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以試試。」雖然時間很晚了,但賀天航還是打了電話給姑媽,請她明天幫幫忙了。
第十章
第二天,天空萬里無雲,陽光耀眼,但坐在教室里上課的妮妮心情始終低落,心坎上就像罩了朵烏雲。
她悶悶的翻閱著課本,每翻一頁,課本上就浮現一張討厭的俊顏--
她咬著下唇,那個陰魂不散的家伙怎麼了?
每天一早總會出現在她家門外的,今天卻沒瞧見人。
還是--她的眸光一黯,她昨天對他說的話太重了,他自尊心受創,不來了?!
啊啊躁躁的上了兩堂課,她根本不知道教授說了些什麼。
「徐教授,對不起,我有事請妮妮幫忙……」教室外,賀德芙跟上課的徐教授點點頭,隨即將妮妮叫出教室外,兩人並肩走到樓梯間,她才將家里的鑰匙」兩張千元鈔票及一盒感冒退燒藥交給她。
「這是?」她不明白。
賀德芙一臉憂心,「天航剛剛打電話到辦公室給我,說是頭疼,發燒人不舒服,我要他去看醫生,他說連起床都難,我到保健室拿藥想帶去給他,但待會兒又要開會,妳可不可以幫我跑一趟?」
「這……他還有一個法國助理跟在身邊,不是?」那個法國美女有幾次跟在他身邊,她是見過的。
賀德芙點點頭,「嗯,但听天航說,碧昂斯今天有事跟朋友出去了,我試著聯絡,但也找不到她,」她握著她的手,輕嘆一聲,「听著,妮妮,我知道妳跟他之間還有誤會在……」
「我不想听這個。」妮妮馬上打斷她的話,知道每個人都想幫他說話。
「那好,我就不提,但就算單純的去幫我一個忙行嗎?妳搭出租車去。」
雖然很不想,但人家都這麼說了,她不去反而不近人情,無奈地,她點點頭,搭了出租車直奔海邊別墅。
只是,下了車站在門口,她卻猶豫了,這會不會是假情報?
因為她不理他,所以他請他姑媽幫忙將她拐來?!
但若是真的呢?
放心不下,妮妮還是拿了鑰匙開門,客廳里靜悄悄的,她走到他的房門前轉開門把後,開門一看,里面好暗,厚重的窗簾全都放下,而床上的人蓋著厚重的被子……
終于來了!賀天航發現好友教的這一招實在很折騰人,他等得滿身大汗。
看到她將窗簾一一拉開,讓陽光照進來後,轉身走近他時,他連忙閉上眼楮。
「賀天航,你……是真的還假的感冒了?」
離他約兩步遠,她小心翼翼的、慢慢的拉開他身上厚重的冬被,就怕他突然將她拉上床。
但他沒有任何動作,而隨著被子愈拉愈多,他身上的部份也愈來愈多,在被子被拉到僅蓋到他的腰下一、兩公分時,雖然還沒看到重要部位,但她可不敢再拉了,她確定他是光溜溜的。
賀天航實在沒想到她這麼精,懂得保持安全距離,也想到了他可能是裝的,但即便如此,這戲還是要繼續演下去。
「好冷……好冷……」他突然發出囈語,身子也微微顫抖。
看他俊臉上滿面紅光、渾身汗,好像不是假的,她心里一急,連忙上前,一模他的臉跟肩膀,隨即倒抽了口涼氣,「天啊,你全身發燙,你還喊冷!」這會不會是燒過頭了?!
「好冷……真的好冷……」他低低囈語,冷不防地,一把將她攬入懷中,抱得緊緊的,「好冷,好冷……」
「你……放開我!」她一愣,氣得想推開他,但一見他的黑眸仍閉著,神情痛楚,並不像是想佔她便宜。
「你--賀天航,你的身體好燙,你先放開我,我去擰蚌毛巾幫你擦身體,你才會舒服些。」
他的身體當然燙,在她開門進來的那一刻,他才將包裹著自己的電毯塞到床底下,只是好不容易才可以再將她擁在懷中,要他放開,他哪舍得?
