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龍之愛 第14頁

靜羽沉下臉來,「就讓他誤會好了。反正我明天就回日本,跟他再無瓜葛。」

「我听說東堂毅準備和布斯坦的人接頭,要在最近解決掉吉爾辛吉,他們會以觀光客身分進入布斯坦,想干什麼我還沒查出來。不過,吉爾辛吉現在的處境是滿危險的。你如果放心他,你就回日本去吧!」

斑硯的話又在她的心中投下石頭,驚擾了她。她放不下心,只要牽扯到吉爾辛吉,她就無法視若無睹。唉!傷腦筋!

「別為難了。我奉命要找時機對他下手,你還是待在他身邊保護著他吧!」他早就看出她的心了。靜羽真的陷入情網中了!

「就算要留下,也要刁難他。誰教他竟敢愚弄我!」她抿緊唇,決定報仇。

「嘖嘖!听說布斯坦的國王是雷龍轉世,我看他這回遇到‘降龍羅漢’投胎的女人,會被制得死死的。可憐!」高硯不倫不類的比喻又把靜羽逗笑了。

「少胡扯了!開快點,我快餓死了!」她要放自己一個晚上的假。

「哥哥我請你去倫敦有名的PUB玩玩,如何?」

「太棒了!」

她第一次在執行任務時完全放松心情,快樂地玩到子夜,才在高硯的護送下回到月光堡。

第五章

吉爾辛吉的房里還亮著燈,表示他尚未就寢。靜羽一進門就直接走向她的臥室,不想與他踫面,卻在剛要握上門把時听見吉爾辛吉低沉的聲音。

「玩得愉快嗎?‘伊美塔克’。」

她慢慢地回頭,冷冷地笑,「我現在是流川靜羽。我的活動應該不在陛下的管轄範圍之內。」

吉爾辛吉的眸子泛著一絲冷光,堅毅的五宮蒙上一層霜氣。

「你私自外出,還和一名陌生男子玩到半夜,布斯坦的王後不應該這麼不知分寸!」他生氣了。

自從他派去跟蹤靜羽的手下回電告知他,她和一名男子狀似親昵地上車離去,他就坐立難安地等著她回來。他不是怕她被欺負,而是懷疑那名男子的身份。他是誰?和靜羽熟識?他們之間是什麼關系?

「我不是布斯坦的王後,請你搞清楚這一點。我假扮伊美塔克是因為我對協助她逃走感到抱歉,但這並不表示我得替她贖罪。我是流川靜羽!請你記住,不要混淆了角色!」她將事情說清楚,冒著火焰的眼瞳益發清亮。

「我沒有混淆角色!我認定你就是我的王後!」

「我不是!」

「我說過,我要你成為我的王後。這件事誰也不能改變。」他赤果的上身披著睡袍,左肩上綁著繃帶的槍傷隱約露出。

「那是不可能的事!」再繼續談這個話題她會發狂!她要說幾次他才會明白,她根本不要去當什麼布斯坦的鬼王後!

「在我的字典里沒有‘不可能’三個字。」他踱到她面前,定定地看著她。

「但我的字典里有!」她轉身打算進房間,要結束這場談話。

吉爾辛吉動作很快地攔住她,握住她的手,眉頭深鎖,「那個男人是誰?」

「我沒必要告訴你。」她倔強地揚起頭。

「他是東堂集團的人!你為何會和他走得這麼近?」他的臉逼向她。

靜羽詫異地張大眼楮。吉爾辛吉的消息很靈通嘛!

「他是個朋友,在英國不期而遇,和朋友一同吃個飯也犯法嗎?」

「你認識東堂集團的人?」他挑起—道眉。

「不!我只認識他。」

「他是你的什麼朋友?」

「好得不能再好的朋友。怎麼?」她存挑跳釁。

「你……」他一把抓住她的手,憤怒得說不出話來。她是故意的,她在抗議他的盤查。

「我們什麼關系也沒有,你沒有資格對我審問我的交友狀況!」她迎向他利刃般的眼光,淡淡一笑。

「你這個妖女——」他倏地吻上她的唇,單單想到這兩片唇瓣有可能才被另一個男人接觸過,他就受不了。

她該受懲罰!

