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倫不理他,銬好手銬後,立刻聯絡警局派人來處理這些人。本來警方是要在黃永聰想偷渡的港口將他一網成擒,沒想到卻在這里被潔幽全解決了。
潔幽走到黃永聰面前,「你應該要覺得慶幸,要不是你現在被手銬銬著。我會把你打成豬頭。」敢打她高潔幽的男人,真是不想活了!
「你到底是誰?」黃永聰瞪著她問道,沒有女人會有這麼好的身手,她不是普通人物。
潔幽懶得理會他的問題,逕自打開遙控鎖,接受向煒的瞪視。
「你居然把我關在車子里,一個人去冒險?!」如果眼光可以教訓人,潔幽現在已經被訓到臭頭了。
潔幽瞄了他一眼,「上了別人的當,被打得狼狽不堪的人可不是我。」
「小心!」
暗處牆上的人在射出兩道發光的東西、飛往不同的方向後,立刻跳下來,潔幽只看見黃永聰臉上詭譎的笑容,向煒直覺擋在她身前──
所有的事幾乎同時發生。
尚倫打掉黃永聰手上的迷你型手槍,卻為時已晚,兩顆光體一顆阻住黃永聰開的致命子彈,一顆射向那四名大塊頭其中之一,打中他的手腕,卻沒來得及阻止那顆射偏的子彈沒入引擎蓋。
潔幽開來的轎車瞬間起火,向煒只覺背部一片灼熱,他和潔幽同時被人拉開,雙雙趴在地上。
「轟」地一聲,火光頓時飛射沖天──
第十章
又被送進醫院了。
二十四小時後,向煒緩緩醒來,發現自己趴著睡,而眼前是熟悉的病房,不由得自嘲地一笑。
今年他大概犯太歲,不然就是犯災星,否則怎麼會在半年內進出醫院好幾次?
不知道現在去廟里安太歲、點光明燈、求個平安符可不可以改改運?
「向煒。」一直守在病床旁的潔幽發現他醒來,立刻蹲下來與他對視。
「潔幽,你沒事吧?」
「沒事。」她搖搖頭,眼泛水光地咬著下唇,「呆子,干嘛救我?」
他伸手握住她,「這可以證明,即使我被打得很狼狽、像豬頭,還是很有用,可以救你,我不是那麼沒用的,對嗎?」
「對,可是你還是呆瓜!」潔幽破涕為笑地罵道。
向煒也笑了,試著挪動一體,結果腰部和背部的傷卻病得他齜牙咧嘴,額冒冷汗。
「別動。」潔幽連忙阻止他妄動。「你腰部的傷比較嚴重,還有你的背部有三分之一灼傷,瑩已經幫你處理好,雖然沒有很大的危險.可是你得痛一陣子,得好好休養才行。」她幫他稍微移動一體,讓他不至于因為長時間維持同一個姿勢而產生肌肉麻痹的現象。
「你一直在這里陪我?」
她點點頭,「嗯。」
「你很厲害,武功高強。」他伸手輕撫她的臉龐,親眼看見她與人動手的模樣,他才真正明白她的武術高明到什麼程度。
「我家以武術傳承,不論男女從小就練拳腳功夫,有興趣的人就鑽研的深一些,我只是對武術太有興趣,花比較多時間研究練習。其實我也只會這個。」她聳聳肩道,要她坐下來處理公事她就不行了。
「那麼,你會不會因為我的身手太弱,就不要我了?」其實向煒的拳腳功夫算是不錯,但跟潔幽這個高手比起來,自然就遜色多了。
「當然不會,呆瓜。」武術高低又不是她的擇偶標準。「再說,全台灣要找出武術比我厲害的男人,大概是很難。」對這點,她可是驕傲得很。
「那台灣以外呢?」
「我沒興趣「和番」。」在她的觀念里,凡是嫁給外國人就叫和番。「也沒興趣下輩子面對一張阿豆仔嘴臉,我會想吐。」
不是她對外國人有偏見,純粹是個人喜好,交朋友可以,談戀愛就免談。
「你呀!」向煒忍不住笑了。
潔幽終究是潔幽,從來不會因為別人的看法就改變自己。
「這段時間,你要好好待在這里善傷,我已經告訴蘭姊不準拿公文給你看,公司的事你放心,有蘭姊和韋昕會處理;歐陽那邊,韋昕也聯絡過了,他很諒解,兩家公司的合作案會繼續進行。」這些是送他來醫院、確定他沒有生命危險後,韋昕所做的安排。
「看來我只能听你們的了。」真懷疑韋昕那顆腦袋到底是什麼做的,怎麼能一次裝那麼多東西?
