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幫少主 第22頁

荊爾軒生氣地道︰「什麼東西?就是你從山本太郎那邊偷走的東西,不要跟我裝迷糊,我知道是你干的,你找了四個人連同你一直潛入日本黑幫偷東西,故意嫁禍給我們黑幫五霸,有種的你就別賴!」

「沒錯,東西是我拿的,不過我可沒有嫁給你們。」風允哲仍溫柔地說。

「東西真的是你拿的?」老二楚格非張大著一雙平日用來勾魂攝魄的眼眸,不可思議地盯著風允哲,「你為什麼要害我們?再怎麼說我也是亞若的老公啊!難道你希望我有生命危險,被那美國佬政治迫害?」

「我說過我沒有故意嫁禍給你們,誤會你們的是法蘭克,跟我無關,不是嗎?」

荊爾軒氣呼呼地說︰「跟你無關?那你為什麼挑在那家伙找我們幫忙的那個晚上把東西偷走?又為什麼剛剛好是五個穿著黑衣服的人?別人用膝蓋猜也會猜是我們干的!你能說跟你一點關系也沒有?」

「你怎麼知道是我?」風允哲突然望向荊爾軒。

「你以為我是豬?我不會查啊!」

「說得好,那你應該知道法蘭克要你們偷的東西是什麼了吧?」風允哲明知故問道。

「這個……那是美國政府的機密,我們不知情。」荊爾軒支吾了起來。

「模版,用來印制偽鈔的模版。」風允哲明白地公布答案。

「什麼?偽鈔?」荊爾軒陡地瞪大了眼,「那家伙搞偽鈔集團?!」

「怪不得這麼神秘。」老三秦克樺微微頷首沉思,一語道破法蘭克的用心,「他是想假公濟私請我們黑幫五霸幫他盜取模版,如果出事的話還可以找個墊背的。」

「我們如果真幫他偷了模版,那我們一輩子不都要受他的威脅?如果他存心要保留我們替他盜版的證據,隨便替我們安個不法的罪名就有得我們受了。」楚格非用手輕刮著下巴,一想到他們差一點被奸人利用就一肚子火,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虧他們還那麼有良心要幫他忙,結果差點變成他們的共犯。

「你為什麼不早說?」雷英鴻冷冷地瞅著風允哲,「難不成你是故意要看我們笑話?」

「我有這麼無聊嗎?」風允哲回以一笑,「只是借用一下貴幫之名引出這匹狼罷了!要不是法蘭克找上你們,我們可能要再多等幾天才會知道他是主謀哩,所以貴幫功不可沒。」

「你利用我們讓日本黑幫和美國政府高官互相殘殺,也算是幫天下除害了,這件事我們似乎沒有追究的道理。」秦克樺不得不對風允哲刮目相看,只不過這借刀殺人之計可害得他們成了兩大勢力的標靶,而他自己卻落得輕松,當真是聰明得很。

「我們現在月復背受敵,風兄可有什麼良方解困?」雷英鴻豈不知風允哲的如意算盤,只不過,他這麼做未免也太過分了,自己在一旁納涼,卻累得他們黑幫五霸忙得不可開交,這算什麼道理?

「是啊!風允哲,你把我們害成這樣,總得提出個方案來,難道要我們繼續神經緊下去?」荊爾軒當然不肯放過風允哲。

「你忘了你還欠我一次人情?」風允哲笑望著荊爾軒,「如果我沒記錯,你還對我說過這筆人情債你非還我不可,現在就是你還債的時候。」

「什麼?你怎麼可以拖一堆人下水跟我一起還那筆債?欠你人情的只有我,與其他人無關……」荊爾軒聞言,氣憤地跳了起來。

「那是你的事,與我無關。」風允哲打斷他的忿忿不平,從容自在地往門外走去,「事情解釋清楚了,接下的事就由你接手,如果搞砸了,那這筆債就欠到下一回,會有更大的事等著你去替我辦。」

荊爾軒不禁道「風允哲,你真是世界上最令人討厭的家伙!」

「我也這麼認為。」風允哲哈哈大笑,身影消失在門的另一邊。

陳盛方見到風允哲大踏步地往外走來,身子忙不迭一低,如果她的判斷還算正確,她所在的位置應該不會被他發現才是,不過他的腳程比她快,就算他現在沒發現她,待會也會發現她不在房里……

不會的,他應該不會突然跑到房里看她是不是還在,沒道理嘛!除非他關心她到每隔一個小時就得去探視她的地步,想當然耳是不可能的事,她又何必庸人自擾?

