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單對戒 第9頁

就算跟她,這種加了金錢在里面的肌膚之親,也不真實了!

連香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但看得出來他又不高興了。「卜雋皓……」

「我睡床上,妳睡沙發。」扔下這句話,他轉身走到衣櫥前,一打開門,眸中立即竄出怒火,火冒三丈的拿了件換洗衣褲,回頭看她,「妳說妳跟我爺爺沒串通,那這些衣服是為誰準備的?」

她眨眨眼,看著他氣沖沖的走進浴室,一會兒就听到水聲。

她起身走到那嵌進牆壁的大衣櫥前,驚愕的看著里面有一半的空間居然擺了幾套性感絲質睡衣及十多套名牌衣服,而下面的抽屜里,、小褲褲更是整齊排放。

看來老太爺早就找人買好這些東西了,也早就料到他們會共處一室,但最怪的是……

她拿起一件連卷標都未拆的,胸圍及CUP跟她的一樣,她再拿一套衣服比試,長度剛好,看里面的卷標,尺寸也跟她平常穿的吻合。

她杏眼圓睜,真是活見鬼了!

她是臨時跟段氏阿滿偷天換日的,雖然兩人未曾謀面,但可能嗎?兩人的身高、體型完全一樣。

「喀」一聲,浴室門開了,卜雋皓僅著一件條紋睡褲走了出來,俊俏非凡的他頭發微濕,古銅色的胸肌沾滿水珠,一手以著毛巾擦拭頭發,看來男人味十足。

連香吟覺得喉嚨有些干澀,身體更是莫名其妙的發熱,在他臭著一張俊臉瞟向她時,她沒來由的臉紅心跳,胡亂的拿了換洗衣服逃進浴室,這才看到里面有一個好大的按摩浴白。

但她現在可沒有心情泡湯,更不能放輕松。

洗了澡、洗了頭,她窩在浴室里吹干頭發,遲遲沒有出去。

老爺爺的安排讓他對她充滿敵意跟誤解,這該怎麼辦?

兩人條件又沒談妥,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挺危險的。

時間滴滴答答的經過,一個在浴室里想事情,一個已在床上躺下來,闔上眼楮睡覺。

但思緒復雜,要睡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何況時間都還沒超過八點。

卜雋皓睜開眼楮瞥向浴室,對她還有感覺是他最大的敗筆。

今天這一戰,他輸了,爺爺贏了,可以預見的是爺爺一定會利用這一點將他吃得死死的,他要反擊恐怕不易。

問題是,他該拿那個女人如何?

「喀」一聲,浴室門終于開了,他下意識的閉上眼楮假寐。

睡了?!那倒是解決了一個問題。連香吟大大的松了口氣。

她走到沙發上躺下,拿了個抱枕抱在懷中,不知道是用腦太多還是真的累了,連她自己都感到意外的,她很快的就夢周公去。

夢里,時間倒退五年,她跟卜雋皓在埃及法老王下深情擁吻,她笑得好甜……

而真實世界里,一雙遲遲無法入睡的黑眸正凝睇著她嘴角微揚的睡顏,終于抵抗不了心中的渴望,他走到她身邊輕輕撫模她的臉頰,沒想到她突地貼近他的手,他如遭電擊般立刻縮回手,抿緊了唇轉身回到床上,凝睇著她,直至天泛魚肚白才沉沉睡去。

越南胡志明市的市區里,一家出產橡膠零件的工廠內一片狼藉,一些生產器具、半成品,甚至要出貨的完成品,全被潑灑油漆,東西倒了一地,液體原料也流了一地,氣味四溢,原有的一、二十名工人也全跑了。