「如果你不听,小心我真的不要你。」潔幽下巴抬得高高的。「我要一個健健康康的男朋友,可不要一個連生病都不听話的病情人。」
「是,小的遵命。」向煒乖乖地道。他明白雖然潔幽從頭到尾都沒說什麼溫言軟語、安慰他的話,但她是真的很擔心他,否則不會一直留在這里陪他。
如果這是潔幽示情的方式,那麼他很能領受,也溫暖于心。
「對了,那些人後來怎麼了?」
「那些人全被尚倫表哥抓起來,就連陳延慶也沒能逃掉,原來一直跟在黃永聰身邊的機要秘書韋尚倫,是警方派去臥底的人,他是彤的表哥。昨天晚上彤也到了,是她和韋昕及時阻止他們射出的子彈,還拉開我們,否則我們兩個都會成了被火紋身的人。」
說到這里,她幽幽地望著他。
向煒……是代替她躺在這里的……
「別愧疚,為你,我心甘情願。」明白她的心思,向煒抓著她的手,放到唇邊輕吻一下。「那織心呢?」
「心是黃永聰派人去暗殺的,可是他們只看見車子滑出路面起火,說在現場謗本沒看到心,她還是下落不明。」說到這里,潔幽真的很想痛揍那些人,可是就算把他們打扁,心又在哪里?
向煒神情也黯了下。
織心失蹤的事,他至今還不敢通知遠在非洲為那些飽受饑荒之苦的兒童服務的陸家夫婦,他希望織心能平安無事回來,否則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的養父母。
「但我相信心一定沒事。」潔幽振作起精神。「彤的第六感一向奇準,她說心只有驚沒有險,心一定沒事。」
「但願如此。」向煒點點頭,神情顯得有些疲困。
潔幽看出來了,「瑩說你需要好好休養,你再睡一下,我去請護士來幫你換點滴。」
「你會留下來陪我嗎?」向煒拉住她的手,微笑地問道。
「會。」潔幽點點頭,淘氣地回道︰「我不過離開你一下下,你就上別人的當被逮去當人質,事實證明,你沒有我不行。為了眾姊妹的心髒著想,我會留下來看著你,免得你再出什麼狀況嚇大家。」
「我有這麼差嗎?」向煒苦著臉。
「只比差好一點點。」她彎身與他對視,主動吻他一下。「趕快好起來,恢復你英俊小生的模樣,和歐陽的簽約儀式還需要你主持。」
「再吻一次。」蜻蜓點水的吻不夠,他眼神晶亮地盯著她的唇。
這是潔幽第一次主動吻他,好感動,好想再來一次。
「想得美!」她凶巴巴的回了句。「等你好了再說。」
※※※
這次受傷,向煒在醫院里待了半個月,主要原因是燙傷比較難處理,向煒跟潔幽甚至為了要不要做去疤手術在吵。
向煒認為不必去疤,潔幽卻堅持要,給果最後向煒還是做了去疤手術,因為潔幽說那是她的福利,她可不要以後模到他凹凹凸凸的疤痕,他只好從命。
總之,他的女人說,他就要听,誰教他已經縱容她成習慣。
但是太寵女人,也是個問題。
在他出院後,終于有了織心的下落,她們那群小女人把她救了回來,在經歷過與心愛的男人生離死別後,織心除了身體受傷,心里的傷痛也難以復原,所以在眾董事的一致認可下,向煒正式接下千峻總裁一職,織心則是擔任特別顧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