餅些時日就好了,他這麼告訴自己。待他擁有了完整的她,待他確定自己在她心中也有一定的分量,心里平衡了些,自然就能恢復以前的不在乎。
「這麼急著找我?」
「你欠我的,我不想再讓你拖下去了。」
況泯呼吸霎時一凜,「我不記得曾欠你什麼!」急忙地轉身回房間躲避問題,「沒其他的事,你請回吧,順便幫我帶上門。」
愈走愈快,最後干脆小跑步,就在她要關上房門時,一只大掌赫然出現,以蠻力制止她——
第七章
「你做什麼?」況泯大叫,著實被他嚇住了。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我想要什麼,不需要明講吧?」冷則涯利落的閃身便登堂人室,老實不客氣地表露出極欲親近她的渴望。
撥開披垂在她肩上、半濕的黑亮長發,露出小巧的耳垂,他輕輕握住它們,溫柔摩挲著。
「這樣一個跑,一個追,你想玩到何時?」
「我沒有……」他的踫觸令況泯的戒備很快潰防,全身癱軟;而強烈的男性氣息,更是讓她半真半假地逸出夢寐似的呢喃,挑逗男人心。
「你想知道我要對你干嘛嗎?」他突然壞壞的笑了起來,指頭性感地摩挲著她的唇瓣。
況泯不由自主地櫻唇微啟,呼吸變得急促。
「我想吃掉你。」
他要吃掉她?
吃掉……男人吃女人?吃法就只有一種而已,不必沾哇沙米,也不必沾蒜蓉醬油,直接送人口就生啃活吞……
況泯生平第一次粉臉爆紅,但是她無法抑止雙頰燎紅,就像她不能阻止綺思遐想一樣。
「你的意思呢?」低沉的男性嗓音,緊緊貼在她耳邊吐出溫熱的氣息,直接灌進她的耳洞。
為什麼每次單單看著她,就想把她深擁人懷中,內心卻漾著比更深層的感覺?
「我……」他的溫熱淺淺游蕩在她耳間,使她的心跳失速。
「慢慢說,我等你。」冷則涯難得展現體貼。這個女人,得到了他許多的第一次,而他那麼多天都等了,不差這幾分鐘。
況泯突然陷入了沉默,看著他,許久沒有說話,內心似在掙扎。
其實,正視自己的心,她發現,自己並不是真的那麼討厭他。
一直都是天之驕女的她,說穿了只是不習慣與他相處的態度,例如那種命令式的說話語氣,還有他想掌控她的意念。
她對他,從一開始的全然排拒,到現在的半推半就,正是他耐心地一點一滴侵蝕她心的結果。
「我可以履行自己的承諾,但你必須答應我一件事。」她吸了口氣,下了決心。
女人的一生中,總是要成長、要窺之貌,而她願意讓他作她的向導,帶領她走過這一段。
撇去他令人生厭的自負不說,他真的算是一個完美無瑕的男人。和這樣的男人度過一夜,應該不至于污蔑自己的尊嚴才是。
「什麼事?」
「不可以將今晚的事情告訴第三者。」她開出條件。真是,居然淪落買賣喊價的模式。
她期待中的第一次,是很浪漫唯美的,和這會兒的場景回異。
「為什麼?」誰教她如此介意?第一個閃過冷則涯腦海的,便是她的情夫。
「你若不答應,那就謝謝再聯絡。」她的口氣有著沒得商量的決絕。
開玩笑,這種事你知我知就好,怎能讓其他人知曉?這麼一來,她要如何面對社交圈的朋友?
大家知道的況泯,可是一個正正當當的珠寶店經營者,倘若她與冷則涯的這一段韻事傳出去,她還要不要做人啊!
