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酷的偽裝 第6頁

他以一種森冷的眼光攫住他們倆,顯現出冷誓桀應有的倔強、憤慨及不馴。

「老大……」阿強一副匪夷所思的模樣。老大一向是無情的,難不成這個女人讓他動了真情?

「你們走吧,我想靜一靜……和她。」有意無意地,霍子樵邪魅的瞅著心怡,性感的薄唇噙著一抹笑意。

「是,老大,我們懂。」飛仔回給他一個曖昧的笑容,拉著仍怔忡的阿強走出了暴風圈。

耳聞足音遠離後,霍子樵拾起掉落在地上的紙袋扔在她面前,並解開她的手銬,悶悶地說︰「吃吧!」

心怡疑惑地看著他,卻沒有接受他的好意。

「放心,我沒下毒,吃不死你的。」他聲硬如鐵。「雖然我已經替你卸下手銬,但別妄想打什麼鬼主意,我冷誓桀如果真那麼容易死,早就被害死了!」

心怡瞪著他,她不是不餓,而是她有更重要的事得做。

「我腳上的繩子能不能也松綁?我已經被迫坐在這里十幾個鐘頭了,你總得讓我去一下洗手間吧!」她也豁出去了。

「你想利用尿遁法?」他嗤笑道。

「我發誓我不會逃的。」天哪,她快憋不住了。

瞧她一臉痛苦的模樣,霍子樵也不忍再為難她,蹲為她松綁的同時又道︰「听阿強他們說你挺有兩下子的,或許從廁所的窗戶逃走對你來說是小事一樁,但我可是提醒你,如果你跑掉就別想再回來了。」

他一方面想趕她走,另一方面又不忍將她驅離,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情結呢?

「不管你對我怎麼樣,我有任務在身,我絕不會走的。」這是他們竹風幫的幫規。

「你應該也從我義父那听過我對女人的,難道你不怕?」他笑她的痴傻,更恨她的固執。

「我……除非你來陰的,否則你不會得逞!」

一松綁,她丟下這句話就沖進了浴室,把霍子樵激狂的笑聲甩于腦後。

她坐在馬桶上,腦海里始終回蕩著冷誓桀的影像,揮之不去!奇怪的是,他似乎不像她頭一次面對他時那麼的令人討厭惡心,雖然還是極度危機,但隱約中她居然能感受到他所散發出的一股自然的魅惑力。

天,去他的魅惑力!她是怎麼了?有被虐狂嗎?心怡抓著飄逸的長發,理不清心中那份莫名其妙的感覺。

突然腳邊晃過一道黑影,她拉回心神定楮一看,是……蟑螂!

「啊──救命呀!」她閉起眼大叫。

客廳中的霍子樵聞聲臉色一變,立即拔槍,沖撞開浴室門,來到心怡面前以身護著她,眼神須臾不離窗口,因為那里是唯一能出入的地方。

「他在哪里?」

「牠在天花板上。」心怡的聲音還帶著怯意。

「天花板?」這怎麼可能?他拿起置于角落的拖把抵了抵,天花板是完全密合的。

「牠從牆邊的夾縫里逃了。」她心有余悸,那還是只會飛的蟑螂耶!

「牆邊夾縫?」他猛然回首怒視著她,她拿他當白痴戲弄嗎?該死的女人!如果他是真的冷誓桀,她會死得很慘的。

「你干嘛這樣看我?」

心怡被他一盯才想起自己正坐在馬桶上。她紅著臉,緊緊地拉著褲緣防止它掉落。

「這是你勾引我的手段嗎?」他自以為是的揚高唇角,眼眸深處淨是對她浪蕩行徑的鄙夷目光。「鄒鳴教你的?」

「你說什麼?」她不過是控制不住地叫了聲,是他自己要撞進來的,她還沒罵他亂闖,他竟然先指控她勾引!

