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余品媗依然有些猶豫。
"別可是了,扮鬼嚇人只是一種手段,最重要的是要逼他行動,只要他一行動,所有的事情就在我們掌握之中了。"
"你保證不嚇到無辜的人?不會讓這件事傳出去?"
"殺人凶手見到被害者的亡靈,縱使再怎麼害怕,他也不敢說出去。還有,離沈逸婷遠一些,我擔心她會做出傷害你的舉動。"
余品媗詫異道︰"逸婷?你怎麼會提到她?"
"你應該知道她和余世倫的關系非比尋常吧?"
想起那日他們兩人在月光下交歡的一幕,余品媗便覺得臉紅心跳。是啊!自己答應嫁給余世倫,對逸婷而言,應該打擊頗大吧?從小逸婷便視自己為競爭對手,不論功課、交友、所使用的文具用品、衣服都處處比較,連長大以後所交往的男朋、友,逸婷也不忘帶回家示威。
只是她這麼聰明的女孩子,為何會和余世倫在一起?
見她不說話,席浩摟著她躺在床上,"媗媗,余世倫不是個簡單的人,相同的,會和他在一起的女人也是,你一定要小心余世倫,小心沈逸婷,千萬別讓自己受到傷害,知道嗎?"
"那你呢?你在哪里?"
"我在這里。"席浩低下頭輕吻著她,一面忙碌地除去彼此的衣物,"我在你心里、在你身旁。"
"可是如果我有什麼意外……"
"你不會有意外,我不會允許讓你有意外,別說話,我好久沒有好好看看你了。"
略略側過身子,他細細瞧著她迷蒙桃紅的小臉,一手游走在她雪白豐滿的胸脯,並不時撫弄他送給她的老鷹項鏈,然後低下頭含弄著她粉紅的蓓蕾,逗得她連氣都快喘不過來。
"不要……"
"不要什麼?不要我嗎?"他呢喃著,頑皮的手從她依舊平坦的小骯徘徊到修長的雙腿上,"你一直都知道我要你的,不是嗎?即使你變胖了,我還是想你想得快發狂!"
"我沒有變,我只是……"懷孕的事尚未出口,便讓席浩的嘴給堵住。
"我不在乎你變成什麼樣子,我在乎的是你的心。別說話,讓我愛你!"
他緩緩佔有她,讓彼此深深結合,讓灑滿一室的月光見證他們的纏綿。至于那個極度迷戀美女的小色狗呢?它已經被席愛給帶走啦!否則它會以為主人被欺負,不汪汪大叫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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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敬地合掌膜拜,余品媗站在母親墓前良久,將這些日子以來所發生的事情一一告訴母親,包括自己懷孕的事。
風微微吹過,吹得枝頭樹葉發出沙沙聲響,也吹起地上一陣黃沙,弄得人眼楮都睜不開,但閉著眼楮的余品媗渾然不覺,她專注于和母親說話,以致當她回過神時,才愕然發現沈逸婷不知何時已來到她面前。
"你……你來做什麼?"
沈逸婷雙手抱陶,冶冶地道︰"向你要一樣東西。"
要東西?自己有什麼東西是她所想要的?該不會是余世倫吧?"你要什麼?世倫嗎?"
她搖頭,"我要你身上的戒指。"
余品媗一愣,"戒指?你要戒指做什麼?"
"只要我得到戒指,世倫就會乖乖回到我身邊,不會棄我們母子而去!"沈逸婷神色堅定地說道。
"母子?你懷孕了?"
"是,我是懷孕了,但他卻因為你而強迫我去打掉孩子。"
"因為我?我不懂,為什麼因為我而……"
"因為你有戒指!"
"戒指?這戒指是爸爸給我的,不能給你!"
"我一定要得到戒指,不然世倫不會回到我身邊。"
余品媗搖頭,"感情的事無法勉強,如果他不愛你,就算你得到戒指他也不會回到你身邊;如果他愛你,任何困難都無法將他從你身旁拉走。所以你弄錯了,我或者戒指都不是他想和你分手的原因。"
"那我的孩子怎麼辦?總不能讓他沒名沒分,連個父親也沒有吧?"沈逸婷大聲喊道,她已經陷入半瘋狂狀態,雙手勒住余品媗的脖子。"從小,你就樣樣比我強,親戚鄰居每個人都稱贊你長得漂亮、听話,每個人都喜歡你、注意你,不論我怎麼努力,水遠只落得媗媗的表姐這個稱呼。我實在想不懂,你到底哪里好?為什麼大家都喜歡你,連世倫也處心積慮想得到你,為了你,他甚至可以叫我打掉孩子,因為這個事實會讓你傷心、讓你難過、讓你不願意嫁給他!我恨你,如果沒有你就好了!"
"放開我,你放開我!"余品媗用力踢打著她的腿,好不容易才掙月兌開來,
"你瘋了!"
"我是瘋了,因為你和余世倫一起把我逼瘋的!你為什麼答應嫁給他?你不知道他是我的男人嗎?"
"我……"她知道,她當然知道,只是如果她不這麼做,又耍如何揪出余世倫的狐狸尾巴?
"把戒指拿出來!"沈逸婷對著余品媗伸出手。
"不,我不能把戒指給你,那是爸爸唯一留給我的東西,說什麼都不能給你!"
"不給?"一絲冷笑浮現在她嘴角,"我自然有辦法叫你拿出來!"雙手輕輕一拍,兩人面前突然多出一個余品媗從未見過的男人。
余品媗見狀,警覺到自己可能面臨的危險,她一步步後退,用眼楮余光搜尋著可能的退路。"你想做什麼?"
"把戒指給我!"
"戒指不在我身上,我沒有辦法給你!"
"是嗎?把她帶走,千萬別讓人看到!"
"不要,救命啊!席浩,你在哪里,快來救我,席浩!"余品媗慌張地邊跑邊喊,無奈從小就跑不快,實在跑不過人家,沒兩步便被揪住,然後頸子上一麻,跟著失去意識。
第九章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席浩無法置信地抓緊席愛的手,力量大到把她弄疼還不自知。
"輕一點,你弄疼我了!"席愛皺起眉頭,邊說邊努力想把手抽回來。
席浩聞言,察覺自己的失態,于是放開她。"你說媗媗怎麼啦?"
"她被一個凶巴巴的女人給打昏、架走了!"
"凶巴巴的女人?"一下子反應不過來的席浩,仍沒想到所謂凶巴巴的女人就是沈逸婷。
"是啊!就是那天在月光下和余世倫在一起,後來被我裝鬼嚇走的女人啊!"
席浩哭笑不得地翻翻白眼,一顆懸著的心也放下一半。老天,他以為是誰,原來是沈逸婷。瞧這丫頭把人家形容成什麼樣子,好歹她也是有頭有臉的望族之後呢!
"你知道她為什麼架走媗媗嗎?"
"當然。"席愛用力點點頭,"她說她懷孕了,可是那個姓余的要她打掉小孩,所以她只好找媗媗要戒指,說有了戒指就可以重新贏回心上人。媗媗不給,她就找人把媗媗打昏,架走了!"
"現在人呢?"
"在祠堂那邊,水鳥正密切注意中,免得你的新娘少了根頭發,害得我們都得跟著遭殃!"
水鳥就是倒楣的雲之鴻,理由無它,因為他名字里有個鴻字,所謂鴻,就是江鳥,江鳥不正是水鳥?而席愛每每抓住這點,見了面就不忘損他兩句,順便在人前喊喊他水鳥,替他宣傳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