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並快樂著 第20頁

雲雲听到這里,驚駭得跳起來,目瞪口呆。

「記得我們曾在湖上相遇嗎?」他頓住,深深看了驚呆的雲雲一眼,繼續說︰「那一天是我母親的忌日,而我母親就死在那個湖底。」「啊……那、那……」雲雲嚇得語不成聲。

「當我有一天發現我母親突然不再出現時,就覺得事有蹊蹺,我開始偷偷調查,結果在奉命害死我母親的人身上查到了真相。」他的眼神更陰沉了。「我循線查到酸湯溫泉來.老板娘一看見我,就驚訝地說曾有位女客人跟我長得很像,她說那位女客人是西亞人,因為有一副日本人所沒有的深邃容貌,加上她的五官端麗清秀,所以記得非常清楚。」

「我知道,你母親一定跟老板娘說了些什麼?’

「她跟老板娘說,她在她的國家因為擁有非常尊貴的身份,所以不被允許自由戀愛,可是她情不自禁愛上了宮廷的禁衛軍,不小心生下了孩子,她後悔答應父王把孩子送給平民,等到想找回孩子時,才發現孩子被輾轉賣到了日本,她告訴老板娘,說她很開心,已經找到孩子了,正準備把孩子帶回去。」

雲雲听得很傷感,心頭一陣酸楚,幾乎落下淚來。

「所以你才會常常到這里來陪伴你的母親。」

臧臥臣蒼涼地淡笑。「這里的人大概都知道我就是那個西亞女人的孩子,十幾年來也約略猜出我的背景和身份了,但是每一個人都非常親切誠懇地招待我,讓我覺得這里是我的另一個家。」「原來如此,難怪這里的人都對你的喜好了如指掌。」雲雲這才恍然大悟,想起臧臥臣干下惡行的義父,情不自禁地怒拍桌子,罵道︰「你義父真殘酷,竟然害死了從遙遠國度來的弱女子,他是不是人哪,簡直太殘酷了,應該有人出來替天行道,把他砍成十八塊才對!」

「所以我報了仇啊。」減臥臣突然冒出石破天驚的話。

「啊?」雲雲突然被震呆了。臧臥臣端起湯碗,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在我十八歲那一年,我設下陷井殺了他,奪下修羅堂堂主的寶座,這樣算不算替天行道?」

雲雲不敢相信地盯著他看。

「現在你完全清楚我是個什麼樣子的人了,害怕了嗎?」臧臥臣挑釁地冷笑。

她怔然地搖頭。

「你會做那些事必然有你的原因和理由,那是你為了生存必須行使的手段,那不會令我害怕。」她苦笑了笑,低柔地輕喃著「我所害怕的是當我面對愛情的盲目,因為愛你,所以不論你做了些什麼,我都會自有一番解釋來幫你月兌罪,這種感覺才令我害怕。」臧臥臣定定注視著她,糾結的眉峰緩緩疏散開來。

「愛上你的感覺大概就像吸毒一樣,在一起時飄飄欲仙,快樂得很不真實,不見你就像犯上毒癮,痛苦欲死,想戒都戒不掉,我總是在等你施舍你的愛,就算只有一點點都會讓我興奮欲狂,可是我從來……都沒有听你說過一次‘我愛你’,這種感覺才令我害怕。」她幽幽望著他。用最溫柔的聲音顫粟地問︰「你到底愛我嗎?真真實實地對我說一次好嗎?」

「為什麼非要說出來不可?」臧臥臣專注凝視她的眸中有著許多復雜的情緒。「你明明能感覺得到我對你的態度,你也知道自己在我心里無人能及的分量,你很明白我一直用獨一無二的方式對待你,其實你都清楚明白,為什麼非要我說出來不可?」

