憾動你心 第2頁

相對的,任天宇在女人堆中的身價不如任天杰來得高,並非長相不堪,其實他同樣長得十分英俊,缺點在于他對未婚妻十分忠心,他的眼底只容得下未婚妻的倩影,其他女人皆不入他心,只要未婚妻輕輕一咳,他馬上會延請家庭醫師過門問診;若她緊蹙著眉,他的心便跟著難受,像他這樣擁有絕佳條件的男人,女人見了是愛,可是搶不過他的未婚妻啊!而且他的一舉一動清楚的標志「我心屬于楚夜語」,再倒追他恐怕會被拒絕得很難看。

「哼!良知?在血緣上楚夜語跟任家沒有半點關系,跟你有血緣關系的人是任天宇,對于任天宇你都可以眼不眨的要殺了他,?何面對楚夜語時,你反而下不了手,別告訴我你看上她了。」尚文龍戒慎地盯著任天杰,楚夜語的美是有目共睹的,他不得不揣測向來愛好美女的任天杰被楚夜語吸引。

「你說呢?」任天杰輕笑。警方的動作可真慢,他們到醫院已快一個小時了,還不見他們出現,看來警方的辦事效率有待加強。

「她可是你的弟妹啊!」尚文龍快抓狂了,對于任天杰每次遇到大事時,臉上猶掛著笑容百思不解,他懷疑世上有何事能使任天杰撤下笑臉,換上憂容。

「弟妹又如何?楊貴妃不也是唐玄宗的媳婦。」任天杰的俊容浮現一抹邪笑,眼瞳中閃過一絲光彩,擺明了就算他真搶了弟妹,世人又能奈他何?

尚文龍明了他話中的含意,煩躁的雙手不斷地耙著黑發。

真是有理說不清,留下楚夜語有如留下一顆不定時炸彈,平時的楚夜語溫柔婉約,像個沉醉在幸福中的小女人,可是她的幸福被他們所破壞,古語說最毒婦人心,誰曉得為了替未婚夫報仇,她會做出什麼樣的事來。

「是啊!如果你真釣她上你的床,恐怕你再也見不到隔日的太陽。」他飽含譏諷道。

「挺有趣的不是嗎?或許我該接受你的建議,釣她上我的床,到時我們再看看隔日我是否能安然無恙,通體舒暢地哼著小調。」任天杰的嘴角仍噙著笑容,眼眸閃爍。

憑良心說,誘楚夜語上床是場刺激又狂烈的游戲,教他這喜好冒險的人蠢蠢欲動。

「先別高興得太早,救不救得活還是個未知數。」子彈偏離她的心髒不到兩寸,再加上她大量失血,想救活她可是得費一番工夫,尚文龍很有自信的認為楚夜語活不了。

「我說她會活便會活。」任天杰笑了笑,語氣中有著不容忽視的堅定。「總算是出現了。」眼角瞄到姍姍來遲的警員,他收起漫不經心的笑容,改而換上滿面憂愁。

尚文龍听了嗤之以鼻,怎麼可能?難不成老板以為自個兒掌握著生死薄,隨便寫是幾筆,楚夜語便能長命百歲?

隨著任天杰的變臉,尚文龍也換上肅穆的神色,靜待警方盤問案情。

「任先生,我們據報後已派人到懸崖邊尋找任天宇先生的下落,不知你可否告訴我們當時的情形?」警察局長親處出馬,可見得對此案的重視。

「當然。」任天杰一副好市民模樣,詳細道出「案情」。

「嗯……你的意思是,當你和尚先生由夢中驚醒趕到崖邊時,已見楚小姐中槍倒地,而任天宇先生失去了蹤影?」警察局長謹慎地再重復一遍任天杰的說辭。

「是的,我甚至來不及找天宇的下落,見夜語尚存一息,便要文龍趕快打電話叫救護車。」他難過的低下頭,雙手掩面,企圖增添他的哀傷。

「有沒有看到什麼可疑的人呢?」警察局長追問,這是個大案件,若查不出凶嫌,鐵定又會受到民意代表、媒體與民?的抨擊。

「當時雷雨交加,我又一心惦記著夜語的傷勢,根本沒有心思去注意那麼多,但在閃電之間,似乎看到兩個人影朝樹林奔去,是吧?文龍。」任天杰擰著眉述說,語畢抬頭詢問尚文龍。

