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了一下她倦怠的容顏,陳毅杰心中有點失望,因為他挺喜歡和她斗嘴的感覺,唉,女人就是女人,體力永遠不如男人!
他聳聳肩,朝床上躺去,「既然如此,那就睡覺嘍,等睡醒了咱們再來培養培養『默契』。」
她楞楞的看著他再次優閑的躺在床上,「喂,你想要伴,我可不想,拜托你到隔壁客房去睡可以嗎?」
「哦,我是忘了一件事!」他站起身,但和她說的顯然差了十萬八千里,因為他開始月兌掉身上的衣褲。
原本全身無力的周心蕎,這下怒火沖天,她從椅上彈跳起來,二話不說拿起床上的?被包住他僅著緊身內褲的身體,冷睨著他,「我不打算看猛男秀,也不喜歡看果男,還有,這是我的房間,你給我滾出去!」
她邊說邊用力的推著他,奈何自己的手力顯然不?,他還站得四平八穩的!
她氣得牙癢癢,「你走不走人?再不走,冒著和我爸?裂的危險,我也不去演戲了。」
「你威脅我?」陳毅杰開心一笑,「你對你爸沒轍,而且還算是個听話的女兒,我根本算是──背有靠山,有恃無恐。」
語畢,他將身上的?被拉到胸口,然後神情愉悅的在木床上躺下,再指指身旁的空位,「別說我鳩佔鵲巢,我可留了位置給你。」
周心蕎氣得全身發抖,?更恨自己的無計可施。
「嗯。」他拉起?被到鼻前,做了個深呼吸,「這被子有你身上的體香,真不錯,不過,若是抱著你入睡,那感覺肯定更好。」
「去做你的白日夢吧!」她怒不可遏的發出狂吼。
「一張古典臉?發出河東獅吼,我的春夢可能要變成惡夢了。」陳毅杰一副可惜狀的搖搖頭。
「你──」她氣得說不出話來,但也不打算就這樣拱手讓她自己的臥室,既然「推不動」他,總能「踢」他下床吧!
她怒不可遏的繞到另一邊上了床,雙?用力的朝他結實的臀部踢下去。
陳毅杰沒想到伊人會使出這記狠招,一個沒注意就被踢下床去,狼狽的滾落在地,他恨恨的抬起頭來冷睨著坐在床上一臉得意的周心蕎,「你這該死的女人。」
「我只見過有人用菠蘿和榴蓮來砸頭,試試哪一個比較痛,可沒想過竟有人用去試試這水泥地?
不?硬!」她洋洋得意,這下可是報了大仇。
被將了一軍,他臉上盡是不爽,「看來你還有力氣斗嘛!」
「沒錯!」她瞪他一眼,將兩個枕頭全枕在自己腦後,「而且,這枕頭還有床都是屬于我的,你既然已經試了『地板的硬度』了,想必也能在那兒睡了!」
說完,她閉上眼楮,轉向另一側,背對他,表示談話結束!
