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愛任務 第14頁

「不!我不想再傷人了!這樣做是不對的!不對的!」他再度大吼。

「哦?真清高啊!好善良的人哪!你也不想想,是誰把我叫來的,你得知柯老竟是你父親的時候,你脆弱得拼命向我求教,那時你心里想的是什麼?」

「我……」

「是什麼?說啊?」

「我……我……」他支唔著。

「你不會原諒姓柯的,你說你要報復,報復柯老頭對你母親始亂終棄,報復柯家的人把你母親趕出家門,讓懷著你的母親流落街頭,痛苦一生!你親口對我說你要毀了柯家,不是嗎?」

「不要說了!」

「所以我才來幫你啊。我們合作無間,運用我的能力再加上一點黑魔法,隨時都能將楂伯邑燒成灰,從這世界上消失。」

他顫抖著,沒有回應。

「但是,在殺他之前,我要先宰了那個女人。她太危險了,她擁有深不見底的能量,那天她站在玻璃窗後探索你,幾乎立刻就懷疑你了,讓太過聰明的敵人活著是對自己殘忍,知道嗎?我們無論如何都得殺了那個姓冷的女人!」

「你……不會是她的對手的。」他看過她從致命的火口中平安出來,那懾人的冰寒之氣他記憶猶新。

「是嗎?不見得,她想保姓柯的小子,那麼,就讓她死在她要保護的人手里好了。」陰沉的笑聲猖狂地充斥整個房間。

「你想怎麼做?」

「我有柯伯邑的血啊!你天堂酒吧里可愛的綺綺幫我弄到了柯家血脈珍貴的一滴血,很好用啊,哈哈哈!」

「你……」

「我要讓柯伯邑自己除去他的護衛,等到他人單勢孤時,我再一舉將他毀滅。」

「你瘋了!賓開!」他大叫。

「我沒瘋,瘋的是你,康正時。」那個陰沉的聲音飄然遠去。

「不棗」

一陣驚厲的喊聲從他口中爆發出來,震動了整個密閉的房間,壁櫥與書櫃都因他的聲波而晃動,桌上的玻璃杯也被震破,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燥熱的氣,在四周不停沖撞,找尋出路……

許久之後,一切歸于平靜,康正時汗流浹背地瞪著被弄亂的房間,拼命喘著氣。房門不知何時被打開,吹進一道冷風,中和了房里的溫度。

他抬頭看著牆上的鏡子,鏡中的他雙眼迷亂、恐懼,及掙月兌不了被某種力量束縛的無助,那個形象,與平常自持慎重的他大相逕庭。

那是他,康正時,最丑陋脆弱的模樣!

他痛恨地拿起酒瓶摔向鏡子,碎裂的鏡面與溢出的紅酒交織出一幅慘烈的畫面,而他,就如同被困在這個破碎與血腥的時空中,永遠沉淪。

***

在柯伯邑心中,調查康正時雖然刻不容緩,但如何讓冷觀在他面前卸甲也是當務之急,隨著與她相處時間的增長,他對她的興趣也逐漸增加,他覺得體內的已到了無法壓抑的地步。

懊不會是越得不到的越想要吧?他從未這麼渴求過一個女人,也從未遇到過這麼棘手的對象,女人在他的字典里全屬于花科,不管嬌艷、清新或是帶刺,他都有辦法將之摘擷入袋,毫不費力。

