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嬰被房揚古的話攪得心都慌了,什麼叫自己騙了自己?她听不懂!
在她心里,他不只是一個讓她安心的大哥哥,其中當然還包含了特別的感覺,但是那種感覺她卻一時說不上來,怎麼說才好?怎麼說才能令他滿意呢?
她跌進巨大的疑惑中,絞盡腦汁想尋出一個答案來。
第六章
魏嬰魂不守舍地坐在廊下,房揚古提出來的「問題」,已經困擾她整整一個上午了。
阿喬端來了午膳,看見魏嬰竟然一整個上午都坐在同一個地方出神,不時地唉聲嘆氣著。
「妳是怎麼了?」阿喬靠過去,緊張地問。「妳的魂掉啦?還是閑得發慌?」
「別吵我,我的頭好疼。」她有氣無力地。
「病了?」阿喬急著拉她。「快去躺著,我叫大夫來瞧瞧。」
「不是——」魏嬰抱著頭、嘆著氣。「為什麼少將軍會問我那種問題?我想得頭好痛啊。」
「什麼問題?妳不是把那一箱子的書都背得滾瓜爛熟了嗎?還回答不出來呀?」阿喬不知內情、一臉胡涂地說。
「不是不是!」魏嬰猛搖著頭,煩惱不已。「算了,妳幫不了我,說了妳也不會懂。」
阿喬正要發表高論,門外傳來咚咚的跑步聲打斷了她,她抬頭一看,是齊珞身邊的小丫鬟蝶兒,正探頭探腦地朝里面張望。
來人可是齊公主跟前的使女丫鬟,阿喬不得不彎下腰,客客氣氣地問︰「蝶兒姑娘,有什麼事嗎?」
「樓嬰,我家公主要見妳。」蝶兒仰著頭,用她的朝天鼻沖著她們說道。
魏嬰蹙著眉頭看她,沒好氣地回答︰「見我干什麼?」
「教妳去妳就去,那麼多廢話干麼,去遲了小心妳的腦袋。」蝶兒的態度輕蔑,話一說完,扭頭就走。
「哎呀!」阿喬氣得牙癢癢的。「這個臭丫頭真討人厭,牙尖嘴利,凶神惡煞似的,想嚇唬誰呀,是公主就能隨便砍人的頭嗎?」
「噓!」魏嬰忙掩住她的嘴,低聲說。「听說公主性情暴戾,還是別惹惱她為好,她既然『召見』我,我可得趕快去了,省得她逮到機會找我麻煩。」
「快去快去,她一定是為了昨晚的事來找妳興師問罪的,偏偏又選在少將軍出府的時間,對妳非常不利,妳自己可要當心點。」阿喬憂心忡忡。
「別擔心,我會應付。」魏嬰雖然口里這麼說,心里卻十分害怕,不知此去是福是禍,想了想,便叮嚀著阿喬。「如果一個時辰之後還不見我回來,妳可得想辦法來救我。」
阿喬忙不迭的點頭,魏嬰沉重地嘆了口氣,提心吊膽地走了。
魏嬰站在院落中,等著召見。
齊珞的貼身丫鬟鶯兒從里屋走了出來,皮笑肉不笑地說著︰「公主在後面小屋等妳,我領妳過去吧。」
後面小屋?魏嬰呆了呆,為什麼要選在那麼隱僻的房間見她?
她滿月復疑惑,被帶進了只有一扇小窗的幽暗房間里,而齊珞就坐在一盆燒得正旺的爐火旁,臉上面無表情的。
魏嬰戰戰兢兢的在齊珞面前坐下,齊珞的目光投向她,一句話都沒有開口。
魏嬰不禁打了個寒噤,齊珞瞪了自己大半天了,究竟想怎麼樣?