「你放開我!」她氣極地用力掙月兌,忙亂中擊中他的傷口,血漬滲出繃帶,立刻染紅了睡袍。

「啊!你流血了!」她驚慌地低呼,連忙扶住他的手臂。

「讓它流,反正我的血多得是。」他甩開她的手。

「我去叫安提……」她才跨出半步就被他拉回來。

「不需要!這點小傷不算什麼。」

「是!這是小傷,所以你不在乎故意弄傷自己來博取我同情,對不對?」她氣自己對他的掛心,才一個傷口就讓她心亂如麻。

「你都知道了?」他也不隱瞞。

「別以為我會心軟,我是冷血心腸,見慣了血流成河,你這點小傷在我限里根本不夠看。」

「啊……」他聞哼一聲,身形微晃地倒下。

「你怎麼了?很痛嗎?」她急忙扶住他,忘了自己才說完的逞強話,焦慮全寫在臉上。

「我……」

「別說話!我扶你回房去。」她撐起他的身子走進他的房間。

將他安頓在床上,她急忙找出藥箱,幫他換藥。明知他是刻意弄傷自己,讓他疼痛發炎就是最好的報應,偏偏她硬不起心腸,不爭氣地又幫他處理傷口。

「好了。」系好他肩上的繃帶,她僵著臉收拾沾血的紗布。

「和我回布斯坦。」吉爾辛吉握住她的手輕聲道。

「如果我說不呢?」她抬起眼。

「那我會想盡辦法將你弄回去。」他的手徐徐地撫著她耳後的細發。

「你現在受傷,要挾不了我。

「是嗎?要不要試試?」他甫說完便雙手用力將她拉倒在床上,光果的上身伏低壓在她身上,露出詭異的笑容。

「你……你干什麼?」她驚叫。怎麼回事?他剛剛明明病奄奄的,哪來那麼大的力量?

「讓你見識一個受傷男人的剩余體力,夠不夠威脅你!」他的臉向她靠近。

「你又騙我!」她氣得想反抗,無奈雙手被壓得死死的,動彈不得。

「說!那個男人有沒有吻你?」他的嘴已在她的唇邊吹氣。

「這不關你的事吧!」她轉過頭去。

「我不要讓別的男人踫你!你只屬于我一個人的!」他的口氣佔有而強霸。

「那是你一相情願!」她反唇相稽。

「是嗎?」他不由分說地攫住她的唇,狂熱地侵佔她的口舌,像要把她融入自己的身體似地擁緊她。

「吉爾辛吉……」她不能喘息,體內有一團火球瞬間蔓延,心防在他激越的攻勢中節節敗退。

「說你愛我。」他命令道,嘴仍不停地在她雪白的頸項游移。

「我……」她的城池快被攻破了。所有的偽裝和理智都在他的唇下崩潰。

「說你愛我,靜羽!」他的手探進她的衣服,輕撫她的嬌軀,用手品嘗她凝滑如水的肌膚。

他的吻是一道符咒,輕易收買她的心魂。

「……我愛你。是的!我愛你!」她不再堅持原則,願意在這短暫的時光中遠離現實,墜入童話夢境中。

「和我一起回布斯坦。」他毫不放松。

「好。」她喃喃地回應他。

「靜羽!」他快樂地囈語著,熟練地褪去她的衣物,憐愛萬分地吻遍她身上的禁地,傾泄所有感官對她的渴望,只想讓她成為他的一部分。

靜羽迷失了。男歡女愛的魔力強烈得讓她把持不住奔騰的快感,那種不曾有過的魅感像妖精的法術將她困住,她只知道自己不想放開他,她要永遠依偎在他的懷里,感覺他的心跳,他的氣息,他的一切一切。

吉爾辛吉濃重的喘息聲在她耳邊回蕩,肩上的繃帶不小心劃過她的胸前,一陣租糙的感覺驚擾她的沉迷,她突然之間清醒過來。

「不!」她用力推開他,看見自己的身子,羞紅著臉拉起被單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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