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男人獰笑著撕開她身上的層層衣袍。
「嘩——果真是極品!」當男人扯下她最後一件貼身肚兜和身下的裙褲時,如玉般晶瑩滑膩的雪白身子立刻暴露在兩雙婬邪的眼中。
月音拚死掙扎,雙瞳迸出惶駭恐懼的淚水。
不要——救命啊——
她緊閉上眼,在男人壓制的手中悶聲哭嚎、掙扎。
「哥哥我先享受了!」男人拉開褲頭,婬笑著分開眼前潔白的雙腿。
月音死命踢蹬著腳,驚惶羞慚得只想立刻死去。
這是惡夢,一定是惡夢!這不是真的,絕對不可能是真的……
突然,悶悶的敲擊聲一下一下地震動了她的耳膜,她感覺到有熱熱的、稠稠的液體滴在她的胸口上。
接著,搗住她口鼻的男人忽然駭叫一聲,松開了他的手。
月音的雙手解月兌了,她驚懼惶惑地睜開眼,看見赤果、方才正要強暴她的男人,此時已頭破血流地倒在一旁。
月音呆住,腦中一片空白。
又一聲沉悶的敲擊聲傳來,她僵呆地轉過臉,看見永瑯正拿著一塊石磚,擊破了正要逃跑的男人的頭。
她仿佛剛剛從惡夢中驚醒,又不敢相信真的醒了,疑惑著自己是不是其實還在夢中,根本沒有真正醒來?
永瑯丟開石磚,慢慢走到月音面前,一腳踢開死在她身旁的男人,面無表情地審視著她,沒有溫度的目光在她果裎的嬌軀上緩緩游移,最後回到她那雙空洞呆滯的雙眸。
「你肯原諒他們嗎?」
冷漠低沉的嗓音將月音從惡夢中喚醒,她渾身一顫,狠狠倒抽一口氣,用盡力氣撐起虛月兌的身子。
在看見胸前鮮紅色的血跡時,她驀然哭喊出聲,抓起身旁的衣衫拚命用力地擦拭干淨,然後用顫抖的雙手穿回層層衣物。
永瑯凝視著她的一舉一動,沒有出手幫忙,也沒有出聲安慰。
好不容易穿好了衣衫,月音抱緊自己,喘息地看一眼倒在地上、動也不動的兩個男人。
從他們腦袋流出的血,是那樣的觸目驚心。
「你……殺了他們?」她的聲音抖得幾乎破碎,雙手緊緊揪住衣襟,身軀急遽顫栗。
「難道你想原諒他們?你是想教訓我不應該殺人嗎?還是你剛才就應該用身體渡化他們才對,而我其實不該壞了你的好事?」他殘酷地冷笑,享受著她眼中氾濫的恐懼。
月音怔怔地望著他,雖然他說的話十分殘忍過分,但是她卻不討厭,反而想撲進他懷里尋求安慰。
「不……」她緩緩搖頭。「我絕不原諒他們!」她痛聲泣喊。
月音的回答,讓永瑯的唇角滿意地勾起一抹妖邪魔魅的笑。
「回家吧。」他朝她伸出乎。
月音抽泣著,慢慢扶著沙包站起來,但雙膝虛軟得無法站立,她踉蹌了一步,雙手攀住永瑯的臂膀,渾身抖得就如風中的落葉。
看著她可憐狼狽的模樣,永瑯心中泛起了一絲憐惜之情,他彎身抱起她,大步走出暗巷。
這是她此刻最希望得到的擁抱和溫暖。月音安安靜靜地癱伏在他懷里,放松地合上雙眼,神思一片恍惚迷惘,深深陷入濃烈的男人氣息中。
一樣都是男人,但是永瑯的味道和氣息卻令她深深迷眩。雖然,他才剛剛殺了兩個人,還對她說出殘酷無情的話,但她卻一點兒也不怕他,甚至听著他沉穩厚重的心跳聲,還能感到安心和放心。
這是為什麼?她抬眸凝望著他的臉,看見他眼中寶光流動,有種驚心的、妖異的美。
她慌忙低下眼眸,不讓自己繼續胡思亂想。
永瑯是大哥,是她同父異母的親兄長,她不該有莫名的幻想,更不能對他產生悸動。
不能……
回到王府,永璨、雪音和容音已經回來了,全都坐在前廳焦急地等著他們,見永瑯抱著月音平安回來,才終于松了一口氣。
