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得好,穿上衣服跟我走!"席浩簡單交代兩句便要離開,但席愛慢吞吞地扯扯他的衣服。
"什麼衣服?"
席浩簡直要發火了!她是故意的還是裝傻?裝鬼可是她想的主意,現在居然問他要穿什麼衣服?
"穿你該穿的衣服!"他咬牙道,心里急著去救回心上人。
舉起雙手煞有其事轉一圈後,席愛偏著頭說︰"那我就這樣去了!"
瞪著她一條牛仔褲,一件小背心的清涼打扮,席浩覺得快吐血了!他忍不住大吼︰"不是這個,是要你穿上白色衣服,戴上假發!"
"喔!"席愛無辜地吐吐舌頭,七手八腳地換上白長衫,再戴上假發,又涂涂抹抹一番,瞬間變成嘴角滴血,眼冒綠光的恐怖女鬼。"這樣可以嗎?"
席浩抿著唇細看,久久才說︰"一分不像人,七分倒像鬼。"
"剩下二分呢?"即使穿成這樣,她仍不忘抬杠。
"像妖,像只愛胡鬧愛作怪的小妖精!"
被親愛的哥哥罵妖精,席愛絲毫不以為忤,她蹦蹦跳跳,掛在席浩身上說︰
"走吧!我們去救你的新娘子羅!"
無奈的席浩兩手一攤,帶著這只女鬼兼妖精的寶貝妹妹前往祠堂,還沒到那兒,交談聲便遠遠傳來。
"你這是什麼意思?"余世倫瞪著沈逸婷,眼楮都快噴火了。
"你看不懂嗎?我只是想早點幫你達成目的罷了。"
"把媗媗放開!"眼見自己喜歡的女人被綁得像粽子一樣動彈不得,余世倫心里便有氣。
"你舍不得她、怕她痛?那你怎麼不想想我會不會痛?"
"你簡直不可理喻!"他蹲子便耍替余品媗解開繩子,豈料一把亮晃晃的刀子競架在他脖子上。
"別動,你敢解開她,我就先殺了你再自殺,反正我們母子倆是沒人愛的,就算死了也沒有人會為我們掉一滴眼淚。"
"你想做什麼?"他沉聲道,臉色難看至極。
"幫你找到你夢寐以求的寶藏啊!"
余世倫緊緊盯住她,弄不清楚她葫蘆里到底在賣什麼藥。
"如果你真按照媗媗的計畫一年後再結婚,只怕一年的時間不到,你已經先進監牢了。"
"什麼意思?"
"因為你最親愛釣媗媗還和席浩有聯絡,說不定她會答應你的求婚也是出自那男人的主意。"
"你說什麼?"望向嘴巴被膠布貼住的余品媗,余世倫有些不敢相信,但浮現在她眼里的詫異與驚恐卻又說明了沈逸婷所說都是真的,"你有證據嗎?"
"證據?證據就在她身上。"她手指向余品媗,"她懷孕了,孩子是席浩的!"
"懷孕?你怎麼知道她懷孕?"
"你忘了我也是孕婦嗎?懷孕前三個月最容易害喜,我雖然沒有出現害喜的現象,卻看見早起的媗媗在廁所里大吐特吐呢!"
"你怎麼知道那就是害喜?萬一她只是吃壞肚子呢?"
看來余世倫是真的很喜歡余品媗,否則他犯不著極力為她找理由辯解。
"只有一天或許可以叫吃壞肚子,但連著一個禮拜,還能叫吃壞肚子嗎?況且前兩天晚上,我還看見有男人從窗戶爬進她房間,那個人應該就是偷走戒指的席浩。"
"是真的嗎?"他蹲子,輕撫著余品媗粉女敕的臉龐,"你真的為他懷了孩子,甚至听他的話答應嫁給我?"
余品媗使勁瞪著他,雖然無法說話,但她的眼神已經說明一切,她真的和席浩聯手來對付自己。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他心痛的問,卻忘了她無法說話。輕輕將膠布撕開,他重新再問︰"逸婷說的都是真的嗎?"
