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愛妳。」
他毫不抵抗,任由毫無殺傷力的粉拳不斷落在他的胸膛上。
她停住手,听著他再一次重復這動听無比的三個字,心中小小的怒氣被甜甜的感覺驅散。
「你愛我?真的愛我?」
她收回手,低下頭羞怯地問。
「嗯。」
他點點頭,雙手握住她柔女敕的小手,心疼地揉著掌心。
「所以……我應該原諒你?」
她不確定地問,本能地想依賴他的聰明才智。
「對。」
他扯開唇角勾起一笑,再度點頭。
「所以……我應該嫁給你?」
她又問一次,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直直地看著他。
「對。」笑意加深,他寵愛地用額頭抵住她的,黑眸深情地鎖住那雙單純的大眼楮。「嫁給我好不好?」
她咬咬唇,看著眼前俊朗的男人。
從她有記憶開始,這個溫柔斯文的男人就一直在她身後守候著;無論何時,只要一回頭,她就能看見一張沉靜的臉和一雙充滿關愛的黑眸。
她伸出手,手背輕輕地刷過他線條分明的輪廓。
這個男人始終用他最珍貴的愛情一路守護著懵懂無知的她,以他的方式讓遲鈍的她察覺自己的感情。
這樣為她付出一切的男人,她有什麼理由不嫁給他?
咬緊唇,她的眼淚撲簌簌直落而下。
「好,我嫁給你,我願意嫁給你。」
她真誠地說,看著宇文耀將薄唇慎重地印上她的。
樓上傳來響亮的歡呼聲,還伴隨著陣陣口哨聲。
「好,有情人終成眷屬!」
「這就對了!像宇文將軍這麼痴情的人,世上再也找不到第二個啦!」
「司馬姑娘,妳要好好珍惜喔!」
你一句我一句的揶揄,敲醒沉醉在宇文耀熱吻中的司馬嬡。
她直到此時才發現,街道上是因為宇文耀的一聲令下而清空沒錯,但是樓上並未受到命令驅離,每一個可以看見戶外的門窗,都被鑽動的人頭擠滿,有人甚至還因為無法佔到位置,而干脆冒險爬上屋頂。
「哇啊!」
她羞得滿臉通紅,搗著臉,拼命躲進宇文耀寬闊的胸膛。
這下丟臉丟大了!
她不僅在人前演出離譜的拒婚記,還在眾目睽睽下忘我地跟宇文耀親熱……噢,她以後再也沒有臉走進這條街了。
「哎呀!原來是這樣子。宇文耀,你也太會隱瞞了,居然連我都看不出來。」司馬夫人扭擺著腰肢走過來,笑得合不攏嘴。
「早知道你對我們家司馬嬡情有獨鐘,我老早就把她許配給你,你也用不著兜這麼一大圈。」
宇文耀擁緊把他的胸膛當鴕鳥窩的小女人,黑眸中有著幸福的笑意。
苦苦守候了這麼多年,這個遲鈍又單純的小女人終于給了他她最純潔無垢的心。
「哎呀!不能再磨蹭下去了。」司馬夫人忽然高聲嚷嚷。「你們兩個等拜完堂再親熱吧,良辰吉時可是不等人的。快快快,司馬嬡,妳直接上花轎,衣服什麼的我看都不用了!」
原本就已經沒臉見人的司馬嬡,听見娘親這番口無遮攔的話,更是窘得不知該如何是好,在宇文耀的懷中發出羞怯的悶哼。
「娘……」
「我看不用趕什麼良辰吉時啦,就在這兒拜堂成親吧!」樓上不知是誰提出這個主意。
「沒錯、沒錯!將軍,您馬上派人去請宇文大人夫婦,你們就在這兒成親,我百會樓免費讓你們使用。」出聲的是百會樓的老板。
「是啊、是啊,我店里有現成的喜綢喜燭,馬上可以拿出來擺。」這是布莊老板的聲音。
「我的包子免費請大家吃!」
「我的糕餅也……」
一時之間,圍觀群眾們熱情的鼓噪著,慷慨地提供一切所需物品,迫不及待想讓他們兩個「就地拜堂」。
