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了……希望你早日康復。
=====www.4yt.net=====www.4yt.net======www.4yt.net======
路徹辰一清醒,身上傳來的疼痛立刻喚醒了他昏迷前的記憶!
他被偷襲,最後昏厥在韓憶情懷里……
天,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有人在這里嗎?快來人!」他拔高聲,也不管會不會扯痛傷處,直對門外吼著。
「人咧?要是沒人,來個鬼影子也行。」等了半天居然沒人理會他,他不禁氣得狂嘯,被激痛的傷口還不停抽疼著。
「我說島主,你在叫魂啊。」嚴皓寒打開門,揉了揉惺松的睡眼。
「你到哪兒去了?」路徹辰擰著眉問。
「我就睡在外面長椅上呀。」
「這里不是還有張床,你睡外面干嘛?」他指著旁邊那張類似行軍床的東西,一臉疑惑地看著嚴皓寒。
「你這里頭全是藥水味,我可是被燻得一夜沒睡好。」他又打了個大呵欠。
「我問你,我昏迷幾天了?」這才是路徹辰關心的。
「幾天了?我看看啊。」
嚴皓寒舉起手,看了下表上的時間,「嗯……算算應該兩到三天了吧!」
「什麼?三天!」路徹辰幾乎忘了他還是個「病人」,猛地從床上躍起,等一陣劇疼泛過傷處,他已忍不住輕哼了聲。
「島主,你傷及肺部,兩三天能進步成現在這樣已算很厲害了,你該不會現在就打算去爬山涉水吧。」嚴皓寒當然知道他在擔憂什麼,只是說風涼話開他玩笑。
「看來已經遲了,我毀了約。」路徹辰一拳擊在床上。
「遲什麼?」
「紐約的業主還等著我把人帶過去,可是我卻躺在這個該死的病床上,你說這不是毀約是什麼?」
「哦……你是指這事呀。」嚴皓寒坐在床緣,翹起腿,悠哉地說︰「你好好養病,沒事了,你沒毀約。」
「你們替我做了?」
路徹辰心口提了下,胸中突生一股不好的預感。他並不希望她去呀,這一去她好像會發生什麼事似的。
他有點兒亂了,在她的安危與毀約背信中難以抉擇。
「不是,我們哪個不忙,能輪流在這兒照顧你已經是很了不起了,誰有那美國工夫替你送人到紐約去。」
「那麼是?」路徹辰覺得嚴皓寒說起話來挺詭異的,仿佛他這一昏迷,世上所有的人與事都背棄了他!
「她已經自己離開了?」嚴皓寒無所謂地聳聳肩。
「你、是、說……」路徹辰咬著牙。
「她走了,與那個羅勃開著汽艇離開了惡人島。」
他對路徹辰眨眨眼,「咎晃早猜出他們想逃,就在汽艇上準備好了所有飲食干糧,還把控制鎖解開,甚至開了一條海道讓他們走。」
見路徹辰的臉色泛黑,他得意又說︰「島主,你說我們是不是很聰明,不費吹灰之力就幫你把人送到紐約了。」
「你們是很聰明,怎麼知道他們是回紐約,不是回關島或其它地方。」路徹辰凝笑。
「你以為我們就這麼簡單讓她走,自然會派人跟著她,直到確定她坐上直達紐約的班機,又前往威廉斯所交代的地方,我們的人才放心地回來。」嚴皓寒彎起唇角,饒富興味地說。
「你們膽子還真大,既然知道李爾曼已派人盯住她,居然還讓他們兩個自己走?真不知道你們居心何在?」
路徹辰一生氣,胸口又覺得悶疼,「該死!」
「呵,你想若是你是李爾曼,會猜得出我們會放他們自行離開嗎?」嚴皓寒靈活的魅眼轉了圈。
「這……」路徹辰猶豫了。
「不會對不對?想必他們也會因此而疏忽掉,瞧,我不是自吹自擂吧?」
「你!是你出的主意?」
