剽悍情郎(世世相隨) 第11頁

「金副將,右將軍是存心來找麻煩的,以他對將軍的不滿,他對小姐絕對不安好心眼;萬一出了什麼事,我們怎麼對將軍交代?」嬤嬤又急又擔心。

金全也同樣著急。事到如今,我立刻出發去找將軍,你留在這里,若是將軍回來,就由你告知將軍有關君姑娘的事。」

「好,你快去吧!」

「嗯。」帶著幾個人,金全直奔出營。

「但願來得及!」嬤嬤祈求著。

***

一回到屬于自己的地方,石虎毫不顧忌的命人將君心帶至專有的帳子中。

此刻,石虎大剌剌的坐在將軍的座椅上,一雙眼溜溜地直在君心身上打轉,很明顯的表示出他的企圖。

從被帶離石生的營帳、一路快馬奔馳到現在被強迫站在這里,君心發現自已沒有想象中的害怕,為什麼?感覺上,她似乎也曾經歷過類似的情況,她的表現沉穩的不像一個身處險境的人;她疑惑的想著,她有能力再使用一次琉璃珠救自已嗎?

「『君心』,听說是我那親愛的大哥親自為你取的名字!」恣意的打量夠後,發現伊人根本沒將他放在眼里,他用嘲諷的語氣打破沉默。

「右將軍,為什麼帶我來這里?」君心抬起頭,沒有初時的慌亂,雙眸清澈、毫無畏懼的看向他。

他一愣!隨即笑了,起身走向她。

丙然是不一樣。鮮少有人能在這種情況下鎮定若此,尤其她只不過是個女人;如果她不是個腦袋空空、以為有幾分婆色便可以保自己安全的女子,那麼就真是有超過常人的勇氣與智能;那麼,君心是屬于何者?

他走到她身前,支起她的下頷。「什麼原因你看不出來嗎?我要你!」他含笑吐出尖銳的話語。「我要你——成為我石虎的女人!」

君心被他眼中毫不掩飾的佔有驚退了一步,她用手擦拭自已被踫過的地方,像抹去什麼不潔的東西。

「我不是你的!也不會成為你的女人!」

「你敢抗拒?」他一把再度攫住她。「別忘了你現在站的地方是誰的,你讀知道一旦你不順從我,會有什麼後果!」

不料她眼中的拒絕更為明顯。「你以為這樣就可以嚇倒我嗎?君心也許只是個微不足道的女子,但是,誰也沒有權力強迫我做我不願做的事!」

「你……喜歡上石生了?」

她一怔!他在問什麼呀!

她的遲疑讓石虎當成是默認,他的怒火猛地揚起。

「石生、又是石生!」他狂怒的眼逼向她。「再說一次,你從是不從?」他的力氣,幾乎捏碎了她縴細的手腕。

「你休想!」她忍住疼,咬著牙回答。

「好!」話聲未落,他將她抱到柱子旁用繩索綁住,不理會她手腕沁出的血絲,不服從他的人都該得到應有的懲罰。石生,哼!

「我再問一次,你從是不從?」他揚起手中的鞭子。

掙不月兌繩索的她,更加不屈的抬起頭,迎向他的威脅,「你作夢!」

咻!一陣無情的刺痛襲向她不及防備的身體,她緊閉雙眼,幾乎要咬破了唇,她倔強的不肯求饒,石虎再不容情的將怒氣全發泄在鞭子上,一下、又一下……

「住手!」」聲石破天驚的大喝遲疑了石虎的動作,在他來不及反應的瞬間鞭子已被奪下,人被逼退至一旁。

「心兒!」他顫抖的喚道,迅速解下她手腕上的束縛,扶住她虛軟的身子靠著自己,無法置信的望著她背上數條血痕,有幾處幾乎是皮開肉綻、血流不止;而她雙目緊閉,人早已昏述。