「還是晚來了一步!」

開車前來的謝嫚軒一見工廠已被毀了大半,下車問鄰居,得知香吟的父母已被帶走了,眸中露出一抹復雜的眸光。

當初走那一步棋似乎走錯了,事情非但沒有解決,反而像滾雪球般愈滾愈大,汪威迪那個喪心病狂的家伙要是沒有找到香吟,肯定不願善了。

她長嘆一聲,開車前往汪威迪的住處。

約莫半個小時,市郊一處佔地近三百坪的豪華住宅映入眼簾,汪威迪顯然也猜到她會來,所以警衛一看到她便替她開了大門,一下車,也有人引導她到汪威迪的禪室。

一走進充滿日式風格的楊楊米禪房,她就看到連香吟的父母臉色發白的坐在一臉陰沉的汪威迪面前。

夫婦倆看著女兒的好朋友,欲言又止。

她跟兩人點點頭,才看向汪威迪道︰「你想怎麼樣?」

他冷笑,「妳膽子倒不小,真的來了。上次的事還是沒讓妳學乖?」

錯!她學乖了,他那次的羞辱讓她知道她有多麼愚蠢,竟然將自己的心給了一個冷血的男人。

她直視著他,神情淡漠,「這不是膽子大小的問題,當一個女人的身心都被嚴重羞辱後,其實也沒有什麼好損失的了。」

他冷冷的盯著她,「我沒興趣听妳耍嘴皮,但我要妳跟香吟傳個話,她再不出現,我就將她父母關在我這里,哪兒也不許去。」

他會這麼說,實在是因為幾乎將越南的每一吋土地都翻遍了,仍找不到連香吟,他甚至透過關系查了出境紀錄,但沒有資料,所以她應該還躲在越南的某個角落。

謝嫂軒冷笑一聲,「何必自欺欺人?自香吟不見後,你派人監控伯父、伯母還有我,我們的電話,甚至家里都被裝了針孔、竊听器,她有沒有跟我聯絡,我有沒有辦法跟她傳話,你應該比誰都清楚才是。」

「妳……」汪威迪語塞,因為她說的是真話。

「你關著伯父、伯母也沒有用,他們向來都沒有膽子反抗你,更不可能慫恿香吟離開你,這一點你應該比誰都清楚。」

他看來是小看她了,她似乎將自己看得很透徹。

他抿了下唇,「我想怎麼做是我的事,香吟沒回到我身邊的一日,我就會想盡任何方法逼她現身。」

「我知道,因為在這里沒人敢違抗你,就連越南政府你也不放在眼里。」因為有錢有勢,他在哪里都吃得開,更是政要官員巴結的對象,也因此,霸道冷酷的他愈來愈無法無天。

「謝嫚軒,妳一向是個聰明人,也知道我的耐性有多少,別逼我用更殘暴的方式來逼妳說出香吟的下落。」他犀利的眸光射向她。

「最殘暴的方法你已經用在我身上了,其它的嚴刑逼供最多只能傷身,但傷不了心。」她聲音幽幽的,含著一絲控訴。

汪威迪知道她愛他,但他的心里只容得下一個女人。

他的目光移向站在門口的下屬,「將他們三個都帶到二樓後面的房間。」

「是!」

看著三人被帶出去的身影,他黑眸竄出兩簇怒火,連香吟最在乎的三個人全被他留在這兒,他就不信她不乖乖現身。

不知越南已風起雲涌,台灣的連香吟已經在為她的自由倒數計時。

再過十天,她就可以跟熳軒見面了,但這幾天日子肯定難熬!

她跟卜雋皓依然維持著在台東時的相處模式,每天晚上她睡沙發,他睡床,表面看來相安無事,但就她而言,一晚可比一晚都還要來得煎熬難過,空氣中像是有一股接近臨界點的緊繃氣息飄浮著,而且是愈夜愈緊繃……

他從沒有掩飾被逼著留在這兒的不悅,他的情緒緊繃,一天對她也說不上兩句話,倒是老爺爺老雖老,肺活量可不小,一天開炮好幾回。

但今天,卜雋皓的心情似乎好多了。

一大群看來吊兒郎當,開著名貴跑車的有錢少爺涌進別墅,眾人對他嬉笑怒罵、撾肩調侃,他居然都沒生氣。

老爺爺的消息則很靈通,在這群將音響開得震天價響的年輕人到來前一分鐘就到公司去了,而可憐的沈奕凡則被留下來跟那些人同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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