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瑕,你背後的這個圖案是什麼?」他強忍著體內的,分心地問道。
「什麼?什麼……圖案?」她嬌喘著,有些納悶。
「你的背後……」他輕撫著那個像是一個由八只鳥組成的圖,其直徑約五公分,線條復雜,看似刺青,卻又不太像。
「我的背後……有什麼嗎?」她茫然地回頭。
「你不知道?」他疑惑不已。
她搖搖頭,從來不知道自己背後有什麼圖案,一來是自己看不見,二來也沒人告訴過她。
連無瑕都不知道,那麼,是誰幫她弄上這個圖案的?
他沉吟著,總覺得事有蹊蹺。
因為這個插曲,他停止了對她的挑逗,就在這時,他發現那圖案漸漸地又要消失,他愕然了幾秒,心中一動,再次抱住她,以更為激烈的方式她全身。
「啊……丁略……」她不明白他為何變得急切,錯愕中,很快地又被他的指尖擄獲所有的知覺。
他狂吻著她的每一寸肌膚,挑起了她狂野的熱情,然後,與她一起進入了的世界,兩人在里頭吶喊,盡情釋放他們對彼此的愛。
「我愛你,丁略……我愛你……」她在他懷里不斷地重復著這句話。
他激動地回以更纏綿的深吻,以及比任何誓言還要真實的擁抱。
雲雨過後,她癱軟地趴臥在他腿上,而他則看著她背上那異常清晰的圖案,陷入了沉思。
這個圖案有什麼意義嗎?用這種隱密手法刻在她背上,說明了這個圖的重要性。
難道任無瑕本身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不知為何,滕霽的臉孔突然閃進了他的腦中,他想起他任性地要求換掉長袍,並指引他去珍珠坊……
他心頭一凜,腦中豁然開朗,但相對的,一種詭異的不安也伴隨著被要的憤怒席卷而來。
這一切,難道是滕霽那小子在搞鬼?是他故意要他去找任無瑕?
「你在想什麼?」她側著臉看他。
「想你。」他撫著她的臉道。
「我就在這里,你還有什麼好想的?」她輕笑道。
「我要你永遠留在我身邊。」
她愣了一下,臉色微變。「我不知道我能不能……」
「當然能,你是我的女人。」他的口氣充滿獨佔欲。
「但我不能就這樣不回滬幫,我不能不向女乃女乃解釋……」她愛丁略,這點無庸置疑,但她卻無法就這樣割舍她和滬幫的關系。
「你一回去,他們就不會再放你走了,尤其是杜海生。」他皺起雙眉。
一提到杜海生,她的臉色就發白。
「你和滬幫的事由我來處理就好,知道嗎?」他正色道。
「不行的,他們更不會放過你……」她焦急地坐起。
「放心,我會解決的,你只要安心地待在這里。」他說著將她擁入臂彎。
「丁略……」她既為難又擔心。
「如果你愛我,就听我的話。」他強勢地道。
她無言地靠在他胸前,思緒紛亂。
她可以為了丁略而背叛女乃女乃及滬幫嗎?她做得到嗎?