余品媗像只驕傲的孔雀,高高地抬起頭,"當然,如果不是他要我接受,我才不可能答應嫁給你呢!"
"為什麼?"
"為了將你繩之以法,因為你殺害我父母親又害死女乃女乃!"
"所以你和他聯手導了這出戲,並提出種種不合理的要求?"
"對!"她勇敢地點頭,心里卻直呼喚著席浩的名字,希望他快點來救自己。
"哈、哈、哈!"瘋狂的笑聲從余世倫嘴里發出,他笑得無法克制,笑得全身發抖,"我視如珍寶的女人,竟然聯合一個黑幫頭子來欺騙我,我真是個大傻瓜,全世界大概沒有一個人像我這麼笨了!"
"世倫,不要這樣,你還有我,還有我們的孩子啊!"沈逸婷忙上前安慰。
他陡然停住笑聲,"逸婷,你抓她來做什麼?"
"你忘了,她身上只有一枚戒指,單單一枚戒指根本無法打開里面的石門。"
沒錯,單單她身上那枚戒指確實無法打開石門,所以他才會一手設計讓席浩背上黑鍋,好奪取他的戒指。沒想到那家伙也非等閑之輩,居然能突破重圍,奪回戒指還安然月兌身離開。
見他不說話,沈逸婷知道自己已經打動他,于是再接再勵繼續說︰"她既然懷了席浩的孩子,那麼他一定不會坐視不管,只要我們拿她和孩子來要脅,還怕他不交出戒指?"
一道奇異的光芒出現在余世倫眼中。的確,席浩如果真的喜歡媗媗,就一定會來救她,這樣自己就算失去美人,起碼還能得到寶藏解決虧損的問題。
"問題是怎麼通知他呢?"
"這簡單,叫媗媗自己告訴她就成了。"
話聲剛落,一個冶得嚇人的聲音便響起,"不必聯絡,我已經來了。"
在場所有人順著聲音方向看去,果然看見席浩慢慢從祠堂右邊轉角走出來,他一身黑衣,在夜色籠罩下,更顯得修長與神秘。
"你果然來了。"再次見面,余世倫仍禁不住為他身上那股懾人的氣勢所惑。
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盒子,席浩靜靜拋給余世倫,"你要的兩枚戒指都在里面,現在把媗媗還給我。"
余世倫一陣錯愕,他竟然這麼乾脆就把東西給自己?難道他不怕自己改變主意?
彷佛看透他心里在想什麼,席浩冷笑著,"如果你敢不交人,我會傾全刑天會的力量天涯海角追殺你,讓你嘗盡提心吊膽、無以為家的滋味。"
這話說得力道十足,听得余世倫渾身一顫,"好,我把媗媗交給你……"
一旁的沈逸婷連忙阻止,"不行,萬一他早打開過石門,把寶藏取走了,那我們不就兩頭落空?"
"好個沈逸婷,難怪你會和他狼狽為奸,不惜出賣自己的舅舅、舅媽,最後連唯一的祖母也不放過。"席浩惡狠狠地瞪著她,"你大概不知道,你的心上人和日本黑道勾結吧?"
沈逸婷一愣,"你說什麼?"
"我說什麼你直接問他可能比較清楚,不過我要告訴你,就算我想賴帳,外面那些日本人也不會允許。"
日本人?這里哪來的日本人?沈逸婷一頭霧水的轉向余世倫。
拿著戒指的余世倫微微一笑,"果然是個不簡單的人物。這次你我各取所需,大家互不干涉,外面那些人我會吩咐他們讓一條路給你們走。"
他獨自跨前一大步,急忙打開祠堂大門,將身後一干人全數拋在腦後。
席浩笑笑,蹲子解開余品媗身上的繩子,看著那被繩子弄得紅紅腫腫的雪白肌膚,他有些心疼,"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