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魔除到你心底 第24頁

他一手扶著沙發,解釋道︰「這里在整修時,正好你公司的事引起軒然大波,我不想被記者堵到,就把我想要的樣子告訴星年,委托他打點,完工之後,我也只來看過兩次,不至於入不了你的眼吧?」

舒芹哼了聲,卻是含笑,「你竟然又瞞著我這麼大的事,不可原諒。」

他聞言微笑,語帶玄機︰「上二樓吧,還有更不可原諒的呢。」

二樓有主臥室、書房、客房,還有專用來打坐靜思的房間。

她挽著南宮璟的手,對每個房間都好奇極了。「你若搬來這里,『茴香館』要怎麼辦?」

「我打算把二樓也開放,展示商品。反正兩個地方距離不遠,散個步就到了。」

「那我還是可以住在地下室?」

「你只想住地下室嗎?」低柔的語氣明顯帶著誘哄,等著她自己跳入他的圈套里。

這圈套很誘人,但舒芹不肯這麼快上鉤,「現在藥物的實驗也停了,要我住這里的話,你不就要收我房租?我每個月得給你將近三萬元,如果還要付房租,我只好把庭院里那些花花草草都拔掉,種菜養活自己了。」

「換言之,得要我免費租給你,你才願意搬進來了?不愧是『青元』的頭號秘書,比我還精打細算。」他調侃地輕笑著,「看過主臥室外的陽台後,你再決定要繼續住地下室,或者要搬過來吧。」

她為了方便照顧老女乃女乃,住在這里時,和老人家同睡在主臥室,臥室的落地窗外有個陽台,偶爾她早起,總會站在陽台上吹風,眺望燦爛的朝陽,在忙碌的一天開始前,這段悠閑的時刻是她最喜愛的序曲。

「這是……」她愣愣停下腳步。主臥室外的陽台一角鋪上了泥土,周圍砌以大大小小、色澤不一的大理石,各色花朵盛放其中。

這回南宮璟主動帶領她,憑記憶模索著陽台欄桿,走到花圃邊。「除了我在溫室培養出來的花,其他花卉青蓮絕對不踫,這里的花你可以盡避摘,不必擔心他會突然冒出來要你的命。」

他是為了她,才特地弄了這個小花圃?

她最喜歡的白玫瑰種於一角,迎風搖曳。她彎腰摘了一朵含苞的潔白玫瑰,滿心的感動,喉頭梗塞︰「你簡直像漁夫一樣。」

他挑眉,「漁夫?」

「而且是個奸詐的漁夫。偷偷地做魚網、撒魚網,現在到了收網的時候,才把事情都說出來。」好過分,害她連一點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只能一直感動、感動、再感動,鼻頭也酸酸的,好難受啊。

這有趣的比喻讓他笑了,攬住她縴腰,「網子里有什麼?」

「有一條逃不掉……」玫瑰花苞順著他俊秀的臉龐線條游移,「也不想逃的笨魚。」

「是美人魚吧?」他順勢握住她手腕,沿著手臂、肩頭尋到她柔女敕的頰,感受她含笑的弧度。接著,唇取代了手,輕輕在她頰上笑渦一觸,落下細密的吻。

她側過頭,頑皮地在他唇上咬了口,櫻唇立即遭他擄獲。

依然是斯文溫存的吻,仿佛她是絕無僅有的珍寶,太過急躁會破壞了她的美好。可吻得太淺、太溫柔,反倒教人心癢,她試著主動引誘,他卻依舊謹守著紳士風度;她越是熱切,他越是壓仰,到後來幾乎成了她追他逃的唇舌嬉戲,只有漸趨熾熱的體溫,真實反映了彼此心底騷動的情念……