可沒一會兒,她發現兩個枕全被抽走,她憤怒的轉過身來,「你又沒听到我說的話了,是不是?」
他指指自己的耳朵,「它自己會篩選要不要听進去,我也沒辦法。」
語畢,他躺上床,嘴角帶笑的閉上眼楮。
她氣得鼓起腮幫子,用力的想抽出被他佔據的兩個枕頭,奈何他太重了,她壓根動不了他半分。
「單身女郎雙人床,這是不是代表你芳心孤寂?」
見他又睜開眼,笑逐?開的跟她說話,她告訴自己還是看開一點,先補個眠,補充一力才能和這個精力充沛的男人斗下去。
她回頭按了床後方的電燈,一下子室內變得黑漆漆的,不一會兒,身心俱疲的周心□便沉沉進入夢鄉。
陳毅杰戲謔的說︰「現在的女人都這樣『省電』嗎?」听著身旁傳來平穩的呼吸聲,他錯愕的瞥了她一眼,「她還真放心,不怕我侵犯她為」
不過,這一天可過得非常「充實」,這喜怒哀樂只差「哀」,他還沒有嘗到……此時,隱隱痛了起來,似乎在提醒自己被踢下床的慘狀。
可是那算哀嗎?該是衰吧!???一星期過了,八月來臨,天空一片湛藍,襯著幾朵棉花似的白雲,陽光還是一樣的熾熱。
沉芝坐在辦公室內,門口掛了「閑雜人等不得打擾」的牌子,因為她現在靈感浮現,思如泉涌,正拼命的在計算機鍵盤上敲打著劇本。
「嘟──嘟」內?燈亮起。
她瞥了電話一眼,按了談話鈕,冷冷的道︰「不是說了別打擾我?」
林秘書支支吾吾的道︰「對──對不起,沉導,可是『京文娛樂集團』總裁,曾董現在親自過來拜訪。」
「知道了,請他進來!」沉芝撇撇嘴,心中已經知道他來拜訪她的目的了,可是就算他是娛樂圈的大老,她也不會買他的帳,因為這出古裝戲的主配角大都定案了,只差男配角還沒找到人選。
她站起身,有些依依不舍的瞄了計算機一眼,按了一個按鍵,熒幕頓時從密密麻麻的文稿轉換成一群五彩熱帶魚優游的水藍景致。
她稍微整理身上的銀白色套裝,走到門口深吸口氣,一想到自己又要交際應酬,心中就起了一股煩躁。
她打開門,寬臉大耳的曾一民就站在門口,雖然他一臉和藹可親,但那只是個面具,骨子里他可是個犀利敏銳的商人,而他身後還跟著他的寶貝女兒曾雅蕾,她是這部新戲的女配角。
「曾董,怎麼有空過來?」她邊寒暄邊招呼他們到辦公桌右側的沙發椅上坐下。
沒一會兒,林秘書端來三杯?飲,僵笑的瞥了沉芝一眼,便趕忙走出去。
「沉導,你是明眼人,怎麼會不明白我的來意?」年近五旬的曾一民說起話,語氣隱隱顯出一股不悅。
「沉導,我是戲劇學院的高材生,論身段、臉孔、氣質,我不該只是女配角。」曾雅蕾雙手交握,姿態雖優雅,但話鋒犀利。
沉芝按捺著心中的不耐,若不是因為她是劇中那個嬌嬌女的不二人選,這會早轟他們出去了!自己看中的就是她那股嬌生慣養的富家氣質,看起來像是洗牛女乃浴長大的,才會這樣「白泡泡、玉瞇瞇」的,而那張縴細的美麗臉蛋也是無懈可擊。
「曾董、曾小姐,如果你們已經看過劇本,你們應該了解在這出戲中,」她瞥了一臉不平的曾雅蕾一眼,「你是比較適合演女配角的。」
「為什麼?!」她仍是一臉倔?與怒氣。
沉芝來回看了他們父女倆一眼,「看來你們根本沒有看劇本,就只沖著被分配到『女配角』,就來興師問罪了?」
曾一民听出她話中的怒意,暗?自己太過急躁,一听女兒說被分配到女配角,就應女兒要求急著過來要沉芝換人。
他雖是演藝界大老,但沉芝的戲就是高收視的保證,而她年紀雖輕,但思緒敏銳,眼光犀利,是個很精明的女人。
沉芝等了一會兒,看曾一民沒說半個字兒,就知道他根本不清楚他女兒在戲中的角色,「曾董,簡單來說,你女兒在我戲中演的是一個嬌貴的大小姐,而女主角則是飾演丫環,而男主角後來因誤會而賞了她耳光,甚至踹了她一?。」
沉芝頓了一下,直視著曾一民,「這戲雖然是編造的,但演員一入戲,這手勁可不輕,如果你舍得你女兒一身白女敕的肌膚變得烏青黑紫,那我可以考慮讓她當女主角。」
「不不不,這千萬使不得,她可是我的掌上明珠,從小到大,我都舍不得打她一下,哪容許其它人連打她數巴掌?」一明白情?,他連忙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