更不是娼妓,你可以走路的。」
「我是,我是個永遠不會走路的瘸子,一個得靠男人才能活下去的娼妓!」雪爾薇雅掙扎著坐起身,指向那半敞開的房門,「王子殿下,你走吧,又破又舊又婬亂的渥爾克堡容不下你這尊貴的身份,請你現在離開!」
「你希望我離開?」
「渥爾克堡不敢強留你。」
「我是你的丈夫。」
「你忘了我們並沒有舉行婚禮?況且你也說過,永遠不會娶一個被其他男人玩膩的女人為妻。」
「那我們的約定呢?」
「約定?你是說財產嗎?你放心,過兩天我會請蓋博帶公證人作證,把一切財產無條件給你,我雖然無恥,卻還不至于無信。」
「你……」阿伯特一時為之語塞,「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
「不是這個?」她淺笑著抬起頭,拉開自己的衣衫,露出那美麗、蒼白又縴弱的胴體,「那是這個嘍?你還肯要我嗎?如果你還要我這被其他男人玩過的下賤身體,我很樂意把自己交給你,畢竟這是我唯一能做、唯一會做的,不是嗎?」
阿伯特的心像被無數利箭穿過,痛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老天,她竟如此自卑!他沒有想到自己竟會將她傷得這麼深!
他搖頭,伸手替她穿好衣服,「雪兒,不要這樣,听我說,我可以解釋的。」
但雪爾薇雅完全沒听進去,她喃喃自語著︰「也不是?我想到了,是法勒恩對不對?你要我替你殺了法勒恩?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會做到的,從明天開始,我會很努力很努力練習走路,努力扮演好一個情婦的角色,然後再替你殺掉他,這樣可以嗎?」
「不要再說了,雪兒,求你不要再說了!」
他猛一低頭堵住那不停喃喃自語的小嘴,借著唇齒相接來表達他心中最深最深的悔意。但他失望了,雪爾薇雅冰冷的唇緊緊閉著,猶如一尊沒有生命的女圭女圭,沒有任何反應。
阿伯特慌了,他沒有見過這樣的雪爾薇雅,他搖晃著她,「雪兒,不要這樣,看著我,我是阿伯特,看著我!」
雪爾薇雅抬起無神的眼看著阿伯特,「你還要我嗎?」
「我當然要你,我愛你,我怎麼會不要你呢?」
「可是你和莎莉亞在一起。」
「那是我被嫉妒沖昏頭了,因為我只要一想到有其他男人踫過你,我就……」
阿伯特陡然住口,因為他發現雪爾薇雅根本沒在听他說話,她雖然看著他,但視線卻穿過他落在遙遠的地方。
「是因為她雙腳健全,而我的腳沒辦法走路,所以你才不要我,對不對?」
「不是,絕對不是,不管你變成怎樣,我都會才遠愛你、永遠照顧你的。」
她搖頭,一字一句清清楚楚說著︰「我會很努很努力地練習走路,不會再讓覺得你丟臉,我會讓你至少有一個可以帶得出去的情婦。」
×××
翌日,雪爾薇雅開始拼了命地練習走路。
是的,拼了命地練習,不管旁人或阿伯特怎麼阻止、怎麼勸她,她就是不斷不斷地走,先是扶著欄桿走,然後試著放開手走,但因為她當初的傷實在太嚴重,而她的腳又無法一下子習慣承受重量與壓力,因此常常摔得鼻青臉腫,弄得全身傷痕累累。可雪爾薇雅就像瘋了一樣,繼續不斷地走。
不久,雪爾薇雅已經可以離開輪椅,改以拐杖撐著走。對這意外的發展,阿伯特感到高興極了,他以為自己終于能松口氣,終于能和雪爾薇雅回到過去恩愛甜蜜的生活時卻發現雪爾薇雅變了!她變得艷麗、風情萬種,縱使她拄著拐杖,可一舉手一投足間,卻充滿了說不出的魅惑,和過去那個嬌柔、愛哭、弱不禁風的雪爾薇雅判若兩人。
而更糟糕的是,阿伯特發現她竟真的兌現曾經說過的話,當起蕩婦來了!
但見雪爾薇雅拄著拐杖進進出出,今天和這個公爵、明天和那個侯爵廝混在一起,要不就是在花園里和男人摟摟抱抱,任他們輕薄、吃豆腐,任他們上下其手,享受她的甜美。
就像現在,雪爾薇雅斜躺在長椅上,衣襟半開,身上壓了一個男人,那男人放肆的唇從她的臉、她的小嘴,一路往下滑到那線條美好的頸項,最後停在雪白豐潤的酥胸上。
「雪爾薇雅,可以嗎?」男人緊張地問,眼楮直直地勾著身下那艷麗如花的半果女子。
雪爾薇雅星眸微啟,朱唇半開、吐氣如蘭地說道︰「羅威,你不是一直想要我嗎?現在我是你的了,你怎麼反而不敢要了?」
這個男人竟然是已經被趕出博尚家的羅威!
羅威吞了口口水,抖著手將那尖挺飽滿的乳峰納入掌心,徐徐搓揉起來,「我當然要你,打從我第一次看到你時就想要你了,但你一直拒人于千里之外,甚至連房門都不出一步,我怎麼有機會親近你呢?」
「現在我是你的了,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
「可是我不懂,你為什麼會突然變了一個人?你不是……」
雪爾薇雅睜開眼楮,冷冷笑了笑,「我是什麼樣的女人很重要嗎?你們男人要的不就是女人的身體,不就是一個可以隨你們發泄佔有,可以配合你們的蕩婦嗎?既然如此,你還問什麼?或者你不想要我?」
羅威連忙搖頭,「不,我當然要你,雖然我有過很多女人,但沒有一個比得上你,我怎麼可能不要你呢?」
「那你還猶豫什麼?」
話聲剛落,羅威就如同出柙的猛虎,倏地扯下雪爾薇雅的衣衫,滾燙濕潤的唇不住親吻著她,跟著分開雪爾薇雅的雙腿,猴急地想佔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