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棍搶婚 第23頁

「那家伙要是听到你這麼說,鐵定會樂歪了!」

「他在哪兒?我要見他!」她急急地問。

「嗯……他已經離開了夏威夷,想見他只要你借艘汽艇往西直行就能遇見他了。」韋應玦指的是惡人島的方向。

「什麼?」她一點也不明白。

「反正听我的沒錯。」他淡笑後又道︰「還有,費洋已經被警方帶走了。他涉嫌派人殺害一位叫胡蝶的女子,現在正由警方偵辦中,當然……這也是昝晃這半個月來賣力搜查並找出費洋所買通殺手的功勞。他不眠不休了好一陣子,真的很辛苦,是該回家休息了。」

「他……」綦連夢攸不知道是感動還是激動,哭得語不成句,「你說……他家就住在西……西邊?」

「嗯,對。」惡人窟是他們每個人都引以為傲的家。

「好,我這就去找他。」她抽抽噎噎地說。

「那我祝福你!」韋應玦對她笑了笑,心想他是該趕在這女孩之前打道回府,這樣才來得及看一出好戲呀。

第十章

昝晃一回到惡人島之後就成天窩在練身房練身,每天都將自己的氣力耗盡才回房呼呼大睡。

他知道自己不這麼做是沒辦法入眠的,所以只好以折磨體膚的方法來達成夜晚的沉睡,只要能不想她,要他干嗎都行。

「喂,大力士,你快出來看看,島外有艘汽艇在游蕩,不知是敵是友、島主要我叫你去看看。」莫炘沖進練身房,叫住正在倒立行走的昝晃。

「你們是廢人嗎?」昝晃因倒立,嗓音也點帶悶。

「我……我們是看你整天就只知道耗費力氣在練身上,那于脆偵查的事也由你去做!」莫炘聳聳肩。

「不去。」他是在消耗自己的體力,可不是愛攬事上身的人。

「嗯……好吧,不去就算了,那女人看來弱不禁風的,就怕要被海風吹跑!」撇嘴一笑,莫炘朝大門走去。

「等等,你說是個女人,誰?」昝晃心底陡地一驚。

「哪知道?我又沒千里眼,反正就這樣,你不去別人也不會去,看你了。」擺擺手,沒良心的莫炘就這麼跑了。

昝晃氣得躍起身站直身子,臉色潮紅地看著練身房的大門。

這該死的家伙究竟想干嗎?考驗他的慈悲心啊!

偏偏他已是個無心之人了……

想著,他又回到舉重機前坐定,開始訓練臂力。

一下、兩下、三下他這該死的腦子怎麼全浮上一個弱小的女人在海上求救又孤立無援的模樣,甚至還會將她幻想成是「她」!

你有病呀,昝晃!

累得半死不就是要忘了她?這下可好,隨便一句話你就亂了心情,還真是個讓大家牽著鼻子走的笨牛!

算了算了,去瞧瞧啊,好久沒游泳了,乘機泡泡水也不錯。

于是他拿起毛巾擦拭了下滿是汗水的身體,而後換上一件干淨上衣便快步走出了練身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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昝晃一到岸邊,立刻拿起設在架上的望遠鏡一瞧。

不看還好,這一看竟讓他看見綦連夢攸一個人坐在汽艇上隨波逐流的無助樣。

媽的!這女人無聊開著汽艇閑兜風嗎?她知不知道接近傍晚潮夕起落有多大,這是很危險的!