這個疑問不斷糾扯著她的心。
「別多想了,先去沖個澡,我帶你去吃飯。」他寵愛地啄了一下她的唇,催著她去梳洗。
「你不用上班嗎?」她關心地問。
「今天我要整天陪著你。」他難得休假,干脆今天不去公司了。
她抿嘴一笑,起身以被單遮蔽著胸前,走向浴室。
他盯著她背後露出的一片光潔肌膚,那奇異的圖案已然消失,他蹙著眉,心中思潮起伏不定。
接下來的一整天,美得就像夢一樣,任無瑕簡直無法形容那種和心愛的人在一起的感覺有多幸福,丁略叫陸力幫他請假半天,也不出門,就這樣和她一整個下午都待在行館里。
他們一起吃了簡單的午餐,然後在園中散步,閑聊,累了,就又回到金麒麟行館內小憩,整個午後時光過得優閑而寫意。
傍晚,陸力替他們準備了豐盛的晚餐,餐後,丁略處理些公事,任無瑕則在他的書房內閑逛,無意間瞥見一張相片。
她一看就知道那是丁略父母親的合照,雖然兩人已中年,但卻讓人感覺他們的愛情並未隨著時間而流逝,反而更加恩愛,兩人鶼鰈情深,教人欣羨。
「這是我父母。」丁略悄然來到她身後,雙手擁住她的肩。
麒麟居里沒有旗袍,他為她準備了一件白色洋裝,雖然看來清麗,但說實話,他還是習慣看她穿旗袍的樣子。
「他們看起來好幸福……」她喜歡他母親臉上那種滿足的笑容。
「要是你知道他們認識的過程有多爆笑,就會覺得這兩人會相戀還真是愛神的惡作劇呢!」他笑著道。
「哦?發生什麼事了嗎?」她好奇地問。
「反正就是因為一個誤會,我母親老是說當年我老爸一副要追殺她的樣子,還為了一顆金麒麟印石逼她要求他為她做一件事……」丁略擁著她的肩,小時候從幾個麒麟叔叔那里听來的故事至今想來依然覺得好笑。
他那意氣風發的風流父親,居然會栽進長相不算美麗的母親手中,冥冥中真是自有天數啊!
倒是他看了照片才發現,任無瑕和他母親在眉宇間竟有些神似,也許丁家的男人都逃不過那雙細長柔媚的丹鳳眼吧!
「什麼是金麒麟印石?」她興味盎然地問。
「金麒麟印石是金麒麟的信物,五行麒麟的每個人都有一對。」他說著走回辦公桌後,從抽屜里拿出一個木盒,打開盒蓋遞給她。
她接過手,低頭一看,盒里一對長約四公分,類似琥珀的金色小印石,上頭雕著麒麟獸,看來小巧而精致,還有一條黑皮繩系在麒麟的脖子上,似乎還可以當成項練。
「好美!」她驚嘆道,拿起其中一只把玩觀賞,愛不釋手。
「喜歡嗎?」他盯著她,突然問道。
「當然,這麼美的東西,誰不……」她話才說一半就愣住了,因為丁略正拿起她手中的那個印石,直接掛上她的脖子。
「麒麟是一對仁獸,雄的叫麒,雌的叫麟,你手中這只是麒,是送給未來妻子的信物。」他微笑地解釋。
「這……這樣我不能收!」她瞪大眼楮,驚慌地想拿下來。
「為什麼不能收?你不想嫁給我嗎?」他眉峰一蹙,阻止她摘下。
「我……」她看著他,心里又是歡喜,又是痛苦。「我好高興你認定了我,但我卻無法……」
「你可以的,因為只有你才可以成為金麒麟的妻子。」他將她拉進懷中,吻著她的額際。
他是在向她求婚嗎?這種時候,她該興奮地大笑的,為什麼她反而覺得不安?是因為太過幸福,所以變成了恐懼嗎?
她閉上眼楮,反摟住他的腰身,想藉著他身上的氣息來平緩她內心的忐忑。
這時,丁略的手機響了,他放開她,轉身拿起手機接听。
「什麼事?江洵。」
「昨晚你把任無瑕帶回麒麟居了嗎?」江洵問道。
「怎麼了?」他眉一挑,刻意走到一旁,不希望讓任無瑕听見。
「你把滬幫搞瘋了!他們全部總動員,放出風聲說無論如何也要把他們的『闢邪』搶回來。」
「哦?」他沒想到杜海生對任無瑕這麼執著。
「事態不太尋常哦!丁略,听說這回連『貔貅』都出動了,感覺上,好像你搶走了多麼重要的人似的……」江洵沉吟道。
重要的人?
丁略一怔,腦中突然閃過任無瑕身上的圖案……
「丁略,你在听嗎?」江洵叫了一聲。
「嗯。」他應聲道。
「要小心點,他們目標鎖上你了,方闊帶滕霏回香港,滕霽也不見蹤影,麒麟居里只剩下你一人,那里的保全我今天就會弄妥,沒事別出門。」江洵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