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涂的風流帳 第17頁

就像現在,不顧她的抗議,不顧可能潛伏在四周的眾目睽睽,他還不是想做什麼就率性的做了,連最起碼的尊重都沒有。

"利夏爾,別在這里,到房間去……"她在他制造的一連串顫抖里找了個空隙說。

利夏爾溫熱的唇從頸線繞上來,在她柔女敕的唇瓣上輕舌忝,他將視線往四周掃了一下。房間太遠了,他可不想浪費這寶貴的欲念。

"嗯……你比較喜歡在房間嗎?"他含笑地親吻她,她害羞逃避的眼神是那麼惹人憐愛。天啊!她在這個時候的每一個表情都令自己陷人瘋狂。"可是我覺得這里很好,一定會有不同的感受……"

她哪里也不喜歡,她根本就不想要跟他發生這種事,只是如果逃避不了的話,她寧可選擇一個比較隱蔽的場所,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大剌剌地在陽光底下,活像歐美錄影帶里的一幕。

她想建議他至少移到不遠處的宙斯雕像後面以掩人耳目,但是他緊貼著自己的唇讓她沒有言語的空間,她焦急地以目光搜索,希望這時不要有任何人靠近。

真是太糟糕了,她模糊地想著,身體卻一點力量也沒有。

不遠處的噴泉正向上噴灑著,陽光照射在水花上,帶出一道不成形的彩虹,她努力讓自己保持思考,但那道彩虹意外地眩惑她的雙眼。

身體好燙,好像也有一座噴泉在她體內噴灑著,但噴灑出來的不是能降溫的冰涼,而是增溫的岩漿。

利夏爾從背後擁吻著她,整個心思都被她光潔的背肌吸引,眷戀與佔有性的吻不斷落在于光線下幾乎變成透明的肌膚上,雙手則在前面狂熱的搜索,意識被她的柔女敕與光滑弄得神魂顛倒。

利戛爾有點害怕這樣的自己,被近乎猛獸般的原始掌控住,越是踫觸她越是覺得不夠,心底好像有一個大洞需要填補,而這個大洞又似乎是深不可測的。

幾乎可以听見血液通過血管時燃燒的劈哩啪拉的聲響,這個時候他就會有一股沖動,想將她與自己徹底燒毀。

我一定是愛得太深了,他模模糊糊地想著。

因為受不了她老是被動地任他親吻,他干脆將她的臉轉向自己,迫使她做出回應。

燦爛的陽光現在出現在她的眼楮上方,眼楮因為受不了太過刺眼的光線而閉起,不意在閉起的同時沉入奇怪的黑暗中,好像有個漩渦把她的身體整個都吸進去一樣,她不由自主地抓住利夏爾的肩膀,無意識地去吸吮稱得上是浮木的舌尖。

"嗯……"利夏爾陶醉在她的主動中,一面繼續與她親吻,一面托住她柔軟的腰肢,引導她慢慢挪到翠綠的草皮上。

噴泉還在不遠處噴灑,在卡斯特羅山莊這片美麗的花園里,總共有五座不同造型的噴泉,它們日夜不停的運作,為處于濃密森林里的山莊帶來一絲活潑的生氣。

在略顯吵嘈的聲響下,那嵐清疑惑自己為何還能清楚地听見他月兌去絲質襯衫的細微聲響,甚至連他解開緊身褲暗扣的聲響也清晰可聞,她的視線好像被鎖定在他的身體上,一刻也無法移開。

他寬衣解帶的動作帶著與生俱來的優雅,俊美迷人的臉上始終掛著笑容,當他除去身體上的最後一絲束縛時,一陣羞怯涌上那嵐清的皮膚,她將視線移開,富麗堂皇的卡斯特羅山莊以另一種角度映人她的眼中,在日光下它像神殿一樣閃閃發光。

