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在意你 第19頁

「……據悉,端木和頤出身名門,有著王子般的氣質與相貌,是頗具知名度的古董鑒定師……」

意亂情迷的兩個人被新聞女主播嚴肅專業的聲音拉回現實,不約而同地把視線轉向電視熒幕。

「謠傳嫁入台灣陳氏豪門的香港影星凌亞虹也與端木和頤有染,凌亞紅今天接受記者電話訪問時指出,她只與端木和頤照過幾次面,一切都是子虛烏有的謠傳,也不排除是有心人士的栽贓。據了解,凌亞紅與夫婿陳沐原正在打離婚官司,這個傳言很可能影響凌亞虹龐大的贍養費。」

「’嘩!真是神通廣大,連凌亞虹都被抓出來。」灕灕不可思議地低呼,也見識到了伊奈和凌亞虹睜眼說瞎話的本領。

「真可笑,每個人都在自說自話,根本沒有人知道事實真假。」端木和頤凝蹙起眉心,專注看著電視。

熒幕上出現了端木和頤的照片,旁白將他的身家背景細述得一清二楚,還對他的職業和長相熱情地歌功頌德一番,形容他在王子般的外貌下藏著邪魅的惡魔,不少名媛淑女抵擋不住他施放的魔力,紛紛醉倒在他西裝褲下,甚至傳聞說有不少人想將他當成寵物包養起來,花多少錢都願意等等……

端木和頤跳起來關掉電視,擰著眉,眼楮幾乎迸出火光。

「幸好我父親人在香港,萬一被他看到這些新聞不氣瘋才怪,說什麼想拿我當寵物包養,簡直太羞辱人,更何況我根本不穿西裝褲,記者用的形容詞未免太無知也太無聊了。」

灕灕怔了怔,忍不住笑出聲來。

認識他這麼多年,這還是首度見到他發脾氣,很意外他發怒的模樣還是那麼斯文優雅,沒有暴跳如雷,也沒有口出惡言,要是換成朱光武或凌子賢那兩個家伙,

X媽X」、「干XX」一定嚴重泛濫成災,說不定電視也會被他們拿球棒砸成一堆廢鐵。

「幸虧我老爸也不在台灣,否則以他那顆思想古董級的腦袋,看到我上社會新聞,肯定會把我大卸八塊。」灕灕捂著嘴,笑不可抑。「對了,你爸在故宮工作了二、三十年,成天和老古董為伍,想必那顆腦袋也是古董級的。」

「沒錯。」他哼了哼。「他可能會為了‘包養’兩個字和我斷絕父子關系。」

灕灕一听更加笑個沒完。

他喜歡看她嬌憨的笑容,喜歡聆听著她清脆悅耳的笑聲。

燦笑時的灕灕整個人閃閃發光,像蜜梨般的甜,讓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他用憐惜的眼神撫愛她,將她拉近懷里緊緊圈抱住。

「明天去約會吧。」他吻了吻她的頭頂。

灕灕訝然,窩在他堅實的胸膛上,不敢移動,甚至連喘息都不敢,深怕一個不小心,就會從這場美夢中醒來。

「想到什麼地方約會?」

他在她耳畔輕問。

灕灕仰起臉,容顏漾著光彩。

「我……想到種滿花的地方。」她悠然神往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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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滿花的地方。

端木和頤躺在床上無奈地苦笑,灕灕的要求難倒他了,台灣有什麼地方種滿了花?明天可得好好查一下。

黑暗中,房門響起兩下輕叩聲。

是灕灕嗎?深夜一點來敲門,饒是他再理智、冷靜地很難抗拒親自送上們來的甜美誘惑,回想起他們單獨度過第一個星期五那夜,青澀的她只里著一條浴巾的性感模樣,光是這樣的想像,就足以令他血脈賁張了。