宇文耀醇厚溫柔的嗓音,蓋過這些喧嘩的人聲,徐徐地傳人司馬嬡耳中。
「敢不敢?」
他抬起她的下顎,黑眸中有著鼓勵的光芒。
她點頭,毫不猶豫。
「敢。」
只要有他陪著,沒什麼她不敢的。
反正過了今天,她鐵定成為長安城里人人茶余飯後的話題,既然如此,那就多一樁讓人們去津津樂道吧。
兩人對看一眼後,十指交握。
在眾人的目光注視下,這一對閃亮耀眼的新人親昵地依偎著,慢慢地走進百會樓為他們而開的大門。
全書完
後記
我最愛起司蛋糕了──喜歡到一想到它口水就會不受控制主動分泌。
當我含住它的瞬間,會忍不住月兌口叫出「好濃喔」、「我的嘴張不開了」、「好幸福喔」等等的話。
能夠給我這種幸福感的起司,至今為止,只有天母美國學校旁邊的「吃吃看」起司;當然啦,別家起司也有很濃的,但是口感和味覺都不如「吃吃看」。
但是天母卻離我住的地方好遠,所以我常常忍不住幻想,如果「吃吃看」在我家附近開一家分店就好了,如果7-ELEVEN有販賣起司蛋糕就好了。
想歸想,這樣的願望始終沒有實現,我仍然在每個餓到發昏的夜晚,想著我的蛋糕想到失眠。
不過,這樣的苦日子終于宣告結束啦!
是「吃吃看」在我家附近開分店嗎?
錯!是我──愛吃起司蛋糕的我──終于知道怎麼做起司蛋糕啦!
耶?為什麼說知道而不說學會呢?
這當然是因為我只負責抄寫制作過程,至于這個實際操作,自然是交給家里有在起灶生火的大姐去做,人家我家雖然有廚房,但那純粹只是觀賞用,不做其他用途,所以做蛋糕的重責大任,就交給別人啦!
二話不說,我立刻興匆匆地掏出銀子,讓大姐去準備材料,然而──
「妳說派皮在魚市場敖近的蛋糕材料行買就好,那請問是魚市場的哪一邊?魚市場那麼大,左邊跟右邊差很多耶!」
「嗯……這個……人家跟我說是在靠近警察局那邊,就是我們喝下午茶的餐廳附近,好像是這樣……啊這邊我不熟啦!二姐說妳知道啊!她說妳每天下班都會經過,不然妳打電話問她好了!」
「可不可以明天再做啊?」大姐翻白眼問。
「不行,因為我明天就要吃到!」我說。
「厚──真是受不了妳!」
她邊碎碎念邊撥電話,接電話的是上班等同于打仗的二姐。
「喂,××進修部您好。」甜美到讓人骨頭酥軟的聲音。
「喂,是我啦。」
「沖啥?我現在很忙,沒空跟妳講話。」二姐一听是大姐,口氣立刻急轉直下。「干嘛啦?我快忙死了!有屁快放!」
「任倩筠說,妳說知道要在哪里買派皮。」
二姐吼了出來︰「厚,就是在警察局的旁邊,妳回家不是會經過陸橋下面嗎?右手邊不是有個警察局嗎?我們不是在警察局的後面喝下午茶嗎?就在那邊。好了好了,我忙死了,不要再吵我。」
喀的一聲,電話被掛斷了。
大姐轉過頭來,臉上的表情媲美噴火恐龍。
棒了五秒鐘,大姐咆哮出聲︰「拜托!她這樣講我怎麼會知道?妳們又沒有店名給我,警察局旁邊,妳知道警察局旁邊有多大嗎?而且我根本沒有每天經過,我是要特地右轉……」
面對發火的大姐,我只好拼命「嗯、嗯」,心里卻想著,不管,反正我明天一定要吃到。
「我不管啦!找不到的話我就直接把材料倒進鋁箔盒里面烤,至于成不成功,那就不關我的事。」
我再度點頭,心想沒派皮也沒差,反正我每次吃起司蛋糕,最下面硬硬的酥餅都嘛沒吃。
結果呢,派皮當然還是沒找到,但是蛋糕卻是烤出來了,成果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