利夏爾以一種昂然的姿態跨跪在她的腰部兩側,他伸手輕裹著她的臉,讓她正視自己,一陣又一陣的柔情像海浪一樣拍打著他的胸口。

"只有在這個時候,只有跟你,我才覺得這件事是美好的……"他輕柔地低語,臉上的表情是滿足而欣喜的。

那嵐清完全被他宛如念詩般的腔調紿迷住了,強烈的光線照在他如波浪般起伏的金發上,他高貴的面容神聖而莊重,強化了他與人神只般的錯覺。

也許這里真的是諸神的天堂……

帶著那抹誘人的笑,利夏爾輕柔地切入。

第八章

這天,那嵐清趁著利夏爾正在听取每個月一次的投資報告,從辦公廳里悄悄地溜出來,她估計這種報告至少得持續半個小時以上,她可以利用這段時間去找那個整天醉生夢死、不務正業到完全忘了自己是誰,以及自己到底為什麼來到卡斯特羅山莊的攝影師。

那嵐清雖然每天被利夏爾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想要的搞得疲倦不已,但是她始終沒有放棄過思索月兌困的方法,听克麗絲說這幾天攝影師大概已經厭倦了卡斯特羅的山光水色,他開始大方的使用起利夏爾的跑車,每天載不同的美女到巴黎市區間晃,盡情地揮霍利夏爾提供的金錢。

這個可惡的中年人!她控制不住地怒火高漲,感覺到憤怒的血液迅速通過血管。他大概把自己想像成一夕致富的暴發戶了吧?在他左擁右抱、揮金如土的同時,一定沒有想到她正處于水深火熱的邊緣吧?

想到就令她火冒三丈,在這樁充滿陰謀的交易里,相關的人似乎都得到了意想不到的收獲,他們的快樂凸顯出她的痛苦,每天待在不情願的地方做著不情願的事,讓她覺得自己像個出賣為別人求榮的白痴。

一點公平性都沒有,要不是因為天秤座容易為他人立場著想的古怪個性作祟,她早就爆發了,難道他們在享受她帶來的成果時不會感到一絲愧疚嗎?

顯然是沒有,要有的話她也不會出現在卡斯特羅山莊了。

那嵐清雖然對袖手旁觀的攝影師鄙視不已,卻不得不承認他的行為為自己的自由帶來一線曙光,如果他可以不受限制的進出卡斯特羅山莊的話,那麼她應該可以威脅他偷偷把自己帶出去。

她一定要說服他這麼做,這些日子的享樂夠他回味一輩子了,他沒有理由拒絕回到現實。

這個想法振奮了她的心,她要趕快找到攝影師告訴他這個計劃,想到自己也許能成功,利夏爾找不到她的震怒似乎也變得不那麼可怕了。

那嵐清穿越長廊的腳步變得急促;她大概知道攝影師現在在哪個地方,白天的這個時間,他通常都和那些身材惹火的女郎泡在噴泉游泳池里享受生命。

在這方面,利夏爾倒是表現得出奇的大方,他一點兒也不介意把自己的女人提供給攝影師,也不曉得是不是真的,根據克麗絲的說法,利夏爾收集這些美女的用途居然有絕大部分是出于觀賞性。

他並不如外界想的那樣沉迷于自己一手創造出來的聲色世界,相反的,他不太喜歡女人靠近他,但是卻喜歡看見有很多女人圍繞在身邊。他像個孤獨的國王,盡避後宮佳麗三千,他不知為何只喜歡沉浸在自己孤獨的世界里而不去享受她們,對于性這方面的要求,他更是淡泊到讓那些女人發出冷宮怨婦般的哀嘆。

真是見鬼!假如事實真如克麗絲所描述的那樣,那麼他對自己幾乎無窮盡的又是怎麼一回事?

這也正是她百思不解的一點,照道理說,他那堪稱驚人的應該已經在那些女人身上得到很好的紓發才是,但是跟她在一起時,他表現出令人意外的熱中和貪婪,就好像窮人踫上魚子醬一樣,無時無刻都在想念那種味道。

她不想去驗證,也不想去理解這件事情的真假,對她來說,這就跟這次采訪一樣,是完全沒有任何意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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