「妳叫樓嬰?」齊珞終于開口,帶著一絲冷笑。「听說……妳是揚古從路邊撿回來的,他撿妳回來,可承諾過妳什麼事嗎?」
魏嬰咬了咬唇,就算承諾過的事能對她坦白說嗎?再加上,听見齊珞親熱地叫「揚古」,她就忍不住有氣。
「沒有。」她輕輕回答。
「那樣最好。」齊珞冷峻地盯著她。「昨晚,大將軍原是要留下妳,成全妳急于想當他姬妾的心願,沒想到揚古從中作梗,硬是把妳給帶走了……」
魏嬰的臉色漸漸發白,齊珞頓了頓,接著說︰「也因為昨晚妳醉了,大將軍只好作罷,不過……有件事我不能釋懷,為什麼揚古送妳回去之後,卻一夜不歸,該不是留在妳那兒了吧?」
「不是。」魏嬰小心翼翼地回答。「昨晚我醉得太厲害,什麼事都不知道,夫人不也派人來找過少將軍嗎?」
「妳如果真要藏他,我能找得出來嗎?」齊珞咄咄逼人。
魏嬰一驚,想起房揚古的警告,急忙辯解︰「沒有,真的沒有,我听阿喬姊說,少將軍好象睡在下人房的空屋子里。」
「下人房的空屋,為什麼?」齊珞驚呼,顯然現在才知道。
「這……我就不知道了……夫人還是自己去問少將軍吧。」魏嬰囁囁嚅嚅地。
「真是有趣啊。」齊珞鼻哼一聲,尖銳地大笑起來。「我不是傻瓜,這個問題不必問他,我也知道為什麼,妳真以為我看不出來嗎?妳哪兒是想當大將軍的妾,其實是用了小計謀,想讓揚古上釣吧?這種小把戲,本公主一點也不看在眼里,我可警告妳,妳最好別在我背後玩什麼花樣,別以為我會任由妳利用美貌把他們父子兩人迷得團團轉,現在,我就讓妳明白,在我面前耍小計謀會得到什麼報應。」
魏嬰第一次和齊珞交手,被她句句刀鋒般的言語逼得臉色慘白,齊珞凶狠的目光就像老虎的利爪,將她撕裂得體無完膚。
她讀得出齊珞眼中的警告不是妳死,就是我亡。
齊珞忽爾露出詭異的笑,旋身快步走了出去。
魏嬰嗅出一絲危險的氣息,立刻跳起來想走,兩扇門飛快地在她眼前闔上,齊珞在門外當一聲上了鎖。
魏嬰感到一陣寒意爬滿全身,她面對著牆壁投射出來的暗影,驚惶得不知所措,不知道齊珞把她鎖在這里究竟想干什麼?難道想把她弄死在這里嗎?
她的腦子僵硬得無法思考,像場噩夢一樣,飽受驚嚇,怎麼也逃不出去。
一股若有似無的香氣悄悄掠過她的鼻尖,她嗅了嗅,四下一望,不知香氣發自何處,忽地听見齊珞的聲音從那扇小窗微弱地飄進來,似乎在對她的丫鬟說著︰「省著點用,這東西我已經沒有太多了。」
魏嬰听了大驚——什麼東西?
當香氣消失,她漸漸感到臉頰發熱了起來,像有一把無形的火,緩緩燒過她的臉和她的耳朵,然後逐漸往下,燒著她的胸脯、她的月復部,最後,那把火燒抵她的下月復,她忍不住發出難耐的申吟聲,覺得自己熱得快融化了。
是毒藥嗎?
她渾身無力,躁熱難忍,痛苦地爬到床上躺下,呼吸不由自主地加速,急促到幾乎讓她窒息的地步,她忍不住扯開領口,劇烈喘息著——
這次死定了,就算房揚古能趕來救她,只怕到那時,自己恐怕已毒發身亡了,她痛苦得滴下淚來,難受停在床上翻來覆去。
房門的鎖被解開了,閃進一個人影來。
魏嬰神思恍惚,勉強集中精神看去,那個人影模模糊糊、看不真切,她還沒看清楚來人,那個人就直撲向她,迫不及待地解她的衣扣。
「誰,你是誰?」魏嬰發出來的聲音像申吟又像嘆息。
她听見那個人氣喘吁吁的笑說︰「這聲音,听得真令人銷魂——」
魏嬰听出了房慶緒的聲音,不禁大驚失色,拚命地想掙扎,卻使不上一點力氣,只能由著房慶緒一件一件月兌她的衣服。
她正覺得渾身躁熱得難受,當房慶緒扯開她身上最後一件里衣時,她不由自主地發出了舒緩的嘆息。
「乖乖,今天不會有任何人來破壞了。」房慶緒獰笑一聲,粗糙的手掌重重地撫模著魏嬰光果的肩臂。「多光滑的皮膚!那麼女敕、那麼細、那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