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情人 第18頁

「現在你有體力洗嗎?」他怕她連站的力氣都沒有。

「洗完或許會舒服點。」

「也好。」他扶她下床,走到浴室,讓她坐在浴白邊,說︰「撐得住嗎?用擦的就好了,干淨的衣服我放在這里,很不舒服就叫我,我在外面等你。」她點點頭,氣虛地靠在洗臉台上,喊住他︰「你……今天不是要去……台中嗎?」

「你病成這樣我怎麼走得開?別擔心,我有得是時間。」他粲然一笑,幫她把門關上。

鐘肯就是這麼體貼!她淡淡一笑。在這時候有人陪在一旁的確安心不少。

鏡子中反映出她憔悴的臉,她無力地打開水龍頭,月兌去衣服,想盡快洗個澡好躺回床上,可是好不容易抹好香皂後,腳下一個不穩,手滑沒抓到扶持點,整個人摔向馬桶,「砰」的一聲,她的頭撞到浴白邊,痛得她低喊︰「啊!」

在門外的鐘肯听見浴室內的撞擊聲,反射地打開門,一看見她倒在浴室里,焦慮地沖進來叫道︰「怎麼了?有沒有撞傷?」

她欲哭無淚地搖搖頭,沒想到生場病連力氣也使不出來,不禁又煩又氣,悶不吭聲。

鐘肯以為她受了傷,蹲將她扳過來,但當他的手握住她濕滑的肩膀時,他才醒悟她此刻身上不著寸縷,雪白的身形像團女乃油,伴隨著香皂的香味挑戰他的定力。

于慎言見他縮手,也急忙地找尋遮掩物,驚羞交迸地不知如何是好。

眼前的畫面用「春光乍泄」來形容再恰當不過了。

「你的額頭撞傷了。」他清了清喉嚨,故作鎮定地拉過一條大浴巾將她包住。

「滑……滑了一跤,沒事。」她不敢看他,氣急敗壞地說。

「你澡還沒洗完,再這樣下去病情又要加重了,我幫你沖水吧!」他打開蓮蓬頭。

「不必了……」她轉過身體,惶惶地說。

「我會閉起眼楮,快點洗。」他命令道。不裝得冷硬一些,他怕會泄漏自己僨張的血脈。

她悄悄轉過頭,發現他真的很君子地閉起眼楮,才慢慢將浴巾拿開,移到水柱下搓洗。

沖洗干淨,她正想低頭拿起浴巾怎知眼前突然一黑,一陣惡心襲來,她再也撐不住,又要倒下。

鐘肯听見窸窣的聲音,張開眼就看見她往下溜,二話不說地將她濕熱的身體抱住,急道︰「喂!別暈倒啊!」

于慎言覺得好難受,干嘔幾聲,靠在他的肩上喘氣,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他眉心一攏,索性將她抱出浴室,一手抄過浴巾,讓她站在床邊靠著他,幫她擦干身體。

