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祖雍踩著閑適的步伐走近她身邊,抑下亢奮的情緒,低頭淡問︰「怎麼?嚇傻了嗎?我可不要一個傻子當我的新娘。」他想把她擁入懷里,感受她是真實存在的!
袁韻雅不住地後退,直到背部抵上了牆,一雙白女敕小手在胸前緊緊絞扭,她囁嚅著說道︰「你不要生氣,我……我不是故意的。」她沒把他先前的話听進去,只害怕著他的怒氣會降臨。
「你難道不覺得你的決定傷害了我?」任祖雍把手放進西褲口袋,輕問。
「我只能這麼做!我離開對你而言才是最好的,怎麼會是傷害你?」袁韻雅不平地說。
「那我得感激你的用心良苦嘍?你好自私!一個人就這麼消失無蹤,你有沒有顧慮到我的感受?你知不知道我會有多心痛?還是你根本不管?」任祖雍故意以譏誚的口吻說道。
袁韻雅忿忿不平地替自己喊冤。「我不是自私!我不要你難過,我寧可一個人安安靜靜的走也不要你心痛,不要……」她含淚辯駁,撲倒在他敞開的懷抱里,緊緊抓住他的衣襟。
「不要把我驅逐出你的生活,好嗎?」他反手摟抱她,有些哽咽地道。「我不管未來會如何,讓我陪你一起面對,好嗎?不要再任意離開我了……」
「你要我怎麼答應?我不要你眼睜睜看我消失……」袁韻雅抬起頭,看見他被二哥揍傷的嘴角,以指輕柔撫過,心疼他所受的外傷和心傷。
「別擔心,沒來找你的這兩個月,我找到了最好的醫生,她在你生產的時候會在旁邊支援,等你身體恢復了以後再進行心髒手術,醫生答應我會還我一個完整的你,這樣我們還有什麼好怕呢?」他拉下她的手,在唇邊細細親吻。
「你?!」原來是這樣,可是……她鼓起勇氣問出了心底的不安。「你不要孩子,真的只是因為我的身體承受不住嗎?還是因為你變心了?」她瞅著他。
「袁、韻、雅!」他沉了臉,怒氣沖沖地說。「我變心?你一直都是那麼不信任我的嗎?你還真是太不了解我,我一旦愛上一個人就不輕易改變,你……你居然不相信我!」她的不信任傷了他的心!
「那……那小綺呢?你不是愛她的嗎?可你現在又說愛我……」袁韻雅一一求證。
「我對你和對小綺的感情不一樣!我是真的愛上了你,而小綺,我只是被她的舉動吸引而已!」任祖雍焦急解釋。
「喔,是這樣啊?」他愛她耶!難抑的甜蜜不斷自袁韻雅心中涌出。
「什麼叫‘喔,是這樣啊’?!」他快氣炸了。「你一點都不感動嗎?我說了愛你!」
「我也愛你啊!你也沒有很感動。」
「你……願意嫁給我嗎?」
「不!」他黯淡下來的眼眸讓她笑開。「等我生下孩子,好不好?」
「你還在怕什麼?我都已經安排好醫院和醫生了,還有什麼好怕的?」任祖雍氣憤地抓緊她的縴肩怒問。
「我才不是怕,只是,我肚子都這麼大了,穿禮服好丑喔!」袁韻雅牽著他的大掌放在已五個月的肚子上,讓他感受那里頭旺盛的生命力。
「真的只是因為這樣?」
「當然是真的。我這麼愛你,當然是非你不嫁了。」袁韻雅瞅著他,深情蜜意濃得化不開。
「這可是你說的。」任祖雍興奮地抱緊她。「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別忘了,我只屬于你。」她朗誦著他曾寫過的字句,那張紙條還在她的隨身皮夾里呢!
親昵相擁的兩人,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後的大門後,不下十來雙的眼楮正在窺伺著,還不時交換眼神、竊笑。
晴朗的天空,好似溫綺的笑臉,帶著祝福的圍繞住他們……
尾聲
數年後任宅
二樓書房的陽台上佇立著一抹修長的身影,俊美的容顏盛滿了縱容、寵溺和無止盡的愛意,幸福在眉眼間是那樣的深刻。
任家的庭院中,一大一小的兩個雪白身影在追逐、嘻笑。那童稚的笑聲和輕柔的叮嚀聲不時飄來,讓他扯開了滿足的笑意,也隨著他們的歡樂而歡笑。
那個醫生沒有騙他,真的將袁韻雅完整無缺地送回他身邊。現在的她能跑能跳,健康得好像是個沒有過病痛的人一樣,讓他真的完全放心了!
還記得那時剛生下孩子的她,蒼白虛弱地對著他微笑,那種縹緲的虛無感讓他恐慌、驚懼,深怕她會就這麼離開他。在她動完心髒手術的那一年里,睡夢中的他仍常常會驚醒,一定要觸踫到她是真的、活生生地躺在他身邊,他才能安然入睡。
正在底下和兒子玩游戲的袁韻雅仿佛心有靈犀般,停下奔跑的腳步仰起美麗的臉蛋朝他望了過來,閃著光亮的眼眸與他對視,唇邊開朗的笑意轉為甜甜笑意,兩人無聲地對看。
不一會兒,袁韻雅低頭竊笑,收到了他眼中所傳達的深深愛意。
「雍少爺,任家又像以前一樣熱鬧了。」他家雍少爺的幸福呀!不知何時站在他身後的伯近乎感動地說。
那是他深愛的妻和他的子!任祖雍露出幸福的微笑。
「任家會一直熱鬧下去的,伍伯。」
—全書完—
編注︰關于任翔和尹忻的愛情故事,請看《曖昧情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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