她深瞅著他,清楚地看見他眼中的專注與激情,鼻頭酸酸的,心頭暖暖的,情不自禁地抿嘴微笑起來。

「我只是希望能多一份安全感而已,不過已經夠了,能听到你剛剛說的那些話就夠了。」

臧臥臣一眨不眨地盯著她,渾然不覺自己剛才所說的那些話為什麼如此輕易地滿足了她。

「我永遠搞不懂你這種女人。」

「我‘這種’女人又怎麼了,干嘛老是用這種歧視我的語氣說話?」她很不高興了。

「我的這種語氣是贊美,不是歧視。」他挑起左眉輕瞟了她一眼,隨即把焦點放在砂鍋內的魚肉身上,自言自語地說︰「我曾經立誓不踫你這種女人,免得害人害己,沒想到遇見你.卻還是忍不住了」

他的話,听得雲雲靈魂為之輕顫,她驀地跳起身,爬到臧臥臣身邊,突然緊緊地挽住他的右臂。

‘抱我。」她用又甜又軟、又撤嬌、又纏綿的聲音央求著。

‘別鬧了。」臧臥臣受寵若驚地笑喊,閃避她的侵襲。「你想讓我的傷更加重嗎?萬一手廢掉了怎麼辦?」

「你可以別動,讓我來動就行了。」她輕輕將他推倒.嬌美的臉蛋上漾著甜膩誘人的笑容,柔滑的小手沿著他大腿的肌理緩緩上移。

「你簡直像個魔女—…」他的聲音在她撫移到重要部位時嘎然止住,轉為濃重難忍的喘息。

「我會很小心不弄痛你的——」

臧臥臣的被她挑逗得熾熱如火,腦中掀起迷眩的快感,早已分辨不出掃掠全身的疼痛是從哪一處傳來的了。

欲焰被焚至極限,她令他徹底瘋狂,全然釋放。

尾聲

應該是一場充滿祝福氣氛的婚禮,但擠在教堂外的每個人都焦躁得頭頂快要冒煙,差點沒把教堂的地板跺破。

牧師一臉樣和地從神壇走下來,溫文地問著教堂外的一大群人。

「各位朋友,婚禮的時間已經超過一個小時了,請問你們是不是還要繼續等?」

「當然要、當然要!請牧師再等一等!」柳螢華急忙說。

牧師點點頭,神態從容地走進教堂。

「電話到底打通了沒呀?」

瀛瀛在費巽人面前拼命跳腳。

「通是通了,可是沒有人接。」費巽人無奈地聳了聳肩。「我看應該是出門了吧。」

「哪有新郎新娘遲到那麼久的.實在太離譜了!」瀛瀛挽著端木和頤的手,不住抱怨。

「他們知道這里嗎?該不會是迷路了吧?需不需要我們去接他們呢?」端木和頤好脾氣地問。

「端木哥,住日本的本地人如果還需要你這個住台灣的外地人去接,那可真是要笑死人了。」瀛瀛焦躁地抓了抓頭。

‘別把頭發弄得像鳥窩一樣好不好?」費巽人看不過去,伸手替她梳理。

‘今天的主角都不知道跑哪兒去了,真是急死人。」瀛瀛一著急,把費巽人好不容易替她整理好的頭發又弄亂了。「我看干脆換上伴郎和伴娘上場結婚算了,省得浪費大家的時間。」

擔任伴郎和伴娘的沈文朗和松本靖子尷尬地對望一眼,臉紅耳熱地低下頭來。

「啊!和武胤喬手牽著手欣賞教堂窗花的灩灩,突然想起了什麼,回身朝爸媽和姐妹們大叫。

「怎麼了,你想到什麼了?」

柳螢華緊張地問。

‘姐現在不是懷孕四個月嗎?會不會是、出事了?灩灩睜圓了大眼說。

「哎呀,有可能、有可能,這怎麼得了!施新懷急得團團亂轉。

「大家在這里干著急也沒用,不如去雲雲家看看好了。」站在柳螢華身邊的木谷義郎出聲提醒。

施新懷轉過頭,正好與他的目光接個正著,兩人旋即尷尬地回避開。

「他們的新家是我設計的,我知道在哪里,不如由我帶大家去好了。」

費巽人提議。

擠在教堂外的大匹人馬急忙撤退,浩浩蕩蕩地前往新郎和新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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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啦,我們遲到很久了,會被人家笑死的。」雲雲的胸衣一直被臧臥臣阻撓,永遠無法就定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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