就在慶幸得意的同時,因為蹲在窗邊過久的緣故,她的兩腳已經發麻得根本一點力氣都沒有,猛地起身想躲進更里頭一些,腳卻一個打滑往樹叢里栽去。

她的驚呼聲再加上摔到草叢里的紛亂雜沓聲響,早已把走出門外的風允哲給引了過來,只見他的身影一下子便「飛」到她身前,她下意識便把頭埋得低低的。

「是誰?」他冷著臉問。說著,一只大手已一把揪住她的領子把她整個人給提起來。

被他這麼粗魯的一抓,陳盛方只覺得呼吸困難,整個人快要窒息而死,忙不迭出聲,「是我,小陳啦!放我下來。」

「小陳?」」風允哲放松了手勁將放在地上,聲音比方才的冰冷數十倍,「你怎麼會在這里?」

被放在地上的陳盛方腳一軟,坐在地上根本起不來,只好支支吾吾、像是在背台詞地說道︰「我……听到鈴聲,以為發生什麼事……不放心,所以過來看看。」

「結果你看得如何?有沒有什麼心得?」他居高臨下、兩手交叉在胸前,看著坐在地上頭低低的陳盛方,再看看她腳上月兌落的繃帶及傷口,臉色益發難看,聲音也益發冷冽。

「對不起,我只是擔心……」她知道他在生氣,她似乎總在惹他生氣,唉!但她該怎麼樣才不會惹他生氣呢?他比她想像中的愛生氣多了。

「你不會多擔心你自己嗎?你才是最令人頭痛的人物,如果可以,我真想不理你!」

「對不起,如果你真的不想理我……沒關系的,我腳傷一好就走,不會再打擾人你的,對不起。」

「你不如現在就離開,省得我看了煩心。」

「你……」她抬起頭來,一雙沾滿著淚霧的眸子一瞬也不瞬地瞪著他。

他怎麼可以這麼狠心?果真是沒心沒肺,陳盛方傷心地著。

「如何?決定要現在走,還是真要賴到傷好了才走?人的傷不會因為這個原因而一直不會好吧?」風允哲嘲弄地說著,他倒要看看她究竟要忍到什麼時候。

「你什麼意思?」她覺得心愈來愈痛了。

「意思就是問你——要懶在我身邊賴到什麼時候?」風允哲的口氣充滿了不耐煩。

「賴在你身邊?」他每說一句,就好像有人拿刀在她的心中上劃下一刀,他是什麼意思?他說她賴在他身邊?

「難道不是?」風允哲一個欺身伸手抓住她的下顎,「女扮男裝這麼久,不就是為了有一天能賴在我的身邊?老實說,我對國人一點興趣都沒有,對小女孩的興趣倒是不小,你似乎用錯計謀了。」

「什麼……你究竟在說什麼?我為什麼一個字也听不懂?」陳盛方慌亂地避開他仿佛能洞悉一切的黑色雙眸,原來他早知道她是個女的,什麼時候?在他吻她之前還是吻她之後?老天!此刻她的腦子就像裝了一堆漿湖一樣湖成一片,根本沒有運轉思考的能力。

「你到‘瞻’雜志的目的不就是為了我嗎?我不知道你不要女扮男裝到什麼時候,不過,我已經沒耐性跟你玩這種貓捉老鼠的游戲,既然你的目的是我,何不大大方方說明白?我不會讓你失望的。」風允哲盛氣凌人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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