「等一下擦干身體後,吃包藥再睡。」他邊摟住四肢無力的她邊道。

她乖順地點點頭,沒力氣再做些遮遮掩掩的動作。

他手持浴巾從頭往下擦,不該有反應的心旌又受到嚴格的考驗。她的身體微熱、溫軟,渾身散發著女性的幽香,巾近他的曲線圓潤飽滿,即使隔著他身上的衣服也能撩到他的心神。

他倏地緊張得像支拉滿的弓,生怕一松懈就會做出瘋狂的舉動。

「鐘肯……」她想謝謝他,可是說出來的聲音活像在做無言的邀請。

鐘肯手里的浴巾不知何時掉下去了,他不自覺以雙手代替浴巾,輕撫著她無瑕潔白的背脊。

她微微一驚,迷蒙中抬起頭看著他,正好撞見他低頭凝望的眼神。

喉結的滑動表現出他的理智逐漸崩潰,他的手慢慢捧住她的臉,仿若被蠱惑了似的,再也抗拒不了她的美麗,低頭吻住她柔軟的唇瓣……

事情會演變到這種局面著實令人啼笑皆非,只是,在這意亂情迷的時刻,他們的大腦都挪不出空隙來思考這一吻所代表的意義。

于慎言的體溫又升高了,鐘肯的吻無疑是火上加油,她嬌喘連連地承受著他親密的接觸,兩腿更加虛軟無力。

這一刻,她有置身在春風中的錯覺,輕飄飄的,像要融化了一樣……

鐘肯輕柔地舌忝吻著她,心中也脹滿了自己無法解釋的情愫,她嘗起來妙不可言,甜美極了!這種欣喜欲狂地騷動還是有生以來頭一道。

纏綿的長吻幾乎耗去于慎言胸腔內所有的氧氣,因此,當鐘肯放開她時,她仰頭倒在他的臂彎中,懷疑這世上是不是嚴重缺氧。

看她一副即將休克的模樣,鐘肯倏地從情潮中驚醒,他連忙替她穿上衣服,抱她上床,用棉被將她蓋住,才啞聲道歉︰「對不起。」

這和趁人之危根本沒有兩樣!他暗暗自責。

她伸手拉過被沿將臉蒙住,什麼話都沒說。

要她說什麼呢?她也吻得很投入啊!天,一定是病毒把她的腦細胞全啃光了,她才會做出這種丟臉的事。

鐘肯是個「弟弟」也!是她和鐘欣的「弟弟」……

鐘肯又倒了一杯水,拿藥遞給她。「把藥吃了再睡。」

她死都不肯露臉。

「喂,別這樣……」他對她的羞澀忍俊不住,主動拉開她的棉被。

「別後,我吃!我吃!」她臉頰通紅,撐起上身,拿過藥,慌張地吞下,喝了一大口水,又躲回棉被里。

「剛剛……很抱歉。」他站在床邊試著解釋。如果說是一時的沖動,為什麼到現在他仍想吻她?鐘肯對自己的行為也不解,喜歡上年紀比自己大的女人不是第一回,但,她給他的感覺卻是特別的……

他該不會有點愛上她了吧?

這個想法讓他瑟縮了一下,她是老姊的朋友,單是這一點就夠麻煩的了,更何況她還是他的室友,他怎麼可能會笨到去吃窩邊草好讓老姊有向他吐槽的機會?

這一定是不可預測的情境讓人產生的意志錯亂他忖道。否則有了伊蓮娜的前車之鑒,他又怎麼會再重踩覆轍,愛上年紀比自己大的女人?

「沒事,真的,我……我要睡了。」她蒙在棉被里說。

「你知道……男人的生理反應都是很直接的,你……」他兀自替自己的唐突月兌罪。

「我懂,純粹的生理沖動,我懂。」她背著他點點頭。

「呃……」她的深明大意讓他更加慚愧。

「我真的沒怪你,是我的問題……不,都是感冒害的,你小心別被我傳染了。」忙著舒緩氣氛,她一溜嘴說出最後這句話後,又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我的體質有抗體,別擔心。你好好休息,睡一覺起來後我再煮點東西給你吃。」他溫柔地說。

「嗯。」她應了一聲。

鐘肯出去之前又模了下她的額頭,確定她沒發燒後才離開。

她只覺得額際又要燒起來,睜開眼楮瞪著天花板,真希望剛剛一切只是一場夢!

她絕不能喜歡鐘肯,那會違背她的誓言!切記切記!

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覺,醒來時竟然天黑了,于慎言覺得精神好很多,肚子也餓了,于是掀開被子走下床,打算到廚房找點東西填填胃。

走到一樓,鐘肯坐在沙發上打盹,前額的發絲遮住部分清俊的臉,他似乎累了,睡得很沉。

她躡手躡腳地走進廚房,怕驚動了他又要引起不必要的尷尬,因而盡量放低音量,四處找食物。

「稀飯在鍋子里。」鐘肯帶著悶笑的聲音在門口響起。她看起來像個偷食物的小老鼠。

她身子一僵,緩緩轉過身來,難為情地說︰「吵到你了嗎?」

「沒有,我在等你醒來。」他笑著說。

「哦?」

「我上樓看了你幾次,見你睡得很熟,不忍心叫你。餓了吧?」他走到瓦斯爐前,親自替她盛稀飯。

她是餓了,大口吃著白稀飯,沒有菜也覺得特別美味。

「哇!好好吃!」溫暖的食物下肚,她滿足地舌忝舌忝唇,體力正逐漸恢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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