「你還要我再說一遍嗎?」霍子樵似乎沒有一丁點兒非禮勿視的觀念,依然直勾勾地盯著她瞧。

他自認不及死黨谷令的,但怎麼說也是個正常的男人,她若真要勾引他,她絕對無法全身而退的。

如果她真是鄒鳴那老頭送的禮物,他不接受不是太不給他面子了。

「你轉過身去。」他這麼盯著她,她要怎麼穿褲子。

「你似乎對我的了解還不夠。我不是那種讓你呼來喚去的男人,既然已被你挑起,不嘗嘗甜頭是消不了火的。」

霍子樵自知不能對她太仁慈,如果什麼都沒做,一定會令鄒鳴起疑。

薛斯昊給他的資料中明白地寫著,冷誓桀不僅喜歡在女人堆中打滾,還有性虐待與暴力傾向,至少他得讓這個女人知道她惹的不光是個惡男,還是個凶殘的暴君。

「你想干嘛?」心怡驚訝的眼楮對上他一雙戲謔的冷眸,她緊蹙秀眉,下意識的想逃離他。

彼不得他正矗立在她前面,她迅速站起身拉上褲子,並轉身拉好拉鏈,準備伺機而逃。

「你很聰明。」他的唇角掠過一抹淡笑。

霍子樵非常訝異,倘若一般女子早就嚇得腳軟了,她還能從容的在他面前穿好褲子!不過她現在下的又是哪一步棋呢?明明想挑逗他,還佯裝成一副怕被他的驚悚樣,他真是服了她多變的演技。

他真的甘拜下風啊!

「你不要過來,現在我已經自由了,你不一定抓得住我。」她故作鎮靜的面對他狂妄的氣焰。

「不知道是不是我記性太差,剛剛在客廳里是誰信誓旦旦地說絕不會逃的?」

「我沒說要逃,但我也不會乖乖任你欺負。」

「哦,是嗎?」

他趁她遲疑時,覷了個空檔箝住她的雙臂,飛快地吻住她柔女敕的唇瓣,撬開她的貝齒,將體內高漲的欲流全都藉由這個吻發泄在她的唇齒之間。

她的唇軟如棉絮,甜若蜜津,讓霍子樵無法控制需索的行動,明明只是個警告的吻,竟變成這般令人難以抗拒。

心怡也為自己那違背心意的生理反應給駭住了,一陣酥麻竄過小骯,她下意識的更貼緊他健碩的身軀,以慰藉那股由心底升起的渴望。

心怡的依順就像催化劑般融化了霍子樵的心,讓他亟欲收斂的心更是遠。

是她把他的話當成耳邊風的,不能怪他。霍子樵藉以說服自己這一切全是她自找的。當他的大掌由襯衣下襬鑽進尋求她那渾圓與豐潤時,心怡猛然推開他!

「你──」霍子樵沒料到她會來這一招!

「你怎麼可以侵犯我?」她低喘的叫道。她將背部抵著浴室牆面,讓瓷磚的冰冷貫穿全身,令自己的腦袋清醒。

「我順了你的意思,你反倒說起口是心非的話了?」他也不好過,明明已是沸騰的硬要把它壓抑下來,傷身啊!

霍子樵不明白一向在方面極有自制力的他,怎會如此眷戀她的身子。

見鬼的!他八成是著了她的道了。她無措的咬了咬唇瓣,殊不知這樣的小動作可以讓任何男人全身著火難耐。霍子樵暗罵,她又在玩火了!他以蠻力攫住她的手腕將她打橫一抱直邁向臥房,並用力踢上房門。

他得意地看著懷中佳人驚詫的表情,銳眼不著痕跡地打量周遭,身上特制的感應器在他腰間劇烈震動,明白的告訴他這里也暗藏了針孔攝影機。

這個女人到底有沒有腦筋?如果他真的在這里扒光了她的衣服,豈不大飽了鄒鳴那個賊胚的眼福。

心怡翻身欲起,霍子樵動作更快地制伏了她,將整個身子壓住她,絲毫不留縫隙。心怡隱約的聞到他身上一股自然的麝香夾雜煙草味,這令她頭暈目眩!

「老實招了吧!你究竟裝了幾個那種見不得光的東西在我的屋子里?」

他刻意壓低嗓音,不讓聲音被那玩意兒接收。他知道有些監視裝置不僅能接收影像,就連聲音也不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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