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母威武 第29頁

「傻孩子,娘跟映璇衣無缺,過得很好,你好好的跟大少爺過日子,來日生個胖女圭女圭,娘就開心了。」岳氏慈愛的說著。

「嗯嗯,妹妹也想看姊姊的女圭女圭。」

馮映璇也認真點頭。

馮雨璇淚眼看著兩個傻親人,一心只要她好,自己怎麼過都沒關系,她不要啊,她努力的勸,兩人都不肯,映璇是見母親堅定拒絕,也跟著說不要,勸了幾回,直到岳氏保證不會再有委屈,她也只能無可奈何的接受,允諾一定會找時間再來看她們。

最終,小倆口並沒有在和郡侯府用午膳,馮萬里很是心疼那桌山珍海味,卻也沒有辦法。

見馬車走遠了,他急急回頭問管事,「那些回門禮呢?」

老管事拱手答,「稟侯爺,共有兩輛主,奴才看了,裝得滿滿的——」

他眼楮一亮,「放到哪里去了?庫房?」

「沒啊,小姐吩咐車夫沒她的話,不許下…所以,剛剛又整車子載回去了……」

馮萬里簡直氣到槌心肝,瞪著早已不見車影的街道,無聲的在心里痛罵一番。

而遠去的馬車內,馮雨璇的臉色也很難看,感覺到賀喬殷凝睇的目光,她做了個深呼吸,「抱歉,讓你看我這張臭臉,但再給我一點兒時間。」

她其實又生氣又心疼,岳氏不願跟她走,她明白岳氏是不想她因為自己而遭外人非議,讓賀家上T看不起她,所以,寧願守著侯府的小院子,悲慘的過日子。

雖然不是她的親生母親,她還是忍不住想哭,她佔用原身的身子,卻幫不了原身的母親,好廢哦!  「對不起,你的懷抱f昔我一下。」熱淚奪眶而出,她撲進他的懷里痛哭出聲。

一股心疼涌上心坎,賀喬殷雙手將她緊緊環抱。

隨著馬車晃動,他感受到她柔軟的窩在自己懷里的嬌軀,听著那壓抑的哭聲,他伸手在她的後腦杓輕柔地撫著,「不哭了,我會派人送些藥膏跟補身湯藥去,也會另外派人暗中替你守著你娘親跟妹妹,再有狀況,我會想辦法,讓她們離開侯府的,你別傷心了。」

她用力點點頭,她知道他有能耐,而且,也相信他會說到做到。

她哭了會兒,心情平復些後,才抬頭看他,哽咽開口,「謝謝,你放心,你這麼對我,我也會加倍對你好的,真的,我以我的生命發誓。」

他凝睇著她布滿淚痕的臉龐,含淚的雙眸閃動著堅定光芒。

她怎麼會如此讓他心動?他拿起帕子,動作輕柔的 拭她臉上的淚珠,「我相信你,我呢,就等著看你怎麼加倍對我好。  」

「嗯,一言為定,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她大哭一場,此刻放下心後,昨夜沒睡好的濃濃困意跟著襲來,她打個呵欠,安心的窩在他懷里睡了。

微微低頭,听著她均勻的呼吸聲,仍有淚痕的睡顏,他心疼又不舍的輕輕以手為她拭去。

接下來的日子,馮雨璇開始擔起賀家當家主母的責任,賀家人除了賀敬哲外,其他人倒挺有同仇敵愾的團結之心,等著看她笑話,若是她有什麼事向翁氏請教,翁氏就裝生病不見。

看清這一家人的鳥樣,她也不介意,賀府極大,大小事情多,外頭的店鋪也不少,半個月的時間,她進出賀府,仔細觀察,從府里及店鋪中找了幾個年輕但有管理資質的男女來府里,當培訓干部。

