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生怕怕哎呀呀! 第17頁

"原來如此,那讓你再待一會兒好了。"任翔作勢要走,馬上被隨後跟來的納蘭推了回來。

"還玩,都什麼時候了,我們還等著闖出去呢!"

納蘭是個超級行動派,想到什麼便做什麼。昨天她便听說這個寒冰若生得文質彬彬、瀟灑俊美,她早想親眼見見這位天下無雙的大帥哥。

現在,她雙掌一推,馬上把礙眼的任翔推到一旁,自己笑吟吟地端詳著寒冰若。

"嗯!不錯,不錯,果然是個大帥哥,只可惜臉色太過蒼白,年紀也稍嫌小了點。"做丈夫嘛!嫌小;做弟弟,倒挺像的。

寒冰若不禁莞爾,眼前這標致美艷的小泵娘似乎還小他一二歲,還嫌他年輕呢!"這位姑娘是?"

"納蘭,叫我蘭兒好了,"納蘭對他可是很有興趣。"你還沒有去過西域吧!我帶你上大漠玩玩。"

敝怪,這女人當著他的面誘拐年輕男子,這像話嗎?任翔揪住她的衣領︰"喂,別看到帥哥就變了模樣,辦正事要緊。"

納蘭突然直勾勾地瞅著他瞧,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微笑︰"你怕了嗎?"

任翔被她瞅得心里毛毛的︰"我有什麼好怕的?"

"怕你這個風流游俠被人比了下去啊!"納蘭笑得好不得意,終于看到厚臉皮任翔狼狽的神情。

"原來你在擔心這個啊!放心吧!我對自己的外表非常有信心。"任翔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轉向一旁對著看好戲的寒冰若,"別把她看成我這邊的,我不認識她。"

他們有著明顯的默契,與相當程度的熟稔,寒冰若突然非常羨慕任翔,闖蕩江湖身旁有佳人為伴,這是件多幸福的事啊!

納蘭聳聳肩不以為意,反正她補捉到任翔眼中的一絲焦灼就行了,她可不信他一點也不在乎,雖然在她眼中,任翔的確是帥多了。

唉!什麼時候開始發現任翔這麼有男子氣概呢?其實,早在大漠,她就看出這男子重情重義的優點,所以,一踏上中原,她就賴上他了,說什麼也要把他拖下水。

"我會拖累你們的。"寒冰若說的不是客氣話,他的確連走動都有困難了,可是,任翔猿臂一伸,直接把他像個布袋似的背在肩上。

"當心了!"他提氣輕喝,身形輕飄飄地躍上屋頂,緊接著再起落一回,已經直接奔向西側邊門。

納蘭不怎麼費力地跟來,甚至超越他們,聲音遠遠地飄來︰"說也奇怪,韓嘯天這麼重看你,為何這一路上警戒如此松散?任我們說來即來,說去即去的?"

任翔申吟了一聲,他真有夠霉的,納蘭啥事不說,偏提這個,果不其然,漆黑的夜里,立刻點起火亮的燈把。

他轉身另尋出路,無巧不巧,夜里睡不著覺的韓嘯天正好站在那兒。

兩方人馬正式打個照面,敵眾我寡,任翔馬上做出了決定。

老弱婦孺都不適合行走江湖,古有明訓,而他身旁的同伴,正好符合這兩個條件。

善哉!老天爺一定認為他這些日子過得太閑了,才會派給他如此艱巨的任務。

"當心。"納蘭湊向他耳畔嘀咕,"他面有不善,一定知道我們在打這個帥哥的主意,他忍了這麼久。臉色都漲成豬肝的顏色,可見他奸詐無比,我們得小心,免得著了他的道。"

"你可以再大聲點,沒關系。"任翔談笑自若,保持臨危不亂的瀟灑本性。

納蘭瞪他︰"你是在褒我,還是在貶我?我們是一伙的耶!"