「好像是有兩道黑影匆忙逃跑。」尚文龍跟著作戲般地蹙著眉,像在回想當時的情況。

「任先生,令弟平時是否曾經與人結怨?」

「應該是沒有。于宇眾人厚道,不會得罪他人,而且我也沒听他提起過。」是啊!任天宇唯一得罪的人便是他,任天杰。

正所謂先下手?強,後下手遭殃。今日若不是他先聲奪人,眼前生死不明的人恐怕是他與尚文龍,他沒上任天宇的當,早知道任天宇已買通了殺手欲除掉他,嚴格說來,他算是任天宇的心月復大患。

「沒關系,我們會詳加調查。至于楚小姐,等她清醒後,我們是否可以問她案發當時的情況?」警察局長好聲好氣的詢問,完全一副準備討好任天杰的模樣。

「她傷得很重,手術的結果仍是未知數,縱使度過危險期,也不知能否清楚的記起當時的情況,我想病人的健康?重,到時再問問主治醫師是否可行吧。」他哪會傻到讓楚夜語泄他的底,當然會事先布好局,讓眾人跟著他的計劃走。

「當然!當然!」警察局長馬上點頭同意,他哪敢反駁。

「對了,可否先請尚先生隨我們回局里做個筆錄?」「沒問題!他先去,我守在這兒,等手術結束、夜語月兌離險境後,我會到警局再詳細說明。」文龍很清楚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他不怕文龍會不小心說漏了嘴。

「是!是!」警察局長連連稱是,向任天杰道別後便與尚文龍回警局做筆錄。

待警方與尚文龍後,走廊上只剩任天杰一人,如鷹般銳利的眼仍眼瞅著手術房前的紅燈看,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手術燈仍亮著,外頭大概塵囂喧天,不過他知道警方已派員守在醫院門口,不讓媒體記者進入采訪,正好讓他圖個清靜。

不知過了多久,天色漸漸泛白,手術燈終于熄滅了。任天杰拍拍西裝褲,站起身等待著。

手術房門打開,醫生們魚貫走出,由他們的表情可看出這是項艱難的手術。

「醫生,請問她的情況如何?」任天杰如同心急的家屬一樣上前追問,焦急的面容下究竟抱持著怎樣的想法則無人得知。

「我們已取出子彈,病人暫時還算穩定,但是病人在發燒,如果今晚不退燒,恐怕會有生命危險的。」醫生以專業的口吻道。

「請問我現在可以看看她嗎?」

「等會兒我們會將病人送進病房,你可以見見病人,但別待太久。」

「我不會待太久。」任天杰微微頷首。???躺在病床上的楚夜語,臉上呈現著不自然的紅潮,眉頭緊蹙,嘴巴不斷地囈語著,但氣息很微弱,讓人听不清楚她在說些什麼,由她的表情可知她正被夢魘所困擾。

任天杰抿著唇,不自覺地輕握著楚夜語冰冷的小手,他由她的唇形讀出了所說的話,沒有別的,她始終喚著一個人的名字,而那人已下陰曹地府去了,任天杰的表情隨著她的囈語愈顯深沉,握住小手的力道逐漸加重。

直到楚夜語痛得申吟出聲,才令他回過神,繼而松開她的小手,可是當他的手一離開,她原本漸趨平靜的小臉又開始慌亂,虛軟無力的小手輕輕地動了動,似想抓住什麼,突然她低泣一聲,淚水如斷了線的珍珠般串串落下,唇瓣吃力地開合著,以著干澀沙啞的嗓子道︰「不要走……不……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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