但冷觀不是花,她是雪!是努力想去抓住,卻又會在手里消融的雪。他不知道該如何下手才能擁有她、掌握她,更不知道自己是被迷了什麼心竅才對她冰冷的容顏日漸心動……

心動?不!他只是想要她而已,只要踫過她,他相信他的病就會好了,是的!純粹的,純粹的性饑渴。

他惱恨地捶了一下桌子,引來遠遠站在花叢中的冷觀冷漠的一瞥。

即使站在陽光下,她的四周也都是冬天。

她只不過是個該死的冰塊而已啊!他這麼告訴自己,但還是消除不了她對他強烈的吸引力。

他已經在後花園坐了一個下午了,冷觀連半句話也沒吭,而且還與他保持著十公分的距離,一言不語地如石像一般杵在柯家美麗的花叢中。

他真的受夠了!他現在只想將她的衣服剝光,赤果果地將她抱進懷里,狂吻住她冰冷的唇瓣……

這個想法來得非常突然,直到他醒悟過來,他已經朝她走近。

「冷觀……」他的呼吸又急促了,最近老是這樣,只要靠近冷觀,他就失常。

她看著他,以冰冷無情的眼神詢問。

「你就非得要離我這麼遠才行嗎?」他沒好氣地說,全身張揚著一股狂野氣息。

「我發覺最近你的氣不太穩,還是離你遠一點比較好。」她雙手環胸,冷傲地撇開頭去。她其實也發現他熾熱得讓人心驚的眼神,她很少遇到過像他這麼不隱藏自己想法的男人,柯伯邑對她的興趣似乎越來越濃烈,有時候他會刻意接近她,繞在她身邊打轉,有時候則遠遠地盯住她,用充滿的眼楮對她做無形的侵犯……

她既生氣又煩悶,他是達達委托的保護對象,她不能殺他,也不能傷他,只能將他輕微凍傷以為警告,可是他偏偏皮得很,算準了她奈他莫何,仍然處心積慮地堅持他的企圖。

哼!想把她弄上床,再等一百萬年吧!她冷冷地在心中暗忖。

「你就真的這麼討厭我?」他不悅的皺眉。

「是的。」她答得干脆。

「我真懷疑你到底有沒喜歡過男人?」他也雙手環在胸前與她對立。

「沒有。」她盯著他,面無表情。

「也沒有男人令你動心?」

她搖搖頭。

「喂,你該不會是個同性戀吧?」他開玩笑地問。

「你呢?」她反問。

「你不是,你只是不喜歡與人交際、對談,你冷漠慣了,不善于表達喜好與情緒,你不會是同性戀。」他篤定地說。

「你肯定?」她挑了挑細眉。

「當然,因為我吻過女同性戀者,她們嘗起來一點滋味也沒有;而你……你的唇有女性特有的芬芳、柔軟,你的身體細女敕嫵媚,我敢肯定你百分之兩百是個道地的女人……」他邊說邊湊近。

「住嘴!」她被他挑逗又放肆的語氣惹得耳根微紅。她該凍住他的嘴的!但她奇怪自己為何沒有出手。

「你不討厭我,只是在抗拒我而已。」他沒放過她眼中一閃而過的紊亂。

「你的風流經驗倒讓你成為女性心理分析師了。」她挖苦地後退一步。

「是啊,這種‘臨床經驗’讓我模清了許多女性的內心世界。」他笑著看她。

「哦?」她還以冷笑。

「像現在,我就大概看得出來你小時候曾受過某種心理傷害,才會演變成現在這種個性。」他雖然面帶微笑,但極為認真。

冷觀臉色微變,「心理傷害?」

「沒錯。讓我猜猜……你可能是遭人遺棄,被人凌虐、欺負,才會變成不喜歡人的個性,對不對?」

「你……」冷觀真希望她的臉上沒有表露太多驚惶,他……怎麼會知道?

柯伯邑知道他的話起了作用,乘勝追擊地說︰「你從小就對人性失望,加上發現自己奇特的能力,因而從小就憑靠自己的力量成長,完全獨立,絕對自主,人生中的任何事你從不和別人商量,你總是自己處理,自己照顧自己,你不願加入人群,也不讓任何人進駐你的心……」

她的眼楮越睜越大,對他的分析無力招架,他說得一點都沒錯!

「可是你的心還是熱的,你雖有將任何東西冷凍的能力,但你沒有凍死你的心,你只是有時用冰冷的保護膜包裹住你那顆曾經受傷的心靈,在那層冷寂的外殼內,你的愛心和熱情並未消失,否則你不會答應一個小男孩的要求來保護一個可惡的男人,甚且沒有事先向小男孩索取費用。」他跨前一步,與她相距不到二十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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