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個叫雲之浚的男人找來,要你跟他回去的話,你會怎麼辦?」
蕭穎珊虛弱地搖頭,「不可能,我一走,他正好可以將祝采靈接回去住,為了不讓我再撞見他們倆之間的丑事,他甚至讓祝采靈搬出雲家,所以你想,他有可能來找我嗎?」
「那項杰呢?」
「項杰?我今生注定要對不起他了!以前,和項杰在一起時,我會以為那就是世人所說的戀愛,直到遇上了雲之浚,我才知道原來感情是可以這樣令人瘋狂!」
但是自己的感情似乎也注定要永遠得不到回報,難道這是她辜負項杰的報應嗎?
「項杰從美國回來後,就到處打听你的消息,他始終都忘不了你!如果他知道你已經離開雲之浚,他一定會要求你跟他走的!」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這輩子除了他,我知道自己很難再去接受其它男人的感情了,即使那個人是項杰!」
「如果項杰找來,你也不跟他走嗎?」
「嗯!畢竟我不能連累他,不是嗎?他為我所做的,已經夠多了!」
蘇梨隻輕嘆了口氣,轉過身子對著陽台方向喊道︰「項杰,你出來吧!」
蕭穎珊聞言,錯愕地瞪大眼楮,項杰在這里?為什麼?為什麼他會在這里?
陽台的落地簾緩緩推開,項杰落寞地走了進來,他的臉上、身上看得出明顯的傷痕,那自然是雲之浚的杰作。
蕭穎珊無可置信地問︰「你為什麼……」
「我為什麼知道你在這里是吧?我一直跟著你,打從你踏出雲家上了出租車後,我便一直跟著你!因為我怕雲之浚會對你不利,所以想偷偷地跑去看你,沒想到正好看見你離開雲家。」
蘇梨隻點頭說︰「如果不是他按門鈴,恐怕到天亮我都還不知道你昏倒在我家門口。」
她轉向項杰,問道︰「我想我們剛才所說的話,你都听到了吧?」
項杰滿是痛苦地點頭,「我在陽台上都听到了!我不懂,為什麼他那樣對你,你還……」
「項杰,你不會懂的,你不會懂得感情是件多麼微妙的事……」
「我懂,我當然懂,因為我就身處在這樣的痛苦中哪!為什麼我們在一起兩年多的感情,竟比不上你和雲之浚短短幾個月的相處?」
「項杰,對不起,你忘了我吧!我根本不值得你這樣全心全意地對待。」
「我怎麼可能會忘了你?你知道嗎?只要一閉上眼楮,我腦海里就全是你的倩影、你的一顰一笑,甚至作夢都會叫著你的名字!」項杰蹲子和蕭穎珊面對面,「穎珊,跟我走!既然你已經決定離開雲之浚,那麼我們之間就沒有任何阻隔存在,我會給你幸福的,只要你跟我走!」
「項杰,就算我跟你走,我的心還是雲之浚的,這樣對你來說不公平,所以我不能跟你走!」
「不,時間能解決一切,你只是迷惑于他所加諸在你身上的魔法,等到時間過去你就會發現,其實你根本不愛他!」
「不,不是這樣,我知道自己的心,也懂得自己的感情,我不會跟你走的!」
「跟我走,我帶你離開這里!」
「不,我不能……」
就在兩人推推拉拉之際,門砰地被撞開,幾個身穿黑色西裝的彪形大漢闖了進來,喝道︰「你們哪里都不準去!」
「你們是誰?怎麼可以擅闖民宅?」蘇梨隻不客氣地站起來。
那幾個男人根本不理她,只是貌似恭敬地對著蕭穎珊鞠了個躬,其中看起來像是領頭的,口氣不疾不徐地道︰「大小姐,大哥想請你過去一趟!」
「叔叔找我有什麼事?」蕭穎珊振作起精神問。
她早認出這些人是青風門的手下,如今青風門歸蕭成山所管,這些人自然听命于蕭成山。
「沒說,他只讓我們來請大小姐!」
「如果我說不呢?」
「如果大小姐說不,那麼大小姐咐這兩名朋友就可能會有點麻煩。」
「你在威脅我?」蕭穎珊杏眼圓睜,臉上的淒楚瞬間被一抹機警所取代,她自幼生長在青風門那樣刀口舌忝血的生活中,怎會不知道他們在想什麼?
