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萬般憐惜,條地扯開她遠在胸前的被褥,重重的吻著她的左胸,在心髒的地方留下一個吻痕,宣示他將掠奪她的心。
司徒虹吟皺皺眉頭,顫動的柔美撫上他的眉頭,「為什麼要這樣做?」
他凝瞼她胸前的吻痕,滿足地輕撫著那個印子。
「還不明白嗎?這個吻代表你是我的。我愛你。」
那不是夢!充狂喜地回視這張過分俊美的臉龐,「我也愛你!」
日尚行忽然捧著她的臉,激動地狂吻不休,他的黑暗世界在一夕間充滿希望。
「餓了吧!來吃點東西。」他替她穿上中衣,屋內夠暖,他只用薄氈包住她的身子,便抱起她在桌旁落坐,「今後你除了有我在的地方外,哪兒也不許去。」
她輕輕嘆息,「你好霸道,可我就是愛慘了你這個人,怎麼辦呢?」
「我只怕你不要我。」
「真傻,我還怕你嫌我沒有用呢!」
兩人相視一笑,這種推來讓去的謙遜讓他們備感有趣,司徒虹吟發現心情一放松,整個人也很有精神,原本有的風寒好了大半。
「我好餓,咦!這些都是我愛吃的菜。」
他含笑的將她摟抱著坐在自己的腿上,她像個女圭女圭般,嬌柔且心滿意足地窩在主人的懷里,既好奇又頗為驚訝的望著眼前的一切。
「這是我要阿靚弄的。」他夾了一塊女敕豆腐喂她,不經意地回答。
「阿靚?慘了!那她已經知道我們的事了?」司徒虹吟有些發慌,阿靚每天都服侍她起床梳洗,今早不知道有沒有進來瞧見他們……
「她是知道了,不過她沒說什麼,你不用擔心。」日尚行觀察她的神情,不禁有些擔心。
他不認為兩情相悅有錯,但要是司徒虹吟受不了那些批評及眼光,怎麻辦?她會放棄他嗎?
「阿靚早就發覺我……喜歡你了。」她蹙起眉峰。
「哦?什麼時候?」
「我和阿靚情同姊妹,她或許很早就看出來了吧!」
「我不是問她。」他執起她的小手,「我只在乎你的感受。」
她又滿臉潮紅,即使已經有過肌膚之親?她仍然對這此調情話語不知所措,「第一眼見到你的時候。」
「一見鐘情?」他笑著緊緊將她摟回懷中。
「你要這麼說也可以。」司徒虹吟顧慮的事還有很多,「真的很難為情,不過,我會試著讓阿靚了解,但我和你的事,我一點也不後悔。」
佔卜只能知情,不能猜心,她雖與阿靚情同姊妹,但如今她愛上日尚行,如果阿靚不能諒解,她會非常難過。
再者,經過昨夜那段纏綿排惻的水乳交融,她的預知能力恐怕已經喪失了。
「不會有事的,你還有我。」她的情緒起伏影響到他,溫柔地安撫她。
「嗯!」她點頭粲笑。
※※※
「我的好小姐,以後你真打算住在這種地方嗎?」
阿靚手扭著腰,站在簡陋、粗鄙、擺設陳舊的房中,這里看不到斷日山莊的富麗華貴,只感到農家的純樸困苦,更難以署信的,這里竟是斷日山莊最最神秘的「夜魅居」。
敝不得阿靚這般詫異,連數度徘徊門外,第一次踏進門內的司徒虹吟也訝異地問日尚行……
「沒想到夜魅居只見平凡,不見奢華。」
「你覺得奇怪嗎?」日尚行炯炯的目光緊鎖著她。
「因為你如此寶貝這里,不讓任何人窺視,我還以為這里藏有什麼秘密呢!」她沒有察覺到他的怪異,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好奇里。
「這里的確是我最不願讓人窺視的地方。你可知道,這里的一桌一椅、一器一物,全是我一點一嘀從當年破敗的家里搬來的。」他撫模老舊的桌,想起十年前和爹娘同桌的景象,不禁黯然神傷。
司徒虹吟坐在一旁,卻能感覺到他的悲哀,「我喜歡這里,因為它和我的世界相去不遠。」