「是啊,也唯有像我這種超級天才,才能想出這麼妙的計策。你是不是要謝謝我?放心,我要的不多,只要你放我一個月的假,去馬爾代夫好好的休閑一陣子,這樣就足夠了。」
說到這兒,嚴皓寒滿腦子已開始幻想在馬爾代夫的海灘上與眾多美女果泳嬉戲的情景。
「馬爾代夫!」
路徹辰笑著點點頭,隨即轟上一句,「你最好保佑韓憶情沒事,否則我轟你去非洲草原左擁右抱那些食人族美女。」
憤怒地咒罵了聲,路徹辰便急著要從病床上爬起來。
眼看他這麼做,嚴皓寒趕緊將他推上床,「喂,你這是在干嘛?」
「我要起來,趕到紐約去。」
「你瘋了啊?你已經沒了責任了!韓憶情一到達那地方,我就打電話去求證,對方也親口表示我們這次的任務已圓滿完成,會在近期內將錢匯過來。」嚴皓寒蹩起眉對他吼道。
「我……我不信任威廉斯,如果他跟上次一樣賴我們的帳呢?所以我必須親眼看看才能放心。」路徹辰隨意掰了個理由。
「這事不用你插手,咱們不有個最會討債的賀瞑嗎?把這事交給他就行了。」嚴皓寒忽地抿唇低笑,其實路徹辰最近的心態轉變,他們惡人窟里的兄弟哪個瞧不出來?可見島主定是中了美人計,他還以為他們全是瞎子呢?
路徹辰輕皺眉宇,接著又道︰「總不能將每件事都推給賀瞑,他以為咱們惡人窟沒有了他就全得吃白食嗎?這回我不靠他,靠我自己。」
「可你總得先把傷養好吧?別急于這一時,否則我們是絕不可能放你離開。」
對他下了最後通碟,嚴皓寒又補充了一句,「別想偷溜,咎晃已將所有汽艇與直升機的激活密碼都換掉了,想走除非你能飛、能游得出去。」
對他佞笑了下,嚴皓寒便立刻走出病房。
路徹辰五官憤怒地一攏,雖然躺在病床上,可是他卻怎麼也睡不著。
=====www.4yt.net=====www.4yt.net======www.4yt.net======
半個月後。
韓憶情此刻正待在紐約財閥艾森豪所屬的高級研究室內。
這里的一切設施與路徹辰的研究室是同樣的完備新穎,看來這個威脅她來到紐約的艾森豪定是早有準備,一心想要奪得那套生化武器的制造圖。
若是以前,她要是能進人這樣齊備的研究室,一定會興奮極了。可現在她卻無心于此,心底塞滿的竟全是路徹辰的影子。
不知道他的傷勢好些了沒?
不知當他發現她偷溜了之後是不是非常生氣?
包沒把握她與他那日一別,可有再見面的機會?
只是她不能再心有旁騖的過日子,更不可以再將所有心思全糾結在他身上,因為對方給了她一個期限,她就必須在這個期限內完成他要的東西。
韓憶情便在心情混雜、壓力又重的情況下度過了近半個月的時間,可是手中的東西還是沒有一個完美的結果,盡避她用盡了各種研究數據,依然無法得到最好的解釋,到頭來她的辛苦成果依舊等于零!
天知道她該怎麼辦啊?
就連羅勃也為她著急、擔心,直向她嘮叨著爺爺的安危,使她剛剛一氣之下將他趕回他房里,只想一個人好好靜一靜。
突然,一道晚風吹拂而過,讓她不禁抖瑟了下,正想起身將門窗關上,才轉身竟發現眼前竟擋著一道黑影!
韓憶情想大叫,可對方卻迅速捂住她的嘴,在她耳畔揚起聲響,「是我,別出聲。」
她瞪大了一雙水璨的眸子,直凝注在路徹辰的臉上,害怕這個黑色的影像只是她另一個夢境而已。
「是你!」直到他放開她,拉遠了距離,就著光影她能看清楚他的五官時,她所能說出的就是這二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