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舌尖饑渴地探入她的口內,輕緩地撩撥著她柔軟的舌尖,放肆地深吮。
她發出微弱的申吟,喘息愈來愈劇,她的雙膝虛軟無力,掛在他肩上的手臂緩緩地滑下來,連帶著,把他也拖倒在地板上。
她嬌柔的申吟強烈刺激了堂御天,他體內的劇烈地攀升,嘴唇緩緩移向她的頸間輕摩著,急促的呼吸灼熱地吹拂在她的鎖骨間,他的嘴唇繼續往下探索,停在她急劇喘息著的胸前。
她迷糊地感覺到胸衣被解開了,一雙溫熱的掌心覆了上來,在她柔軟豐盈的上撫模著,他的唇攫住了她的,溫柔地舌忝吮嚙咬,一股陌生的快感淹沒了她,深深的顫抖傳遍了她全身,這樣強烈的感官刺激讓她害怕自己會承受不住,她恍惚迷離地捧起埋在她胸前的臉,困難地低喃著︰「停下來、停下來……」
堂御天抬起被燒得狂野的雙眸,困惑地望著她,一看見她費力喘氣的模樣,他的意識瞬間清醒了。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很難受嗎?是不是又發病了?」他焦灼地低喊,滿臉的澳惱。
夕薔羞怯地搖了搖頭,雙頰一片酡紅,眸光如酒。
「對不起,我只是……有點喘不過氣來,我很緊張,不知道該怎麼做?」
「你不必說對不起,是我太急躁了,忘記應該要對你慢慢來才對。」他的聲音低啞,替她輕輕拉好衣服,然後翻身在她身旁躺下。
「你是不是對我失望了?」她不安地看著他的側臉。
「別亂猜。」他伸手攬住她,讓她的頭枕在他的手臂上。「我只是有點生氣自己的表現,活像發情的動物一樣,忘記你是……脆弱的。」
她怔怔望著他良久,轉頭埋進他的臂彎中,怕他下一刻就要後悔,所以把握機會享受這美好的片刻。
「你沒有話想問我嗎?」他盯著天花板的吊扇,輕輕地問。
「問你什麼?」她明知故問。
「問我為什麼要吻你?為什麼對你做出親密的行徑?一個即將步入禮堂的人怎麼可以這樣對你?」他把眼光落在她純淨姣潔的眼瞳上,穿透過她。
「因為你喜歡我,你已經說過了,為什麼我還要問。」她誠摯地回答。「因為我沒有想像過自己的初吻會是給了你,我喜歡你,而你也喜歡我,感覺浪漫而唯美,這樣就夠了。」
「你的想法很不切實際,說出來的話就像還在作夢的少女。」他把她的頭發卷繞在指尖上,蹙著眉說。「你愛看書,愛讀小說,生活在這個遠離塵囂的山上,接觸不到太多的人,你天真地以為感情的發展一定很戲劇化嗎?難道你只希望我成為你生命中的一頁傳奇就夠了?」
「也許這種方式才適合我。」她囁嚅道。
「你想把我們之間的感覺當成短篇小說來讀嗎?」他抬高她的下巴,讓她正視著他。「愛情的發展既簡短又精采,讓你回味無窮,這樣就夠了嗎?」
「對你而言,我是另一個世界的人,我需要的是平靜的生活,除了偶爾作作天馬行空的夢,我還能怎麼樣?」她心煩意亂極了,聲音不由自主地發顫。「我還不至于天真的以為你會為了我而取消婚禮,我清楚自己沒有那個條件,能把你從你的未婚妻手中搶過來,我雖然活得不切實際,但卻不至于天真得向你要求承諾。」她從他懷中爬起來,返到了窗子邊,把臉轉向玻璃窗。
堂御天無力反駁她的這番話,也找不出話來解釋自己。
暮靄無聲無息地泅進窗來,如霧般地罩住她。
他走到她身後,看見她單薄的肩膀抖瑟著,抑不住胸腔中牽扯的惻然,也無法克制澎湃激昂的心情,他無心地被她捕捉了,找不到一絲月兌逃的機會。
