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要手牽手 第13頁

「走啦,我送你回家。」他把她的手抓離自己縐巴巴的衣領,起身,然後一把拉起她,走出包廂。

「唔……我要唱歌耶……」靳詠迷迷糊糊地低叫,伸手想抓麥克風。

「都醉了還唱什麼歌……」鷹村翔叨念道︰「剛剛叫你不要點一堆酒,你偏要,不喝生啤酒,喝什麼威士忌。真以為自己酒量很好?真是個笨女人!笨到無法無天、笨到天荒地老!」

「不要吵!」靳詠搗著耳朵,悶悶咒罵︰「媽的,真以為本小姐……呃……沒、沒人要啊!拜托……那只是、只是我不喜歡打扮,要是打、打扮起來,一定會、一定會迷死你的!臭邢耀國……」

很快地結完帳,鷹村翔摟著她的腰,來到停車場取車。

「對吧?你說對吧?本小姐才不是沒人要……」她側過身,扳過他緊繃著的俊臉面對自己,喳呼地說。

听見她的抱怨,他很配合地點頭。「對,對極了。」當務之急是把她送回去,免得她繼續吵鬧不休。

把她塞進前座,自己準備踏進駕駛座時,鷹村翔突然呆住!

完了!這下子完了……

「喂!你醒醒!」

把車停在住處樓下的停車場後,鷹村翔轉頭看著副駕駛座上呼呼大睡的家伙,很惡質地伸手拍打她臉頰。

「男人婆,醒醒啦!不要再睡了!」咦……好女敕的觸感哦!鷹村翔感到驚奇,忍不住多拍了幾下。

「很痛耶……」靳詠努力睜開眼,嘴里唉道。

「起來起來,不要逼我扛你喔!」鷹村翔先下車,繞至另一邊,替她打開車門,彎身拉她出來。

「分手快樂,祝你快樂,你可以找到更好的~~」靳詠任他擺布著朝電梯前進,嘴里還是大聲唱著歌。

「夠了!你小聲一點!」鷹村翔伸手搗住她的嘴,左顧右盼了下,深怕被人看見她的糗樣。還是快點帶她回家吧!

唉……他根本不知道她住哪兒,也不能問小甜,免得她又會開始疑神疑鬼,誰知道她會跟他大哥胡說八道些什麼……最後,他只好把她帶回自己家。

反正以她這副不男不女的樣子,他也不會對她起什麼歹念。

被他搗著嘴,靳詠是安靜下來了,可是她一雙手卻不安分了起來。

「喂,你干麼?」她猛然以雙手勾住他頸項,讓鷹村翔哇哇大叫。這女人有沒有搞錯?現在在電梯里,管理員可以從監視器看到他們的一舉一動耶!

「你好帥哦~~比那個邢耀國帥多了!不然這樣好不好,我勉為其難喜歡你好了,好不好?」靳詠傻呼呼地笑道。

「勉為其難?喜歡我?」鷹村翔眯起眼,不爽地重復道。

「對啊!好不好?好不好?」她搖晃著他,臉頰布滿了紅暈。

鷹村翔抿著唇,濃眉緊皺,不想回答她的問題。這男人婆未免也太傷他自尊心了吧!喜歡他還要勉為其難?該死的……

「好不好嘛?」靳詠像只八爪章魚似的緊緊纏在他身上,非要得到答案不可。

「到了到了,我家到了。」

電梯正好到達二樓,他拖著她走出電梯來到家門口,模出鑰匙打開門後,毫不憐香惜玉地把她給扔進去,然後「砰」地一聲關上門,開燈。

被他扔進門,靳詠正好跌在一張柔軟的長毛波斯地毯上。他見她動也不動的,遂走了過去,蹲下高大身軀,審視她緊閉眼楮的模樣。

「這樣也有辦法睡,有沒有搞錯啊?」他咕噥道。

想他鷹村翔交往過的女人不計其數,卻沒遇過像她這種的,和他在一起,竟然還能睡得跟死豬沒兩樣。這家伙會不會太傷他的自尊心了?

