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駙馬 第4頁

「喂,起來,到了!」

容容揉了揉眼楮,惺松地看著窗外.問道,「到了,這里就是新加坡?」

「嗯,走吧。」他站起來,走向出口。

她急忙跟在他身後,好奇地左顧右盼。

「好有趣!我搭了飛機耶!這種感覺好像小鳥一樣,一下子就從舊金山飛到這里,你常常搭這種交通工具嗎?」她的睡蟲跑掉了,立刻變得精神奕奕。

他懶得回答她這種合問題,只是一逕地往通道走去。

「哇!竟有這種通道可以連接飛機門和建築物,是誰發明這種東西的?我以為下飛機會像美國總統一樣,從機門走樓梯下來,然後向接機的人揮手呢!」她張大嘴巴,從小窗口看著外面低喊。

「想跟著我就給我閉嘴!」他頭也不回地冷喝,她的幼稚表現讓他覺得丟臉。

「是!」她乖乖收起噪音,如影隨形地走在他身後。

他沒有和一般人走向入境通道,而是轉向另一個出口,那里是縱橫幫專用的快速通關處,檢查人員都是自己人。

「護印,你終于回來了。」擎西早已在那里恭候他歸來,主子任性出走兩個月,他都快被統領耿沖罵得狗血淋頭了。

「你消息真靈通啊,擎西。」他冷笑一聲,直接走過檢查哨,腰間的軟劍因劍鞘特殊材質的保護,任何機場的儀器完全測不出來。

「總舵主猜到,今天是夫人生日,今晚的晚宴你一定會趕回來參加的。」擎西耿直篤實的臉上不敢有太多表情。

「哼!那只狐狸,他就不能假裝笨一點嗎?」他就知道倪澈一直在盯他的行蹤。

「大家都很擔心你……」擎西這兩個月來根本沒好好活著,一下于查出他在歐洲巴黎,一下子又得知他在埃及,他這個做護衛的像個瘋子一樣在地球的上空飛來飛去,更可笑的是次次撲空,他光被上官皓制造的混亂就忙得胃潰瘍,整個人瘦了一大圈。

「擔心個鬼!」上官皓輕碎一聲,但終究覺得對擎西過意不去,手掌在他肩上輕拍了兩下,沒再多說。

就這麼一個小動作足以讓擎西感動不計之前的疲憊,為他生死相許了。

他知道上官皓向來不是個感情豐富的人,要冷漠的他說些好听的話根本是妄想,所以,這個動作對他而言,意義已非常重大。

「對了,找個飯店安置她,可能要住蚌三、四天…」上官皓指指容容。

「為什麼要我住飯店?我不要,我想跟你在一起。」她一听要和他分開,馬上大聲抗議。

擎西這才發現上官皓身後居然還有個女人,和在場的其他人一樣,下巴驚訝得掉到胸前。

「護印,她是……」獨來獨往的上官皓帶個女人回來?這……這太不可思議了!

「她叫容容,是個麻煩!」他皺眉地隨便介紹。

「容容?」

「是,你好,我是不速之客,不過別太在意,我什麼都不記得了,是上官皓先生好心救了我,還肯帶著我,我絕不會惹任何麻煩,真的,我保證!」容容舉起縴細的五指,璨然一笑。

「什麼都不記得?」擎西一時轉不過腦筋,仍滿頭霧水。

「就是失去記憶啦!醫生是這麼說的。」容容輕敲自己的腦袋,吐了吐舌頭。

這女孩怎麼看起來好天真的模樣?擎西看了她半晌才又轉頭望著主子。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護印。」擎西只覺得心髒有休克之虞。

實在不能怪他這麼吃驚,畢竟上官皓從來就不是那種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俠客,他極度懶得管別人的閑事,是個標準的冷血酷哥……但這回酷哥是哪條筋轉錯了彎,竟然救了一個女孩,甚至把她帶回來!