他的薄唇綻出溫柔愉悅的笑,扭開床頭燈,在暈黃柔和的燈光下把門打開。

他愕住,門外出現的不是預期中那張可愛嬌潤的隻果臉,而是早已被他掩藏在記憶深處的女子,依然是如此細致優柔、溫潤動人的雲雲。

「嗨,你睡了嗎?」她軟軟地問,笑容很平常。

「還沒。」他應酬式地淺笑,沒有泄漏心中微微悸動的情緒。「怎麼,有事找我?」

「拿點東西給你看。」她兩手神秘地背在身後,閃身走進房里。

「就要結婚的新娘子居然半夜跑到男人房里,這樣不太好吧?」他倚在門邊看她,試探她的來意。

「你都不能相信,那還有哪個男人可以相信。」她側著頭微笑,自顧自地在床上坐下來。

「怎見得我還是和六年前一樣?」

雲雲轉了轉眼珠子。「是有點不一樣了,誰改變了你,灕灕嗎?」

端木和頤平靜地看她,笑著默認。

六年前改變他的是雲雲,在他游戲人間六年後,是灕灕找回他原來的自己。

「你是什麼時候開始和灕灕在一起的?」雲雲太好奇了。

「真正決定在一起,是在今天見到你之前。」

「啊!」

她睜大雙眼。

「難怪灕灕看見我回來居然沒有半點興奮開心的表情,她該不會擔心我們兩個舊情復燃吧?!」

端木和頤如夢初醒。

敝不得一整個晚上,灕灕臉上的笑容總是看起來很勉強,他居然大意得沒有發現她的心情。

「喂,和頤,今天再見面,你對我還有沒有一點心動的感覺呀?」雲雲見他臉色微變,倒存著幾分逗弄之心。

端木和頤怔了一怔。再見到雲雲的感覺絲毫沒有意亂情迷的激動,平靜得就像見到多年不見的普通朋友,連他自己都覺得很意外。

「完全沒有感覺是假的,不過卻是溫馨多過動情。」他坦承。

「你還是沒變,說起話來還是那麼教人舒服。」她輕輕笑起來。

「這麼多年來,我心底一直有個疑問,為什麼你在要求分手時,會對我說‘終于看清楚誰才是最愛你的人,而那個人不是我’?」困擾了他多年的疑惑,正好趁這個機會問清楚。

「你都已經決定跟人家交往了,居然還不知道那個人是誰?」她掀動長睫,驚訝不已。

「你指的是灕灕?」他挑起眉,很疑惑。

「當然呀!」

雲雲抬起手臂,得意地揚了揚手中泛黃的紙張。「我這里有三篇證據,特地拿來給你看的。」

端木和頤微愕,接過那三張寫滿娟秀字跡的紙張。

「日記!」他訝然。「你怎麼會有灕灕的日記?」

雲雲揉了揉秀氣的鼻梁,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有一次灕灕的書架不個心倒了下來,我在幫她整理書的時候,發現她六本日記中有一本壓壞了,其中三頁散落了出來,我很好奇她每天在日記里究竟都寫些什麼,所以偷偷把這三頁藏了起來,看完這三篇日記以後大為震驚,事後又不敢還給灕灕,所以就留到現在,灕灕根本不知道這件事,所以你要保密哦,不然她一定會殺了我。」

端木和頤似有若無地一笑,目光開始捕捉那些跳動在他眼前的字句——

七月五日,午後下了一陣雷雨。

端木哥,酷熱的暑假到了,其他學校的學生都放假去了,只有我們這所私立學校還規定每天要上半天課,真沒人性。

今天听大姐說,你在大學里很受歡迎,畢業舞會有很多女同學想咸為你舞會中的女伴,不過大姐得意洋洋地說你是她專屬的舞伴,誰都別想覬覦。

大姐真幸福,能在畢業舞會上與你共舞,如果你也能成為我畢業舞會的舞伴該有多好,不過我想我是不會有這種好運氣的。

——只能作白日夢的灕灕

七月六日,雲很濃,風很大。

端木哥,今天從一棵開滿白色繁花的大樹下經過,一陣強勁的風把樹上開的小花紛紛吹落,那感覺就像下了一場飛雪,好美啊!

盛夏的飛雪你一定沒見過吧,真希望當時是和你一起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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