低咒了幾句,鷹村翔一把抱起她,嘴里喃喃地抱怨︰「這家伙是豬啊?這麼重。」話雖如此,他還是穩穩地抱著她,來到唯一的臥室,也就是——他的臥室。

「我為什麼得幫一個男人婆月兌鞋、月兌外套?」把她丟上床後,鷹村翔不情不願地蹲下,幫她月兌鞋,又幫她月兌下飛行夾克,最後把緞面絲被扔蓋在她身上後,他才呼出一口氣。

「大功告成。」揉揉酸痛的後頸,他想,先去洗個澡好了。

又望了她頻頻打呼的睡臉一眼,他嗤笑了聲才離開。

「哦哦哦~~他不愛我~~說話的時候不認真,沉默的時候又太用心~~哦哦哦,他不愛我~~」

鷹村翔本來穿著一件皇馬隊的足球短褲,躺在沙發上睡著了,卻被這陣有如鬼哭神號的悲愴歌聲所驚醒。

他跳起身,飛快往房里沖去。

一開門,只見靳詠坐在床上,摟著他的緞被邊哭邊唱。要不是他知道她喝了酒、又失戀了,他八成以為自己遇到一個神經病。

低嘆了口氣,他緩步靠近,小心翼翼地在床沿坐下,無奈地問︰「你是怎麼啦?不是睡得好好的嗎?」

「嗚嗚~~你不懂啦~~」她很激動地啜泣。

「我是不想懂!」他沒好氣地回道。

「我連作夢都夢到他耶~~嗚嗚~~叫我怎麼見人?告白失敗,叫我怎麼見人?嗚嗚~~我沒臉見人了啦!」她抓起被子搗住臉,又是一陣痛哭。

「不會啦!我已經警告過他了,如果你真的听到什麼流言,記得告訴我,我就揍得他再也說不出話,這樣總行了吧?」鷹村翔轉身面對她,好言安慰。

奇怪,他生平最討厭動不動就使用暴力的人,可是不知怎的,一听到她會受委屈,他就按捺不住自己的火氣,真是奇了!

靳詠听了他的話,慢慢放下遮著臉的被子,淚眼蒙朧地看著他,看了好久好久,看得他眼皮狂跳、頭皮發麻。

「你……」

「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我害你被打巴掌、被甩耶!你……你為什麼還要對我這麼好?」她幽幽地瞅著他,內心像是有千萬只螞蟻在爬著一樣。不知為何,她心中生出一股期待,期待著他的答案。

「為什麼?」鷹村翔困擾地皺起濃眉。「其實我也不知道,大概……大概……」沉吟了會兒,他才又道︰「大概是因為我也把你害慘了吧!不只害你手受傷,又害你腳受傷,還害你沒了初……」吻。他倏地閉嘴。

靳詠突然心跳了下,沾著淚水的眼緩緩落到他微抿的唇,視線變得熾熱。

她記得被他的唇覆蓋的感覺,好軟、好甜,像是棉花糖般,卻又帶著讓她心跳失序、雙膝發軟,徹底失去意識的熱情。

好想……

好想回味一下……

「你在看……」鷹村翔正想問她在看什麼?

她突然靠近,兩手環繞著他的頸項,與他額對額、眼對眼。一瞬間,彼此的呼吸交錯,空氣變得稀薄。

靳詠抵著他的唇,悄然低語︰「讓我吻你,一下子就好,一下子……就好。」

最後一個字,結束在他們貼合的唇瓣。

鷹村翔難掩詫異地瞠大眼,最後,殘存的理智在她以舌尖意圖撬開他的唇時,徹底消、失、殆、盡。

他閉起眼,感受她笨拙的動作。不知名的愉悅,和從未有過的緊張,交互沖刷著他逐漸加快的心髒,一遍一遍、一遍一遍。

他反被動為主動,狂妄、貪婪地探索她此刻純然的甜美,讓她只能無肋地攀附著他結實的手臂。他熱燙的身體,幾乎焚燒了她,周圍冰涼的空氣仿佛也燃燒了起來……

他扶著她的背,讓她往後躺下,兩人的姿勢變得曖昧。

「唔……唔?」察覺到她的不對勁,鷹村翔愣了下,慢慢離開她的唇,這才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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