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鬧花邊 第13頁

墨玄不知道裴夕月的心思,腦中正在懊憎自己仍舊太過孤陋寡聞,竟然誤拿了她的貼身衣物。

「你也不用難過,這幾天你不是適應得不錯嗎?如果有不懂的地方盡避問,我會幫你適應這里的生活的。對了,我有請紀姊幫你留意有沒有和我長得一樣,而且叫作雲夕的人,不過茫茫人海真的不太好找。」當她向紀姊說了墨玄想找人後,紀姊還辦了個最佳明星臉的活動,和她長得最像的人能夠獲得一筆獎金,還能和她一起拍一部廣告,落實了一邊尋人一邊宣傳的效果。

消息一公布之後,的確來了不少和她長得相像的人,可是也頂多像個六、七成,沒有出現和她一模一樣,又叫作雲夕的人。

沒想到找起人來比想像中還困難,她只好讓墨玄先做好心理準備,不要抱太大的期待。

「謝謝你們的幫忙,在找到公主之前我都不會放棄的。」墨玄當然也听說了紀芷菡辦的明星臉活動,這已經幫了他很大的忙,他知道找人的事急不來,他們願意大力幫助他這個素不相識的人讓他很感激。

「你真的很喜歡你家公主啊……」裴夕月說出這句話時,神情有些落寞,心里有點不自在,他一提起雲夕公主,眼底都閃著光芒和情意,這對毫無戀愛經驗的她來說,著實欣羨不已。

她壓下心底異樣的感受,隨後撐起笑容說道︰「不如你和我說說雲夕的事情吧!說不定能更方便尋人,呃……你如果不方便說也沒關系。」

雖然他常常把雲夕公主掛在嘴邊,但她根本不知道雲夕到底適合方神聖,和墨玄又是什麼樣的關系,她也很好奇為何他會對雲夕這麼執著。

「也不是不能說。」墨玄望了她一眼,若換做是其他人,他不會願意告訴對方自己和公主的過往,一來是沒有必要,二來是不信任對方,但此刻他卻覺得告訴裴夕月無妨,因為她是個能夠信任的對象。

他清了清喉嚨,幽幽地開口說道︰「在我十九歲那年,成為了公主的侍衛,那是我和公主第一次見面,當時公主才十歲,還是個小女孩。公主因為自身身分的緣故,在人前總是展現自己端莊優雅的一面,但是私底下卻像個調皮的孩子……」

墨玄說著自己和公主相處的回憶,眼底有著懷念和眷戀,他也不曉得自己是何時愛上公主,有些感情在不知不覺中悄悄地生根發芽,待他察覺時,已經無法收回自己的感情了。

他從來不敢妄想自己能和公主心意相通,畢竟自己只是個下人,沒想到公主的心意也是向著他,所以他發誓不管要尋遍天涯海角,都要找到公主,即使希望渺茫或是要耗盡畢生。

「……後來在我們一同出游時,互相表明了心意,也是那時公主將劍穗贈與我,可是我們都知道,因為身分地位上的差距,我們注定無法在一起,而公主也有了婚配對象。」

「你們是不是約定下輩子再續前緣?」裴夕月很專注地听著他和雲夕公主的回憶,他所說的事情總讓她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當他說到他和雲夕不能相愛時,她便不由自主說出了自己對接下來的猜測。

「你怎麼知道?」墨玄訝異地問道。

「我猜的,可能很多電視劇都這樣演,所以我下意識就這樣認為。」裴夕月猜想可能是因為墨玄和雲夕的故事太像電視劇里的劇情,才會讓她覺得似曾相識。

雖然墨玄都是以公主稱呼雲夕,不過裴夕月已經習慣墨玄和雲夕的侍衛與公主游戲,便自己在腦中把他的話給轉換了一下。墨玄自小失去雙親,被義父給收養並練就一身武藝,後來成為雲夕的保鏢,而雲夕是有錢人家的小姐又有了未婚夫,所以兩人無法相愛。最後雲夕就失蹤了,所以墨玄才會一直想找到她。