「怎麼全身髒兮兮的?發髻還都亂了?這是怎麼回事?發生什麼事了嗎?」永璨奇怪地追問。
永瑯把月音放下來,等著看她怎麼解釋。
「我被人群擠得跌倒了,還遇到偷我荷包的乞丐,幸虧大哥保護了我。」月音淡淡地答道,對遭遇強暴和永瑯打死兩個男人的事只字不提。
「是嗎?」永璨愕然看了永瑯一眼。
永瑯凝視著月音,眼神深幽得令人模不透。
「還好,沒事就好了。看你們一直沒回來,真擔心你們出什麼事了。」雪音伸手整理月音凌亂的發髻。
「還好,有大哥在。」月音望著永瑯,微微一笑。
「我累了,先回房。」永瑯別開眼,轉身逕自離去。
月音怔怔望著他遠去的背影,神思迷離,仿彿一瞬間失了魂。
***bbs.***bbs.***bbs.***
當晚,永瑯又收到月音命百花送來的小人偶,這回的人偶肚月復上繡的是「平安」兩個字。
他呆呆地看了半晌,想到她先前做給他的另外兩個人偶,立刻轉過身趴到床上,四下尋找,總算在角落里找到。
他把三個小人偶放在床上一一排好,第一次仔仔細細把三個人偶看清楚。
歡喜、書香、平安。
「歡喜」是一個綁著兩只小辮的女女圭女圭;「書香」是綁著一支沖天炮的小男娃;而「平安」的模樣看起來不像女圭女圭,眉眼神情倒像是……他。
永瑯怔了一瞬,蹙眉嘆口氣,伸手一揮,又把三個小人偶揮到了床的角落里去了。
月音……
他仰躺在床上,想起她潔白如玉、曲線妖嬈的胴體,有股的火苗自下月復隱隱竄燒。
原本可以在那兩個男人將她拖到暗巷以前出手救她的,但是為了想讓惹惱他的月音遭受懲罰,所以他任由那兩個男人欺負她、剝光她的衣服,沒想到,最後真正遭受到懲罰的人卻成了他自己……
第四章
「徐嬤嬤,在揉面團嗎?」
月音走進廚房,看見徐嬤嬤在揉面團,笑吟吟地喊了聲。
「唷,四格格,你怎麼到廚房來了?這兒又髒又熱,你快出去,要吃什麼張口說一聲就行了。」徐嬤嬤沾滿面粉的手連忙揮著。
「沒事,廚房都是吃的東西,有什麼髒的。」月音在大灶旁坐下,拈起一塊剛蒸好的糕吃。
「四格格是不是想著什麼東西吃了?」徐嬤嬤笑著看她。「告訴嬤嬤,你想吃什麼?只要嬤嬤會做的,一定做給你吃。」
「嬤嬤,你是江南什麼地方的人呀?」月音撐著下顎笑問。
「揚州人。四格格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揚州有些什麼名菜嗎?」
徐嬤嬤側頭想了想。
「我記得有清炒鱔糊,還有金銀蹄。」
「金銀蹄?」月音輕輕一笑。「這名字真有趣,是什麼菜色?」
「就是用蹄膀配鮮肉火腿煨的。」徐嬤嬤邊揉著面團邊說。
「還有什麼嗎?」
「砂鍋獅子頭。」徐嬤嬤說完,忽覺奇怪地看了月音一眼。「四格格今天想吃揚州菜呀?」
月音抿嘴一笑。
「嬤嬤,這三樣菜難不難?」
「說簡單不簡單,說難呢也不難。」徐嬤嬤看月音的表情更古怪了。
「我學得來嗎?」她甜甜笑問。
「四格格,你學做菜干嘛呀?」徐嬤嬤被她嚇了一跳。「嬤嬤平日得罪了你嗎?你竟要這樣整我?」
月音大笑幾聲,附在她耳旁輕輕說︰「我不是要整你,只是想偷偷來跟嬤嬤學做揚州菜。」
「這怎麼行?讓王爺、福晉看見你在廚房里做菜,那嬤嬤這條小命還保得住嗎?」徐嬤嬤搖頭拒絕。
「你放心,我不說出去,你也別說出去。總之,你非教我不可,真有事我給你靠著呢!」她拍胸脯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