「好,我答應你。」壓下怒火,反正跟了他以後,他會阻斷她與其他男人之間的聯絡。
而她更別奢望可以借此擺月兌他,別忘了,他們還有未竟的合作。
況泯螓首微微一側,冷則涯的唇未能精準地落在她唇上、而是偏落粉頸,一陣深吮之後,她露出的大片女乃油色雪膚上,便浮現出一個個屬于他的紅色印記。
她的滋味太美妙了,帶著淡淡的薄荷香,膚觸有些冰涼,但里頭卻如有千萬枝火炬熊熊燃燒,她的口腔中,夾雜著酒的香濃,又醇又烈,足以令人迷醉。
「你剛剛喝酒了?」一吻結束,他意猶未盡的伸舌舌忝壓她的女敕唇,在她唇上呵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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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需要酒精來鎮定神經……」況泯微喘的說。
「怎麼了?」
況泯不說話,有些生氣。
這個可惡的男人、該死的罪魁禍首!她的心情會那麼浮躁不安,還不都是他害的。
可是當那詭魅的笑容、張狂的帥氣,彰顯在他俊美的臉上,頓時她又不知如何反駁了……
「以後有我,你不再需要喝酒來安穩心緒。」
況泯一顆心扯得好緊,哪怕只是一個呼息,心髒都要因為繃至極點而爆裂。
陡地畏懼起來,可她又不想開口拜托他輕柔一些,他一開始就當她是身經百戰的勇猛女戰土,此刻若坦承自己其實是個沒經驗的肉腳,說不定只會換來他的仰天嘲笑。
「你那是什麼表情?」冷則涯發誓,她這副水汪汪的樣子,著實會令準備提槍上陣的男士感到挫折。
「你確定,你對我不是戀物癖、收集狂?」
「這個問題我們等會兒再討論!」冷則涯真想拿條毛巾塞住她的嘴巴!
她就不會言辭挑逗一點的助興嗎?他相信她這方面的功夫很高竿,根本難不倒她,可偏偏她卻極盡掃興之能事。
「在你貫穿我之前,我還有一句話要說。」
貶穿?冷則涯傻眼。
他是個男人,做盡了所有驚世駭俗的事,都不曾用過這個字眼,豈知她居然臉不紅氣不喘的說了,而且絲毫不覺有不對之處。
「你說。」他真的哭笑不得。在床上,這些復雜的情緒對他來說,是不曾有過的經驗。
「辦完事之後,我不準你問我任何事。」
「我會問你什麼事?」冷則涯一頭霧水,
「你答應我就對了。」說著說著,況泯臉紅了大半。
「好,我答應你。」他不知道答應了她多少事,讓步了多少,不過就算她再特別,也絕不會再有下一個條件的商量余地。
「那你可以開始了。」況泯雙眼一閉。
冷則涯一愣,「你向來都用這樣的態度,對待你的男人?」他懷疑,那些男人見她如此不解風情,如何還能興致勃勃。
況泯微慍,這男人,有得吃還嫌!
「從來沒有人嫌棄過,你是第一個。」她沒說謊,確實沒有男人有機會對她的床上反應下評語;
「相信我,這︰是一個好得不能再好的開始。」
「我也保證︰給你好得不能再好的過程。以及你永遠不想喊停的結果——」
***
歡愛過後,冷則涯手擁著累壞了的況泯,靜靜地品味方才的激情片段。
罷剛所經歷的,是一種很美妙的感覺,融合了滿足、喜悅以及強烈的歸屬感。
他從來沒這般地滿足過。
冷則涯伸了伸四肢,愛憐地在況泯頸上印下細碎的吻;以前跟其他女人上床,得到的只是發泄的快感,不若埋在她身體深處那種被幸福圍繞的感覺,就像……回到了家。
「為什麼你還是處女?」撐著手臂、由上往下俯視著她,他問出了心底的疑惑。
況泯別過頭,極欲逃避這個話題,「我們剛才已經說好了。」
「說好什麼?」將她的臉扳正,他一副探究到底的堅定。
「冷先生,請你不要貴人多忘事,你答應我辦完事後不發問的。」都做完了,她也履行約定了,他還問那麼多做什麼?
「我後悔了。」
況泯聞言光火,「憑什麼你能說話不算話,我就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