「石生N」石虎錯愕,他沒想到石生會在這個時候趕來。

「心兒做錯了什麼,你要這樣待她?」石生怒目沉問,整個人散發出強烈的冷肅與殺意;三十年來第一次,他顯示了內心真正的情緒,不再平靜無波、不再淡然處之。

「她……她是奸細。」石虎困難地回答,努力擺出理所當然的樣子,但石生的神情卻叫他不寒而栗。「她不肯從實回答,對待奸細原本就不必留情」

「所以你鞭打她?」將心兒交給身後的金副將,他一步步逼近石虎。「你如何肯定她是奸細?在左營中你又為何執意強帶她走?在左營中她便是我的人,就算是奸細也由我處置,你為何不知會我,就任意將她打成重傷?」他幾乎是當縫間迸出問話。

石虎被逼的腦羞成怒。「石生,我敬你是兄,你別太過分,難道我身為右將軍,連處罰一名女子的權力也沒有?」

「你要處罰誰都是你的事,與我無關;唯獨我左營中的人你不能擅自決定;心兒是我的人,她有錯沒錯都與你無關,就算要處決,也請由我來決定;石虎,你這次太過分了!」長年忍讓,石生不再客氣。

「區區一個女人算什麼,你居然為了她傷了我們兄弟間的和氣,未免小題大作。」打都打了,你又能拿我如何?!

「你——」

「將軍,君姑娘的脈息愈來愈微弱了!」金副將突然喊道,打斷了兩人之間的劍拔弩張。

「心兒!」石生回身一探,心中一驚,抱起君心,即刻與金副將跨上座騎狂奔離去。

石生一離開,石虎才彷如失了力氣般跌坐在椅子」;完全沒了方才的強逞威風。想不到石生竟然為了一個女子失控至此,可想而知君心對他的重要性已超過了往昔的一切。回想起方才的對峙,石生的怒氣實在可怕!

鎮定過後,石虎臉上竟出現了一絲微笑。石生呀石生,你終于也有弱點了;君心對你而言既然那麼重要,我就非要得到她不可!

***

在途中石生暫時止住了君心背上的血,在盡量不劇烈震動的情況下,迅速的奔回營。

「小姐!」天呀!小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才離開沒多久,竟然傷成這樣!嬤嬤忍不住悲從中來。

石生下令眾將士休營待命,令金副將巡視各哨不得輕心後,立即大踏步的回自己的營帳。

他小心的將君心安置在鋪好的軟墊氈上,盡量不扯動背部的傷口,卻仍見昏迷中的她痛苦的表情,他的心再一次揪緊。

「嬤嬤,準備些溫水進來,,另外,別讓任何人來打擾我。」嬤嬤依令退下後,他深吸一口氣,開始除去心兒的上衣。

不一會兒,心兒的背完全無掩的呈現在眼前,石生狠狠閉了閉眼,強忍住一股殺人的沖動。

白皙的皮膚上青紫、血紅的痕跡交錯,有些傷口上的血跡已凝固,他仔細觀察,幸好沒傷及肩胛骨,他緊鎖的心稍稍放寬。

「將軍,水來了。」嬤嬤放下水盆,抬頭瞥見的景象,叫她忍不住驚呼著落淚。「天哪!他們是怎麼待她的,小姐」

「嬤嬤,先別難過,我需要你的幫忙,心兒的傷有些發炎,待會兒我幫她上藥時她可能會因痛而掙扎,我要你抓緊她,可以嗎?」

嬤嬤點點頭。「好。」

他回身取出需要的傷藥,對嬤嬤道︰「我們開始吧!」

***

折騰了半天,總算將心兒背上的傷處理完畢,交代嬤嬤隨侍著,石生才放心的走出營帳去看看外頭的情形。

金副將盡責的將一切事務安排妥當,石生隨後巡視一遍,再交代些不周的地方,這才放心的回到營帳內。

此刻,他坐在床沿,伸手拂開她臉上散落的發絲,眼神里滿含疼惜的注視她蒼白憔悴的容顏,回想起今日的一切。

他從來都不知道自己有那麼大的情緒反應,直到眼見心兒受傷的那一刻,他才恍然明白,她在他心中竟然佔了這麼大的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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