男人最重外表,司徒虹吟自知沒有如天仙般的絕色可以與他匹配,而躲在夜魅居里,似乎可以讓她忽略兩人格格不入的外在。
日尚行知道她潛藏在意識里的自卑,因為當他面對世人時,他也感到自卑,不過,他就是不忍見她如此看待自己。
「我很高興你喜歡這里,因為我除了這里外,哪都不去,你完全不用擔心必須與其它女子分享我。」
「你不提我倒忘了,你對林素妍怎麼了?」話峰一轉,司徒虹吟翻起前帳。
「不怎麼樣。」他不願提起那個女人,更不願回想被下藥的那一夜,若不是他整個心思都放在司徒虹吟身上,他絕不會著了她的道。
「你踫了她,難道不該娶她嗎?」說不嫉妒是騙人的,她的心里當然有很多的怨懟。
「那種女人要的只是錢而已。」他哼嗤道。
「但她應該很愛你。」司徒虹吟將心比心。
他笑著將她擁入懷中,「我不用想也可以肯定她是愛我的,但不是愛我的人,而是愛我的錢。」
她嘟起唇,「可是,若她不愛你,絕不會把身子給你,女人的第一次只會給她最愛的男人。」
「只有你才會這麼想。」他吻上她微翹的具尖,在她臉頰上輕舌忝。「不過,我很高興遇到的是你。」這般純潔無邪,他何其有幸。
「好吧!那你告訴我,她為什麼要對你下藥,千方百計上你的床?」換作是她,她怎麼也無法跟別的男人做那種事,此生,她只容許日尚行親近她。
「因為她想當我的妻妾,當斷日山莊的女主人。」他吐出的話語相當冰冷,但環在她身軀上的手卻火熱無比。
她震住了,吶吶的開口,「她會如願嗎?」
「我把她趕出去了。」
「我還是不懂。」她困惑的皺緊雙眉,不愛的兩個人分享那種事,未免太過尷尬了些。
他寵溺的在她唇上輕喃,「沒關系,你只要記住在斷日山莊里,永遠不會有其他的女子跟你分享我。」
「可是,你還有別的地方呀!」
他爆出愉悅的大笑,咧開的薄唇讓他的俊容光芒四射,也讓很少見他開懷大笑的司徒虹吟迷失在他孩子氣般的笑容里。
「沒有,我發誓沒有,這輩子以及下下輩子,我都將與你廝纏到底。」
想起第一次踏入夜魅居的情形,司徒虹吟魂不守舍的坐著,任由阿靚發飆。
「就這樣?他連承諾、暗示都沒有,你就搬來跟他住,萬一將來事情不如你想的,那該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司徒虹吟清秀的容顏早已溢滿對他的愛戀,一目了然。
「名不正言不順哪!萬一這事傳出去,小姐將來怎麼嫁人呢?」
「如果他不要我,我以後也不會嫁給別人了。」司徒虹吟可以肯定,自己絕對不會忘記他們之間刻骨銘心的纏綿,她也沒辦法跟別的男人分享親密關系。
「不嫁人當然可以,但小姐,你可要緊緊地賴著日公子,好讓他養你一輩子。」想想也罷,小姐的卦象早已算出兩人有緣,既然有緣,那她的擔心應屬多余。
而司徒虹吟擔憂的並不是這個。「阿靚,這件事可以慢慢來,我擔心另外一件事。」
「什麼事?」阿靚心不在焉的應道,心里則想著,要賴上一個男人需要什麼手段?看樣子,小姐是不會做那種事,這個責任還是得由她來扛。
「我的預知能力消失了。」
司徒虹吟突如其來的話,震醒了阿靚的冥思。
「怎麼會?莫非──」
「你也想到了,」司徒虹吟莫名地感到害怕,蒼白的容顏訴說著無助的恐慌,雙手緊緊環抱著自己,「這是當然,你向來陪在我身邊,多少也接觸一些能召喚神佛的咒文!能馬上聯想到,也是理所當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