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做妻奴 第4頁

在這不得已的情況下,只好由她這個庶女代嫁,暫時隱瞞過去,等把人找回來再說。

所以說她是假的,不是艷名遠播的季大小姐。

骯中饑蟲咕嚕咕嚕叫的季曉歌揚唇苦笑。

「夫人是官家千金,想必是極懂規矩的,一點點不適還請你忍一忍,等一會兒有人來代掀喜帖後方可進食。」

對方的意思很明確,她要守王府的規矩,不得妄自行動。

「那什麼時候才能完成最後的儀式?」可她餓得慌,于腳因久未進食而虛軟無力。

「奴婢不知。」綠袖恭敬地垂首回答。

最好是不知道,分明是想餓死她!季曉歌暗自咬了咬牙,嘸了口唾液止饑,暗嘆一聲道︰「好吧!你先下去,我再等等好了,不差這一時半刻。」

「是的,夫人,奴婢先告退,若有需要輕喚一聲即可,奴婢就在門邊候著。」

她是新夫人的侍女,不能離開太遠。

門邊候著?季曉歌抿抿唇。

這是監視她,怕她趁隙逃走,還是擔心她謀害快要一命嗚呼的小王爺,才要守著?讓人防賊似的盯著真不好受。

耳朵听著腳步聲漸遠,一听見門板闔上的聲響,體型龐大的季曉歌用著異于尋常的輕快動作跳下床,飛快地沖向擺滿糕點、干果的桌子,縴柔十指化為搶食的鳥爪,一把抓起桂花糕、蓮藉凍往嘴里塞,不忘灌茶水以防噎著。

她活似餓了很久,狼吞虎咽的一味抓東西吃,好像吃了這餐就沒有下餐,不吃飽一點就成了餓死鬼。

其實也不能怪季曉歌有此舉動,前一天她才因為替母親出府抓藥而誤了午膳,以為到了晚膳時可以大吃一頓,雖然綾香院的伙食不比前堂豐盛,可起碼有飯有菜,魚、肉略差,但能入口。