他從她身後緊緊環住她的腰,俯,把唇貼在她的鬢邊,深深嘆息。
「如果,我決定取消婚禮呢?」
「不要、不要!」她慌亂地轉身,正對著他熱切真摯的眸光,聲音因激動而哽咽。「我不要從你囗中听到任何一句承諾,我不要有期待的心情,更不要幻想破滅。你要知道,我是個無力承受刺激的人,不要隨隨便便給我承諾,萬一你做不到,我會受不了的,不如什麼都別說。」
堂御天震懾地盯住她迷迷蒙蒙的眼楮,她眼中的無奈深深打動了他,憐惜的情緒徹底佔據了他的心。
他疾速地傾身吻住她,她微微戰栗著,他的吻從狂烈漸趨輕緩,柔柔地,一下一下的啄吻著她,她覺得整個人輕飄飄的,神魂也輕飄飄的——「夕薔,雨青來看你嘍,快出來……」女乃女乃話音剛落,木門就「砰」地一聲拉了開來,堂御天抱著夕薔纏綿擁吻的畫面全然落在女乃女乃的眼中。
兩個人迅速分開,夕薔瞥見女乃女乃驚愕的表情,猛地一窒,已經先嚇個半死了。
「女乃女乃,您先听我說……」
「你別說話。」女乃女乃打斷她,眼神罕見的嚴厲,盯在堂御天臉上。「請你別招惹夕薔。」
「女乃女乃!」夕薔上前兩步,抓住她的手,情急地說︰「您別瞎猜,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樣。」
女乃女乃不理會她,逕自對著堂御天說︰「你只是‘冬情溫泉’的過客,別以為自己有能力改變些什麼,我索性對你說個清楚,夕薔像株嬌貴的蘭花,人人都懂得欣賞她的非凡之處,卻不一定懂得養蘭,當你看著夕薔時,也許喜歡上她典雅的氣質,但只怕夕薔也只能供你欣賞,卻不一定能扮演好賢妻良母的角色,我現在鄭重對你說個明白,夕薔絕不是你能褻玩的對象。」
夕薔像尊石膏像般的怔立著,她不敢回頭去看堂御天的表情。
「古女乃女乃,您太小看我了。」堂御天發出輕笑聲,低而清晰地說。「如果我愛上了這株蘭花,自然會用盡心血來養,想養好一株蘭花並非難事。」
「別只會說大話,夕薔連她的父母親都無法照顧好她了,你想我會相信你的大話嗎?」女乃女乃鼻哼一聲,扯住夕薔的手直往外拉,一邊低聲罵著夕薔。「別和這類人牽牽扯扯,這類人的感情世界多的是亂七八糟的,你是傻瓜嗎?難道還想一頭栽進去?」
夕薔被動地被女乃女乃拉著走,她回望了堂御天一眼,一顆心直往下沉。
大約就是這樣了,她心痛地想。這樣也好,生活就是生活,生活很現實的,一輩子那麼長的時間,能靠「愛情」維持多久?剛開始,或許會傾倒于她楚楚可憐的模樣,時間一長,楚楚可憐總會惹人厭,誰會有那個耐心去照顧她一輩子。
她傀儡般地被女乃女乃拉到了大廳,沉雨青一看見她,笑得此陽光還燦爛。
她怔然地看著雨青,雨青是女乃女乃為她挑選的最佳丈夫人選,他住得離她不遠,十年來對她的關愛始終如一,而他的性情溫和得像涓涓流水,一點也不暴烈狂野,綜合各項條件,女乃女乃認定了嫁給雨青肯定幸福。
對她而言或許是了,平凡的生活,規律的呼吸,對她而言才是幸福。
停在「冬情溫泉」前的兩部廂型車引擎已經發動了,正在等著未到齊的成員。
還沒上車的人只有堂御天和歐陽霖。
堂御天費了一番工夫才在花架後面找到夕薔,想也不必多想,也知道她是為了避開自己而躲在這里。
「我本來還以為是你女乃女乃防守森嚴,昨晚也不許你睡在自己房里,沒想到是你自己想躲開我。」他倚著花架苦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