兩唇分開後,他依然將她環在臂彎中,與她額頭相抵,一面平復呼吸,紅的唇抿著,唇縫間偶爾掠過一道柔軟殷紅。

又來了,他的「標準動作」。她看得目不轉楮。

據說女人舌忝唇的動作會讓男人心猿意馬,殊不知男人在一陣熱吻後這麼做,性感的模樣可不遑多讓,讓她好想一口吃掉他呢。

她伸指畫著他光潔下須,「我一直在懷疑——你該不會是藉由吻對我下咒吧?」說不定他的唇壓根兒就具有魔力,從第一次吻她就讓她著了迷,像蜜蜂見了蜜似的離不開。

他聞言愕然,苦笑︰「原來我這麼沒魅力,得靠咒語才能讓你喜歡我?」不甘地輕啄著她的唇,「難道你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

「並不是沒有,只是還有一點疑惑,疑惑這是我真正的感覺,或是你故意讓我有這種感覺?別說我胡思亂想,你可以用吻對人下咒的,不是嗎?」他是生手,技巧就不苛求了,可方才那毫無激情可言的吻,只是唇與唇彬彬有禮的接觸,讓她不安……但這些她當然說不出口。

他無奈道︰「那你要怎樣才肯相信我?」唉,在看過這幢別墅的一切後,她還這樣說,不是胡思亂想是什麼?

「現在我會對你做一些事,你有什麼感覺就直接表現出來,要用說的、或用動作回應都可以,不要想太多,只要表現出你的感覺就好了。」她想知道他究竟有什麼感覺、在想些什麼,認真地扳住他肩頭,「不知道怎麼表達的話,跟著我做一樣的動作也可以,明白嗎?」

耙情在這花前月下的時刻,她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也拿他來做實驗?

他只想仰天長嘆,卻還是無奈地順了她的意,「你打算怎麼做?」

第九章

主臥室的大床舒適柔軟,尤其當疲憊萬分時,柔軟的床猶如一池溫暖的泉水,讓人一下了水,就懶洋洋地不想上岸。

舒芹迷迷糊糊地睡了又醒,醒了又睡,再醒來時,已過午夜。

室內映著朦朧月色。

她揉著眼,懶洋洋地翻了個身,望見身畔躺著的男人,發生過的事立時跳回腦中,教她懊惱地申吟。糟糕,她沒想要發展得這麼快呀!

原本只是想試試他究竟有沒有「熱情」這東西,試著對他這樣、那樣,還有那樣,當然一開始只限於吻,可到後來……就完全走樣了,因為她忘了考慮最大變數——他再溫和,終究是個男人,玩火的結果當然是生米煮成熟飯,後悔也來不及了。

其實……發展成這樣,她也算「樂觀其成」啦。

嘴角彎起狡猾的淺弧,像只偷吃了女乃油而心滿意足的貓,只手撐頰,盯著身邊的男人。

他斜蓋著毯子,半露出赤果的胸口,在冷冷月光下,宛如一尊出自名家之手的完美塑像。

她不懂什麼美學的人體比例,但他的身體確實很美,碩長而白哲,不過分削瘦,每一道線條都蘊滿優雅與力道。平日的他一身聖潔白袍,近乎神性的俊秀雖然動人,卻也有種凜然不可侵犯的莊嚴;月兌下白袍後,端正的氣質仍在,使他的果身下顯得肉欲,反倒充滿無邪的性感。

若問她,他穿與不穿,哪個模樣比較好看,她還真難抉擇呢……

她粉頰因腦中越來越火辣的想像而燒紅,吐了吐舌,見南宮璟兀自沉睡,猶豫了下,悄悄將毯子從他腰間拉開,想好好看清他藝術品般的身體。反正之前什麼都看過了,再多看一次也沒關系吧?

不料才剛將毯子拉起,手腕忽被牢牢抓住,她一個重心不穩摔在他身上,臉頰貼上他胸口,低沉悅耳的聲音在他胸腔震動——

「你在做什麼?」

「我……我想開燈。」

「燈應該不在我身上吧?」

懷疑的口吻,顯然不相信她的「動機」,她裝無辜,「太暗了,我看不清楚嘛。」索性賴在他身上不起來,享受兩人肌膚接觸的美好感受,低喃道︰「你看起來很『閉俗』,其實還挺主動的嘛,很有當的潛力哦。」

「我……我只是照你說的做。」回想起先前的親密,俊顏有如著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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