「這說來話長,先回家再說吧。」上官皓連解釋的意願都很低,如果可以,他真想把她塞進原機載四舊金山。

「那她呢?」擎西看向揪住上官皓衣袖不放的容容。

上官皓不悅地掙開她的手,簡單地說︰「從今天起,她就交給你照應了。」

「我?」這算什麼任務?

「不!我只要跟著你,別撇下我不管…」容容急紅了眼,一臉倉皇。

「我若要撇下你早在舊金山就撇下了,現在把你帶來了,你得識趣一點,我怎麼說,你怎麼做。」他低下頭,冷颶颶地逼近她,一字一句都令人發顫。

「可是……」不知為什麼,她一看不見他就心慌。

「擎西,帶她上車,送她去飯店後,再回家。」上官皓說著走向機場大廳,不再理她。

擎西看她垂頭喪氣,不禁安慰道︰「別難過了,護印都帶你回來了,不會把你丟下的,先到飯店去休息吧!」

「嗯,謝謝你。」她抬起頭,眼眶含淚地擠出一朵微笑。

擎西仔細一瞧,不由得睜大了眼楮。

這女孩好漂亮,她大概是他見過最美的女人!

敝了,對美女尤其感冒的上官皓到底為什麼突發菩薩心腸,好心收留一個陌生女孩?

他百思不解地搖搖頭,陪著容容跟上上官皓。

來到大廳大門,上官皓才要上車,一個低柔性感的聲音就忽然喚住了他。

「阿皓,好久不見了!」隨著聲音出現的,是個明艷照人的女人。

「你是誰?」他眉心微蹙,冷冷地問。

「你竟然把我忘了?一個多月前我還和你吃過一頓飯……」那女人臉上掛不住,惱羞噴道。

「和我吃過飯的人多的是,我哪能一個個都記住。」他漠然地移開目光,沒心情和這種連名字都記不得的人寒暄。

「可是我不一樣啊!我是你們縱橫海運總裁介紹和你認識的姚家企業大小姐姚芳如,記起來了吧?今天也是你們總裁請我來接機的,他說你今天一定會回來。」她急忙搬出倪澈來消消他氣死人的傲氣。

「阿澈?」他頓了頓,一把無名火倏地攻上腦門。

那混帳還真不死心哪!他前腳剛抵達,他就馬上差個女人來折騰地的視神經。

懊死的!

「是啊,昨天你們縱海運還發布了征婚啟事,說你要在近期內挑對象結婚,我在想,我得趕在那些愛慕你的女人之前,早一步先見見你……」姚芳如涂得像血一樣的紅唇滔滔不絕地說著。

「征婚啟事?」上官皓的兩道眉毛全在前額立正,怒氣橫生地側臉瞪著學西,眼神殺氣四溢。「你最好解釋一下,擎西。」

「這件事……是總舵主的決定。」攀西低下頭,不敢直視他的怒容。

「你知道為什麼不事先通知我?」他氣的是這一點。

「總舵主交代不能說。」

「你听他的?你搞不清楚誰才是你的主子嗎?」他揚聲怒喝。

「別罵他了,事情又不是他做的,是那個叫‘總舵主’的人搞的鬼,要罵你該罵那個人啊!」容容雖听不懂他們在談論什麼,還是挺身為擎西辯護。

上官皓和擎西同時愣住了。

上官皓會發愣是因為從沒有人敢在他訓人的時候頂嘴或插嘴。

而一直都只能罵不還口的擎西則是第一次被人護著,那感覺……深深撼動他的心,只是,他更擔心容容的下場。

「誰允許你說話了?」上官皓立刻遷怒到她頭上。

「嘴巴在我臉上,我想說話還要誰允許嗎?」她奇怪地反問,從不知道說話也要先經過批準。

「你……」救了她果真是此生最大的敗筆!他為之氣結。

「她是誰?阿皓。」姚芳如看見一個女孩竟能和上官皓與擎西站在一起,心中微驚。

「她是誰——」上官皓本來想說‘她是誰關你什麼事?’,但一和她的眼神踫上,一個主意啪地閃進腦中,他忽然一改臭臉,一把擁住容容,帶著挑釁的笑意說︰「她是我的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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