"別忘了,還有我。"寒冰若翻跳下任翔的背,蒼白的臉色泛著病態的嫣紅,"我絕不會回去的,活到現在我已經很滿足了,我很高興在我死前,還有你們這樣的朋友。"

"呸呸,別講得好像有兩個墊背似的,多不吉利。"納蘭百忙之中還不忘跟他斗嘴。

韓嘯天早已不耐煩了,明明這麼有氣勢的出場,卻被他們搞成這樣,"喂,識相的把寒冰若交出來,順便把他的怪病治好,我保證你們毫發無傷,如何?"

"天底下有這麼好的事,那我跟你換好了。"任翔揚起惟一的招牌冷笑,暗暗攢眉,最好快快結束這場惡斗,否則,他這個名醫,要破天荒成了病患了。

"任翔,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五年前你在我背上、腰上和大腿留下三道劍痕,至今還沒找你算賬。如今,你看看四周,有把握沖出去嗎?"

好吵喔!用不著他提醒闖出重圍的困難性。"原來你還記恨當年的小事,我早已經忘了。"任翔不著痕跡地打量四周的環境,似乎發現有這麼一點希望。

韓嘯天馬上哇哇抗議︰"你竟然忘了!那是我此生的奇恥大辱,而你這個始作涌者竟然忘了。"

"唉!沒什麼啦!好漢不提當年勇。"上一刻,任翔還在言不及義地笑著了一刻,他便揮舞著雙臂,將納蘭與寒冰若送上半空,成兩道形狀優美的拋物線,然後,安全落地,月兌出重圍。

回春堂的少主武功如何了得,今晚可是完全展現了,他一送走那兩人,便奪來一柄長劍,劍招大開大合,追魂奪命的氣勢完全爆發。

納蘭看得分明,只覺身旁一股雄渾的和風吹起,她不由自主地離開打斗的地方。"好沒意思。"她咕噥了一聲,便往前奔去。

寒冰若畢竟是個男人,多少也能了解任翔的做法。"等等,你這樣只是令此處多增設一處閣下的靈位而已,對敵眾我寡的劣勢沒有幫助。"

這話多不中听!納蘭驀地停下腳步。"難怪你被監禁了十年,像你這樣的個性行走江湖,沒幾天就嗝屁了。"

"敢情閣下想和我討論我的教養問題?"寒冰若有札地問。

這倒提醒了她︰"對喲!還真沒空理你。"納蘭又準備拔刀相助,久不動動筋骨,她還真有些忘了。

"慢著,"寒冰若硬是攔下了她,"這樣是以卵擊石,我有一個更好的辦法,保證能讓任翔平安月兌身。"

"你有辦法?還不快說。"

納蘭在他的指點授意之下,心領神會地加以運作一番。此時,任翔的戰況已經江河日下,愈見吃力了。

真是他媽媽的,都什麼關頭了,那兩個不知死活的"老弱婦孺"還站在遙遠的那一方,對他指指點點地評頭論足?有沒有搞錯,他這麼拼死拼活的為誰啊?

萬一他任翔在這威遠鏢局里陣亡了,他一定要到閻王爺那哭訴,都是這兩個不知死活的小子與小女子害的。

左邊一閃,險險躲過腰上致命的一刀,反手一刺,那人先見閻王去了。

這可怪不得我,是你先要殺我的,任翔有點昏眩地想。

正當他胡思亂想之際,韓嘯天終于等到適當的時機出手,浪費這麼多下屬,為的就是要耗盡任翔的內力,所以,他招招狠辣,意欲活捉生擒。

任翔蹶緊劍眉,招式施展逐漸吃力,藉著眼角余光望向那"老弱婦孺",一個失神,竟讓韓嘯天擊飛長劍。

他忙退後幾步,再往嘍群中奪劍。

女人心眼多,這也是古之明訓,果然沒錯,納蘭這小妮子竟然先走了,可惡!

在他心中,隱隱有個聲音提醒他,即使納蘭留下來也無濟于事,她先走也沒什麼不對,畢竟這是他默許的。可是,非常荒謬的,他的心竟然因為她的離去而感到窒息難忍,疼痛難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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