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單對戒 第11頁

卜雋皓強硬的吸吮她的櫻唇,沸騰的怒火讓這個吻不見一絲溫柔。

連香吟用力的搖頭想掙開他的唇,但這個舉動顯然更激怒了他,他的身體將她往前推,迫得她不得不後退,一直到後背抵到一株樹干再也動彈不得。

但明知她進退不得,他卻還將挺拔的身體強壓向她,而這期間,他盛氣凌人的唇都不曾離開過她。

她喘息吁吁,柔軟的胸脯上下劇烈起伏,這柔軟的接觸像火燒般撩撥起他全身沉寂多時的欲火,他想要她,強烈的想佔有她……

「唔嗯……放、放開我!」她使盡吃女乃力氣終于推開他,一手搗著被他吻腫發疼的唇,氣憤難捺的瞪著他。

「不準妳吻別的男人,妳是我的!」見她跟奕凡親熱,卜雋皓感覺五髒六腑翻騰,妒火攻心。

「是嗎?我以為是你準許這場鬧劇的進行,而為了不讓我的丈夫失望,我當然得……」

「別激怒我,連香吟。」

「那就別找人來糟蹋我,卜雋皓,我並不欠你。」

她在雜志上看過他的未婚妻被他捉奸在床,兩人因而解除婚約一事,而報導也說,其實他的風流史從未間斷,若以一個局外人來看,他根本沒有生氣的權利。

他冷騖的眸光瞪著她,她不欠他?不,曾跟他在一起的女人中,她欠他最多--

因為他只對她一人付出真感情,其它的女人,只跟他的身體有交集,她們有珠寶拿、有錢拿,他則得到身體的滿足,雙方互取其利。

只有她擁有他的心,她怎麼還?她永遠也還不起。

「不準再跟別的男人接吻,必要時,我不介意讓妳成為禁臠,哪里都去不了!」

見他撂下話轉身就走,連香吟火冒三丈。

從何時開始,女人成為男人的附庸了?汪威迪如此,卜雋皓亦如此!

一想到這兒,她就像泄了氣的汽球軟軟的癱坐地上。

老天爺!我是哪里得罪了你?

她在越南時就當過無數次的禁臠,也曾嘗試過上百種月兌逃方法,而今好不容易逃出汪威迪的勢力範圍,沒想到一樣也要當禁臠。

早知如此,她何必那麼辛苦的從監牢逃到另一個牢籠。

這一天的鬧劇在男主角卜雋皓自己開車外出,久久沒有回來的情況下劃下句點,無聊的友人們只得跟嫂子道別,另找樂子。

第五章

「雋皓回到青綠牧場了。」

皇家建設集團辦公大樓十五樓總裁辦公室里,沈奕凡向低頭看文件的老太爺報告兩天前不告而別的卜雋皓去處。

「嗯。」卜東欽只是應了一聲。

看來已在他的預料中了。但沈奕凡滿腦子還有好多的疑問,尤其那個買來的女孩--連香吟!

這兩天他問她跟卜雋皓的事,但她顯然不想提,還說她覺得事有蹊蹺,但因為還弄不明白,所以也不知道要怎麼跟他說。

她還請求他幫她保守她跟雋皓是舊識的秘密,雖然他答應了,但仍想知道答案。

「老太爺,有個問題已經困擾我兩天了,但我一直理不出個頭緒來。」

卜東欽抬頭看他,「說吧!」

「連香吟不是真的越南新娘,而是你特別找人安排到台灣的,是不?你知道她跟雋皓的關系,但若真是如此,為何又不明說?」

他蹙眉,頗為驚愕的看著沈奕凡,「你怎麼知道?」

丙然!「我跟連香吟談過了。最重要的是我在她身上看到跟雋皓之前戴的戒指一樣的另一個對戒。」

「難怪了!」他笑了起來,換他一臉錯愕。

「老太爺。」

「連香吟的確是我費盡心思安排回來的。讓她以越南新娘的方式來台是因為那是她唯一可以離開越南的方法,不過跟我接頭的人不是她,所以她也是屬于狀況外的人。」

「她不知道你知道她的身分?」

卜東欽點點頭,「她是為了逃開另一個有勢力的男人才來台灣的,但如果讓她知道有另一個人安排她到這兒會舊情人,也許一到機場她就跑掉,那我的損失就太大了。」再說,他知道孫子仍然將她放在心上。

