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夏爾,我跟你說……你干嘛?"她身體一僵,低頭看著利夏爾宛如波浪般一層一層披向背後的金發。她看不見他的表情,因為他正死皮賴臉地賴在自己的頸子間。
"嗯,在飛機上的感覺應該很不錯。"
盡避這也是毫無頭緒的一句,那嵐清不由自主地全身警戒起來,如果說她對這句話的意思還不甚了解的話,那麼此刻利夏爾在她頸間制造的一連串濕熱,應該可以幫助她厘清他的意圖。
"喂,你……拜托……這是在飛機上……"
她滿臉通紅地掙扎著,但效果不彰。真的搞不懂他在想什麼耶,他那幾個形影不離的保鏢就在另一扇門的後面,還有那個宿醉未醒,被人抬上飛機的攝影師也在,他怎麼能說著說著就來了呢?
"所以我才說感覺應該會很不錯嘛……"
他邊說邊整個人趴到她身上,無處可躲的那嵐清拼命想推開他,卻又不由自主地沉迷在他火熱的攻勢下。
"清清……"利夏爾溫柔的呼喚帶有深深的渴望,他一手模到椅子的開關,用力一按,總統級座椅立刻變成現成的床鋪。
那嵐清想對他說不要,但是她根本還來不及開口,意識就已經迷亂了,面對這種需要瞬間作決定的事,她還真是非常的不在行啊!
在被卷入浪濤起伏的激流漩渦前,她氣惱地這麼想著。
一個月後,普羅旺斯。
置身于肅穆莊嚴的大教堂內,那嵐清身穿YSL,為她特別設計的婚妙,雖然已經交換完彼此的戒指,那嵐清卻還是有著嚴重的不真實感。
她到如今還是想不透自己干嘛要答應這樁婚事,說實在的的,她大可嚴厲地拒絕,可是壞就壞在每次只要看到利夏爾那雙深情款款的眼,見到他那副幸福洋溢的表情,她就沒有辦法說出狠一點的話。
包糟糕的是,只要他熱情如火的唇一貼上自己的,她甚至連保持思考的能力都做不到。
包離譜的是,每次在渾然忘我的時候,利夏爾就特別喜歡要求她說些讓她在事後回想起來,既丟臉又很想干脆殺了自己的話,什麼"我愛你"啦、"我要你"啦,諸如此類在平時她根本連想都沒有想過的話,都在利夏爾纏綿悱側的攻擊下成功說出口。
這種話說多了以後,連她自己也分不清她是不是一如當初,對他一點愛意都沒有了。
本來想說回到美國之後要好好專注于工作並且乘機甩掉他的,誰知道他就像只無處可去的黏巴蟲一樣,整日跟前跟後,殷勤地幫她弄這個弄那個,不但搞得她沒有辦法專心工作,他心血來潮的熱吻還經常弄得她在同事面前,尷尬得簡直恨不得地上有洞能馬上鑽進去。
後來為了不影響別人的工作情緒,她只好狠下心來把工作辭去,為此利夏爾還著實開心了好一陣子,他一廂情願的認為她會辭去工作完全是為了能好好陪他,對于這種誤解,那嵐清也懶得解釋,反正她相信解釋了也沒用,利夏爾向來都很沉浸在自己的想法里面。
就在她還在煩惱接下來該怎麼辦時,利夏爾自己定下的婚期就這麼到來了。
望著他身著量身設計的結婚禮服,那副此景只應天上有的絕美模樣,想要拒絕的話又再一次莫名地卡在喉嚨。
她出神地望著他,連自己什麼時候坐上飛往普羅旺斯的噴射機都一無所知,等她回過神來時;她已經穿著新娘禮服,站在這座古老的大教堂,聆听神父用優美的法語為他們證婚的時候了。
"現在,你可以親吻新娘了。"
利夏爾像是等這一刻等了很久似的,迫下及待地掀起她透明的頭紗,低下頭,一張嘴含住她的唇。
當他掀開自己的頭紗時,她看到那雙湛藍色眼楮一點也不穩重肅穆,反而閃動著急切的光彩,那嵐清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果然,應該淺嘗即止的吻隨著他伸出的舌頭變成法國式濃烈、欲罷不能的深吻。
"好了……可以了……"
按理說新娘應該是要歡天喜地接受這個吻才對,但是眼見他大有不想停止的意思,她只好很丟臉地伸出手輕推他的手臂,並且技巧性地回避他的吻,然後小聲地在他耳邊提醒他。
真是受不了,連自己的結婚典禮都不曉得要克制一下心中想做的事情,利夏爾的腦袋里到底都裝了些什麼?
利夏爾依依不舍地離開她的唇,投給她一記不滿足的抱怨眼神。
那嵐清以為在她的提醒下,他已經認清這是什麼地方,同時不甘願的準備安分一點,誰知道他突然冒出的一句話,就讓她恨不得能立刻找個地洞鑽進去。
"那我們現在馬上回別墅,我等不及了……我準備三天三夜都不下床,就只跟你……"
那嵐清及時捂住他的嘴,同時在心里用力地嘆了一口氣。
看來,要改變利夏爾是萬萬不可能了,而既然已經莫名其妙地成了他的妻子,那麼她也只好說服自己,其實這樣熱情如火,不管時間地點,單純又率真的表達自己想法的利夏爾,其實也還滿可愛的。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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