誰知正巧遇著季曉蘭留書逃婚,還帶走了兩名丫鬟,府里上下亂成一團,誰還有心思用膳,廚房自然也不開伙。

而她一早又倒霉的被抓去涂涂抹抹,一口水都還沒喝就被趕鴨子上架的套上喜服,還分不清東南西北就被塞入一頂轎子里送進王爺府。

「呼!真好吃,王府廚子的手藝真不是蓋的,這糕餅做得香軟可口,一點也不膩……」改天她和廚子學一手,做些爽口的甜糕孝敬娘親。

吃得正開心的季曉歌嫌喜帕礙事,隨于將它扯下放在一旁,一口接一口的享用美味糕點,喜孜孜地想著怎麼藏一些留到明天再吃。

一入侯門深似海,她不曉得今日過後還有沒有命在,妻妾的爭斗往往會要人命,光看她大娘的行事作風便知一二,她不指望世子妃和其他女人會給她好臉色看,不弄死她就屬萬幸了。

居安當思危,所以她才想多吃一些囤積體力,再藏起食物有備無患,失節事小,餓死事大,人只要活著就什麼都有可能。

「水……」一道虛弱的沙啞嗓音似蚊蚋般輕揚。

「嗯,是該喝點水,不然喉頭太干了,吞不下去……」

季曉歌渾然不知有雙黑瞳愕然的盯著她後背,兀自喝著貢茶,一口接一口飲得十分舒心,雙眼微微眯起。

啊!舒服多了,果然是深受皇恩的準南王府,連茶水都比一般尋常人家的甘甜,即使放涼了也無澀味。

喝著喝著,她把兩杯並放的黃澄色液體也一口飲入,微辣的酒香沖上鼻間,她暗喊了一聲槽,毫無酒量的她眼前出現迭影。

她把交杯酒當茶給喝了,腦子里一片混沌。

「給我水……我要水……」再度揚起的聲音幾不可聞。

「水……咦!誰要喝水?」搖搖晃晃地起身,她兩眼迷蒙環顧寬敞的新房,紅燭爆了個燈花,讓她微驚了一下。

「水……」

打了個激靈,她低頭看向楊上听說即將去當閻王女婿的男子,不意迎上一雙微帶血絲的眸子。「呃,是你要喝水?」

身子困乏的蕭墨竹看不清眼前晃動的「物品」,困難的點頭。「水,給我水,我喉嚨很干……」

「喔!你等一等,我馬上倒水。」酒氣上腦,她有些迷糊了,一時沒想到喊她的人是誰,手忙腳亂地把酒當水,將人稍稍扶起讓他抬頭便要硬灌。

若是平常她不會如此慌張行事,可是誤飲了酒之後,以往的伶俐變成遲頓,腦中的想法也單純了,只依著身體本能做事。

不過也算是誤打誤撞,那口酒一下肚,薄酒的辛辣刺激令他眼底茫然一消,霎時清明,困惑但有神的睜大原本混濁不堪的眼。

「你……你是誰?」如果不是沒力氣,他會為眼前所見之物……呃,人……倒抽一口寒氣,這體型也大得太嚇人。

「我是曉歌……喔!不是不是,我說錯了,是曉蘭,是小王爺你今日剛納的妾。」她連忙措住嘴,慌亂的連忙改口。

她還沒醉得太過分,尚留三分神智,小心翼翼地看著臉色蒼白得像鬼的男子。

「小王爺?」她在說誰?

蕭墨竹的眼神有幾分驚慌有幾分困惑,但他來不及細看屋里的擺設,一陣濃得令人作嘔的脂粉味便撲鼻而來,他痛苦地伸手一推,想讓散發可怕香氣的女人離自己遠一些。

驀地,他感覺一絲怪異,手心觸到的東西似乎特別柔軟……呃,他的手似乎,好像,大概放錯地方了。

「啊——你這登徒子!」季曉歌想都沒想地兩手一推,把吃她豆腐的登徒子推得遠遠的。

可是她剛一推就後悔了,神情驚慌地忙去探看被她推倒在床的小王爺,心虛的干笑。

這一來一往,季曉歌總算不是背對燈火,叫人看不清臉龐,可看清她面容的下一瞬,蕭墨竹就後悔了——

「你……你……鬼呀!」兩眼一翻,他又昏過去了,像是見了極恐怖的事物,人都昏厥了嘴角仍微微抽擂。

「什麼鬼,哪里有鬼,真是活見鬼了……」季曉歌把酒杯拿回桌上放好,口中念念有詞,不料一回身,當下也嚇得「花容失色」。

一面打磨得十分光亮的銅鏡照出夜叉嘴臉,眼眉泛綠黑鼻孔,血盆大口胭脂臉,方才大吃大喝弄花了妝容,自個兒摘下喜帕又把珠釵發飾弄得亂七八糟,一頭青絲凌亂不堪,活似瘋婆子一般。

別說旁人了,光是她自己看都嚇個半死,活月兌月兌像是個陰魂不散的女鬼,初初醒來的小王爺怎不嚇得魂飛魄散,一醒轉不久又厥了?

第2章(1)

「你說我是誰?」

「準南王府的小王爺。」

「小王爺?」

「是呀,你是王爺的獨生子,你不記得這回事了嗎?」

「……現在是哪個朝代?」

「大唐呀。」

唐……唐朝?!

看著那張抹得五顏六色的大花臉,臃腫到令人發指的「豐滿」身材,差點又要昏厥的蕭墨竹簡直無法相信所听見的事實。

這是何人所開的無聊玩笑,未免太愚蠢了,是想看看他是否會因莫名其妙的變故而驚慌嗎?還是另有所圖?

是與他搶生意的東街陳記老板,或是鋪貨未成惱羞成怒的周少東家,抑或是三度為愛女提親而讓他以事業未成拒婚的張員外?

他們皆是度量狹小的小人,生性狡猜又愛使手段,由不得別人說不,三番兩次找理由鬧事,妄想瓜分屬于蕭記茶行的利潤,只是礙于他的阻止而始終無法達成目的。

所以才想出這種伎倆,把他帶到這陌生的地方囚禁,好趁機並吞他家茶行?

他蕭家世代為茶商,對買茶賣茶有獨到眼光,生意手腕可稱高明,獲利讓不少同行眼紅。

而他從父親手中接下茶行後,生意是蒸蒸日上,茶貨幾乎供不應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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