「不敢,大哥說,如果大小姐不去,那麼……」說著,一群人將項杰及蘇梨隻團團圍住,臉上滿是陰險與不懷好意。
穎珊深吸了口氣,「好,我跟你們走,但你得放了他們兩個!」
「辦不到,萬一他們去通風報信怎麼辦?」
「你們……」蕭穎珊氣極了,難道這些人打算來陰的?如果父親尚在世,哪會容得他們如此囂張?
「穎珊,別理他們,我去報警!」項杰的話剛說完,便立刻被人打倒在地。
「如果還想活命,最好乖乖听話!」領頭的那個見狀,冷冷說道。
另一個人則掏出一把槍對著項杰的腦袋,「大小姐,請吧!」
蕭穎珊咬著唇,一顆心忐忑不安地跳著,她不知道蕭成山為什麼找自己,但現在還有她猶豫的余地嗎?如今的青風門已經不是父親在世的青風門,他們還會尊重自己是他們大小姐嗎?她無從知道,也無從問起,只能一步步走著,將自己投入茫然不可知的未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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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穎珊,好久不見,你過得還好嗎?」
對于蕭成山皮笑肉不笑的問候,蕭穎珊深吸了口氣,不置一言,她強壓制住內心的恐懼與憤怒,抬起頭高傲地說︰
「叔叔,這就是你對待晚輩的待客之道?」
「喔?小江他們對你們不禮貌嗎?我已經吩咐過他們不準無禮的。」
「如果你的禮貌就是拿著槍強押我們來,再把我們綁得動彈不得的話,那他們倒真的是很有禮貌!」蘇梨隻沒好氣地諷刺道,絲毫不在乎自己和穎珊,以及項杰三人被綁得死死的!
「好,我就松開你們,反正你們也跑不掉!」蕭成山略一偏頭,立刻有人上來為蕭穎珊他們松綁。
揉著被綁得紅腫的手腳,蕭穎珊兩眼緊緊盯住蕭成山,開門見山地問︰「你找我做什麼?」
「要東西。」
「要東西?」蕭穎珊不解地搖頭,他要的不就是青風門嗎?她自己已經什麼都沒有了。「你要什麼東西?」
「別裝傻,我知道你父親生前給了你一大箱東西,我要你把東西交出來!」
「爸爸沒有給我什麼東西,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不知道?那麼重要的東西蕭大成會不交代你?」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穎珊,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否則萬一出了什麼事,可沒有人會救你!」蕭成山不懷好意地逼近蕭穎珊,一把揪住她的頭發說道。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就算你殺了我,我還是不知道!」
「該死!你想象你父親一樣不得好死嗎?」
蕭成山狠狠地甩了蕭穎珊一巴掌,那力道之大,打得她整個人偏過頭去,摔倒在沙發上!
「穎珊,你沒事吧?」
項杰心疼地扶起她,豈料蕭穎珊一把推開他,猛地站起身指著蕭成山說︰「是你殺了我父親?」
「不是我,他是我的結拜兄弟,我怎麼會殺他呢?」
「是我!」一個陰沉森冷的聲音從蕭穎珊身後傳來,「是我派人殺了蕭大成,連帶在你酒里下藥,制造假車禍的人都是我!」
「你……」蕭穎珊錯愕地回頭,只見一個身穿花襯衫,留著西裝頭,臉頰瘦削,顴骨高起,一對眼楮有如夜梟般的陰森男子站在她面前,「馬建昕,是你!」
「好久不見了,大小姐,听說你現在是雲之浚的女人,不過他大概也是浪得虛名,否則你怎麼會跟舊情人舊情復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