不再猶豫,他迅速躍進海里,以潛泳的方式快速朝她游近。

就在接近汽艇時,昝晃撐住汽艇躍出水面,輕巧地坐上船,這個突然冒出頭的動作讓綦連夢攸嚇了一大跳。

「啊!」她尖叫了聲,往後一退,差點倒栽進海里。

昝晃迅速拉住她的手,忍不住罵道︰「你不是膽子忒大?一個人敢跑到詭異多變、危機四伏的海上,還會怕我這個窩囊廢?」心底依舊有著埋怨,他話中帶著強烈譏刺。

「我……」一見是他,綦連夢攸心底又驚又喜,可再听見他口出惡語,那疼又緩緩在心窩擴散了。

他一把搶過她面前的操縱桿,「你學過怎麼開汽艇嗎?」

她搖搖頭,「沒有。」

「沒有!」他回頭對她大叫了聲,「那你干嗎開著它到大海上?原來現在出自殺的招數又多了一種,就是喂魚!」

昝晃氣呼呼地喊著,拿她那笨腦筋沒轍。

「我是為了來找你。」咬著下唇,她自知理虧,所以連話都不敢頂。

他倏然張大眼,「你怎麼知道我住在這里?」頓了下,他恍然大悟,「一定是韋應玦那家伙泄的底!」

「你別生氣好嗎?我來是想向你道歉的。」她委曲求全地說,只希望能博得他的原諒。

「我沒生氣,你也沒必要向我道歉,是我不對搶了你的婚、奪了你的身,是你該氣我才是。」

他的雙眼直望著眼前的海面,冰冷的語氣凍住了綦連夢攸熾熱的心。

「你騙人,光听你這麼說我就知道你有多恨我了。」她的心束緊著,望著他冷凝的表情似乎比傍晚驟降的氣溫還冷。

昝晃深吸了口氣,「你除了道歉外就沒其他事了嗎?」

「我還想向你道謝,謝謝你幫我找到殺害我阿姨的凶手,我怎麼也沒想到會是費洋,他居然那麼可惡!」

「是啊,但是你寧可相信他,卻污蔑我是個凶手,還是個——媽的!」他耙耙頭發,懊惱得說不出口。

「對不起,你別這樣嘛!」她想說什麼,可看著他孤寂的背影,只能吐出道歉的話。

「我沒怎樣——」頓了頓,他繼續說︰「我還是先送你回去吧。」方向一轉,汽艇便往回駛去。

「你要帶我回哪兒?」綦連夢攸緊張了。

「夏威夷。」他淡淡地說。

「不,我不回去!」

「你的道歉與道謝我都接受了,還有別的事嗎?」不是他心地狹隘不肯原諒她,而是他要的不是她的原諒而是愛。

如果她只是因為良心不安來找他,這可是比誤解他更令他痛苦。

誤解或許有愛的存在,可道歉與道謝這算什麼?

「我真的不要回去,我已無路可去了!何況我是你的妻子,你不能扔下我不管。」她緊抓住他的手,淚流滿腮。

昝晃故作平靜的眼眸閃過一道微妙變化,隨即逸出一絲淺笑,「沒登記,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

「神父知道!」她激動地喊著。

「如果你擔心的是這個,那倒不必,我有辦法讓他閉嘴,他要敢說出去,我就把他的大嘴巴縫死。」

呵,要是莫炘听到他這麼說,八成會捂住嘴巴半天不敢說話。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跟著你,一輩子跟著你,你願不願意?」她撲進他懷里,盡情地哭泣。

昝晃心頭一緊,「你沒地方可去嗎?」

「阿姨死了,我真的不知該去哪兒,回台灣就只有我那花心老爸在,所以我不想回去。」她抬起頭偷覷了他一眼。

「你……唉!」他又將汽艇開回頭,「那就跟我回惡人島吧,等你想到去處再告訴我。」

曾經受過的傷太重,他一時之間無法確信她話里的真實,以及她心底想的究竟是什麼念頭。

他不是她解決孤單的良藥,只是個想要愛情的傻瓜。

「我要永遠住在這里。」她嘟起唇,已打算用一輩子來向他道歉,用全心的愛來感動他。

低頭看了她一眼,他眯起深邃眼瞳,不禁想問上天︰忘不了、揮不去,為何還要派這個小魔女再來折磨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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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惡人島,昝晃就將綦連夢攸安排在惡人窟一樓客房內,就此便沒再來看她,就希望給她思考的機會。

畢竟那天她話說得太狠,已重重傷了他的自尊心、揭了他的瘡疤,讓他難以愈合的傷處再遭遇一次重創,那樣的疼讓他不敢再愛,怕自己又一次的付出得到的會是另一次譏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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