「賀天航,你醒醒,你要放開我,我才能照顧你啊!」
听出她聲音里的關切,他的心暖呼呼的,他微睜開眼眸,痦?著聲音開口,「是、是妮妮?」
「是啦,你快放開我,你發高燒了,我去拿藥……」話還沒說完,他便攫取了她的唇,她一怔,櫻唇微啟。
賀天航沒有錯失這個機會,壓抑了太久的熱情在瞬間引爆,他探舌而入,狂野又溫柔的吸吮,讓隱忍已久的欲火得以藉由這個吻得到些舒緩及滿足,但沸騰的欲火愈燒愈旺,這個吻也愈來愈炙烈,妮妮被吻得心蕩神馳,幾乎忘了她是誰了……
「叮咚!叮咚!」殺風景的門鈴聲響起。
她身子一僵,理智回籠,直覺的想掙月兌他的懷抱,但賀天航卻不願放開她,心里詛咒是哪個人那麼不識相,這時候來搗亂?!
然而,她還是用力的推開了他,拭了拭被吻得紅腫的唇,將掉在一旁的藥塞給他,「看來你還有力氣嘛,自己倒水去吃!」
氣沖沖的走出房間去開門,她氣他,但更氣自己,她怎麼能那麼容易就屈服?!而且,為什麼臉紅心跳?
但那股前所未有的電流流竄過她的身體時,她真的無力招架啊!
她深深的吸了口長氣,打開門,沒想到站在門外的人居然是倪姿茵。
「咦?妳怎麼在這里?現在不是上課時間?」
「那妳又為什麼來這里?」由于她的態度不好,妮妮也沒好氣的反問。
她優雅的聳聳肩,「我听到一個學妹說賀天航回國一陣子了,我剛好經過這里,想說進來跟他敘敘舊。」
「敘舊?!好!」她退開,讓她進來,打算將那個剛剛佔她便宜的男人留給她。
「既然我們老情人要敘舊,妳這個外人恐怕不太適合再留在這里吧?」倪姿茵自認跟她八字不合,在一起,倒霉的都是她居多,還是不要處在同一個屋檐下較妥。
「不適合?哪里不適合?」妮妮火冒三丈的再反問她。
她本想離開的,但自願離開跟被下逐客令,兩者大不同,「我就挑明說吧,如果妳想上床,他這會兒發高燒的癱在床上,有沒有能力跟妳共赴雲雨之樂,我不知道,但房間病菌滿天飛,如果妳還有興趣,妳就去吧。」
房間內的賀天航一听來人是倪姿茵,真想將她吼出去,但理智告訴他,還是先將她趕離比較實際。
他先咳了幾聲,再來個不大下小的申吟聲,「嗯……好冷……好冷……我想吐……嘔……嘔……」
扁听那虛弱無力的聲音,還有--吐?!倪姿茵眉頭一皺,抿抿唇,看了手表一眼,再瞥妮妮一眼,「算了,我臨時想起我還有事要辦,我先走了。」
看她走那麼快,妮妮一臉不屑,但再听到里面的男人還在干嘔,她的火氣更旺,以他剛剛擁抱她的力道,還有這哀號聲申吟了好一會兒還不停看來,她知道她真的被騙了!
她氣沖沖的進去,劈頭就吼,「別再裝病了。」
他沉眉鎖眼的看著她,「妮妮……我沒有……我真的很難過……我好冷……」
「冷是嗎?!好啊,我就去弄些熱水來幫你擦身體。」她很快的到浴室拿了條毛巾在他的身上又搓又揉,力道不小,簡直將他的肉當成陳年牛皮在刷洗。
但痛歸痛,隨著她小手經過的每一吋肌膚一路往下時,他實在沒有辦法克制胯下間的悸動,而她也注意到了。
「我以為生病的男人比較虛弱。」她冷冷的說。
「理論上如此,但男人的某個地方顯然不懼病毒。」
他伸手要將她擁入懷中,但美人兒居然怒塞給他一個枕頭,再將那條毛巾直接甩在他的俊臉上,「賀天航,你的詭計被揭穿了,你還演得下去,你真是夠了,你到底要騙我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