她很清楚的跟賀喬殷說,半年後,她會離開,他也不可能永遠待在皇城,南方還有他的事業,所以,栽培些自己的心月復來打理賀府,才能一勞永逸。

不過,那些干部與賀府沒血緣,賀家人又難搞,她只能栽培他們管事的能力,但如何讓賀家人不敢動他們,還得听他們的話,那就得看他的了。

賀喬殷听明白了,這不就是兩人簽定合作契約里的其幾條嗎?  能讓人听話的藥粉外,還有隱衛等等。

「藥粉使用過了嗎?」他問。

「用過了。」她笑得很開心,「配合隱衛一起使用的。」

她巧笑倩兮的告訴他,賀喬書在外又招惹了良家婦女,人家求償一百兩,他偷拿家中古董賤賣,她讓隱衛給他喂了顆癢癢藥,手癢嘛,愛偷模姑娘,手癢嘛,愛偷東西,讓他癢個十天半個月的,看他的反省態度來決定要不要再喂下一顆。

至于賀怡秀則是另一個蠢到無藥醫的黑心女,竟命人在她的點心里放瀉藥,隱衛發觀,她就讓隱衛加了雙倍的瀉藥放到她的茶水里,害人害己,讓她親身感受嘍。

他微微一笑,在他撥了另外兩名侍衛給她後,他就沒讓越瓦納跟秦劍繼續暗中保護她,也讓兩人回去南方,幫忙那些管事打理航運等事,除此之外,還有更重要的一件事——他要為馮雨璇的離開鋪路,一段讓她圓夢的路。

他始終記得皎皎月光下,那一個俏皮的坐在老松樹下,笑意盈盈的望著遠方,說著她要遠離皇城、慶州這兩個太多人知道她的地方,帶著她的親娘、妹妹開間買賣商品的店鋪,快樂過日子的姑娘。

秦劍跟越瓦納雖然知道自己肩負的住務,但還是有些依依不舍,覺得賀府的好戲看不到,實在是扼腕。

第8章(2)

賀喬殷收斂思緒,目光回到馮雨璇身上,「對了,你早上去找父親說話?」

她用力點點賀家人也只有父親還願意見我,我跟他說了些話,有點重,他听了不太高興。

「你說了什麼?」他很好奇。

「你真的是個父親嗎?怎麼半點擔當都沒有?你其實也才四十出頭,正值壯年,你卻辜負了你的年歲,這輩子就這麼醉生夢死的過……」

她邊說邊回想賀敬哲鐵青著臉的模樣,「我替他惋惜,覺得他可憐,外面說起他都是負評,人死留名啊,他還活著,還有機會扭轉形象,怎麼就不所握?」

他伸手握住她的手,「你在激怒他。」

她勾起嘴一笑,「當然,上梁不正,下梁歪啊,呃——你是例外,我是認真的,父親他沒有父親的樣子,不願承擔責任,下面的子女有樣學樣,我努力的觀察了半個月,都找不到半個可以來當你的接班人。」

「你有心了。」

「是很有心。」說到這個,她可自豪了,「謝謝你為我娘跟妹妹做的,七天就接她們來府里玩,這下子我爹可不敢對她們動手動了,所以,我不是說要加倍對你好嗎?這家里的人都不心疼你的付出,我來疼。」

賀喬殷瞧她如個女漢子柏拍自己的胸膛,忍不住笑了出來。

這個月來,只要時間允許,她都盡可能的會與他一起用餐。

她坦承,嫁他之前,她就知道這個家人口多也不在吃飯,親情也淡薄,男子各自尋樂M女的呢?睡晚的,出門的都不少,旭日皇朝對女子的管束並不嚴,很是自由,她曾以為她成了大少女乃女乃,他們多少會假裝一下,至少一家人吃個飯,但沒有,她實在太高看他們了。

賀喬殷有時得到外面巡視商行,有時留在書齋處理事情,三餐極為不定,但她硬性規定,他跟她有三餐之約,除非彼此有什麼排不開的事,不然,兩人肯定要一起用餐。

就在一個時辰前,他們才在書齋里用了午膳。

原本他有重要書信得回,事關南方一筆大生意,他得先看完相關資料,所以原本要她先吃,沒想到,她竟然過來了,還主動喂食。

「你專心看資料,我喂你吃。」

他回想她說的話,想著她挾起熱菜,嘟嘴吹了吹,再送到他口中,一次一次的,他凝睇著她,心里暖暖的,眸中浮現溫柔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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