「可是她是持段氏阿滿的護照回台,在台灣的停留時間有限,屆時逾期居留將會被遣送出境,到時,老太爺再讓她申請來台?還有,她身分證的取得……」

「她本身就是拿中華民國身分證的台灣人,那些問題都不存在。」卜東欽從抽屜里拿出一個已經拆開的信封,拿出連香吟的身分證及護照交給他。

沈奕凡接過手,好奇的翻開護照,詭異的是內頁居然還蓋有她的入境日期。

「高科技時代,計算機里的紀錄是很容易被竄改的,而有錢能使鬼推磨,要收買人心就更簡單了。總而言之,她就是一個越南新娘,」卜東欽看著自己的得力助手,「就我安排她來這兒的事,你一個字兒都不能向她或雋皓透露,明白嗎?」

他會明白才怪,老太爺為何搞神秘?

其實卜東欽是放長線釣大魚,聰明的賭徒更不會一開始就將所有的底牌掀開。

他要利用連香吟把那個不務正業的孫子引回皇家建設,好好的學當總裁大人,這是他的終極目標他不急,但短期目標,就是他的曾孫了!

「你去幫連香吟找個中文家教,總得讓她在外人面前,也听得懂我在說什麼。」

沈奕凡點頭,真的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

「雋皓那邊?」

「放心,過幾天他就會主動北上。」

見老狐狸眸光乍現,沈奕凡突然覺得卜雋皓已是老太爺的囊中物,逃不了了!

一個星期了!

青綠牧場景觀依舊、空氣依舊清新,遠山綠意環繞,但不知道是否少了「鈴鈴」的聲音,還是怎麼的,卜雋皓總覺得什麼都不對勁,就連時間也慢得令人快要抓狂。

他知道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但那是痴戀情侶才會有的感覺,他不應該也有度日如年的感受才是。但這股因寂寞伴隨而來的空虛,他曾在五年前備受它的糾纏,而今,這感覺又回來了。

當時一個人時,他總是失神、忘情的想著她,然後,再以手中那只戒指來提醒自己她有多麼不值得他的情牽意掛,可是,一顆執拗的心听不進理智說的話……

所以,時空的距離非但沒有讓他對她的感情消逝,反被讓相思給催化得更深更濃了……

看著藍藍的天,他管不住自己的思緒,猜想著她現在在爺爺那里做什麼,還是已經離開了?

昨天沈奕凡匆匆來去,他幾次想問,但話未開口就又吞回肚去。

沈奕凡明明看得出來他想問什麼,卻裝傻的說了些天氣很好,公司還很忙,他只是順道過來看看他,接著要到南部出差等話後就走了。

不準再跟別的男人接吻,必要時,我不介意讓妳成為禁臠,哪里都去不了!

他的腦海里突然竄出自己曾經撂下的狠話,嘆了一聲,他的心更沉重。

他對她的佔有欲如此之重,但卻沒有訴諸行動,反而窩囊的回到台東,看看能不能圖個不看就不想,不想就能遺忘,但看來,反成反效果。

「呃……那個老板,我們有件事想問你。」

許來春看到卜雋皓抿著唇,一臉凝重的看著天空,本想晚些時候再問,但大伙一直推她出來,她也只好硬著頭皮問了。

卜雋皓看看她,再看看站在她後面那一群員工,那些人一看到他看向他們,個個馬上低頭工作。

他的視線回到許來春身上,「什麼事?」

「老板娘還留在老太爺那兒呀?怎麼不接她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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