「等你找到了雲夕之後,打算怎麼辦?」裴夕月問道。

「若是找到了公主,我只想和公主一起過著平靜的生活。」墨玄微微一笑,在這個世界,他不是侍衛,雲夕也沒有了公主的束縛,他們便能如約定的那樣白首偕老。

裴夕月怔愣地望著他凝在嘴角的笑容,他對雲夕的用情至深顯而易見,等他找到雲夕之後,是不是就沒有人會在她身邊要她安心,並溫柔地對她說「有我在」了呢?

新戲的拍攝進行得很順利,而墨玄從旁也幫了很多忙,特別是在武打動作方面,連出了名難搞的導演都對他贊譽有加。

自從裴夕月險些被盆栽砸到之後,片場大樓就對進出人員嚴加控管,已經過了一個多月,被監視器所拍到的男人並沒有再次出現在大樓里,而裴夕月也沒有再受到奇怪的人跟蹤或是攻擊。明明應該是要感到安心,她卻更加心神不寧。

不過幸好有墨玄在身旁保護著她,否則她肯定會整天提心吊膽。

這日,裴夕月听墨玄說他買了一台六十五寸的電視螢幕,便帶了幾包零食興匆匆地跑到隔壁要去找他一起看電影,她家的電視不常使用,所以只是很普遍的款式,難得他買了這麼大的電視螢幕,怎麼也得用來看電影過過癮。

墨玄平日最大的興趣就是看電影和電視劇,只要她休假,墨玄不用跟著她跑行程,有一大半的時間他都宅在家看電視或看書。

兩人一個下午都窩在墨玄家看電影,時不時探討劇情和演員的演技,讓裴夕月深感意外的是,竟然能和他探討演技,明明不久前他還是個門外漢,看來她在拍戲時,他在一旁也看得很認真。

「墨玄,你上個星期不是說要去學開車,學得怎樣?」電影結束後,裴夕月和他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突然想起他似乎說過要去學開車。

其實裴夕月是有車、有駕照的,不過在出了車禍之後她就沒再開過車了,學過開車的是已逝的裴夕月,而不是現在的她,她雖然存有裴夕月的記憶,可是對于怎麼開車還是很生疏,便干脆裝作因為自己出了車禍,而對開車產生恐懼。

當墨玄說要去駕訓班學開車時,她也曾想過自己要不要一起報名,只是不曉得駕訓班收不收已經擁有駕照的人?再加上最近比較忙碌,也就不了了之。

「已經學會了,教練說我可以考駕照前再過去練練就好。」墨玄一邊回應,一邊將滾燙的熱水沖入茶壺中,他喜歡自己泡茶,就在客廳的茶幾上添了一組茶具,隨時都能夠泡茶。

他覺得自己開車比搭計程車方便許多,拿到駕照之後就能夠載裴夕月去工作了。

「這麼快?!」她訝異地睜圓了眼,印象中他只去了兩次駕訓班吧?

「不難,看過一次便學會了,去了兩次都是一直重復練習同樣的東西,我覺得沒趣,就問教練能否不用那麼常去。」在教練的陪同下,他在大馬路上開了一陣也沒有什麼障礙,教練就跟他說能夠考試前再去。

「厲害、厲害……」裴夕月雖然听得目瞪口呆,仍不忘豎起大拇指,雖然法規有規定必須上課的時數,不過台面下要如何運作又是兩回事了。「你可以開我的車,反正放著也是長灰塵。」

她是不曉得其他人都花了多久時間學會開車,但是能看過一次就學會的人肯定是少之又少吧?他的學習能力真不容小覷。

「我听紀芷菡說你是因為之前出了車禍,所以對開車有恐懼?」墨玄曾听紀芷菡和陳宥提起她在半年多前出了一場很嚴重的車禍,從他們的言談里推敲得知,她似乎在車禍後性格大變,明顯是受了很大的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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