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藏小丫環 第17頁

園中,松樹的氣須蔓延,一股纏著一股,纏得緊實難分,恍如糾纏的悄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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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我得睡在你的房間里?」用完晚膳、洗過澡後,念薏一派不服地盤坐在一張小床上,喊著連日來重覆的不滿。

縱使前幾次的抗議效果不彰,她依舊不死心的勉力抗爭到底。

「你是我的貼身丫環,當然得隨身服侍。」元律坐在桌前品茗,笑睨著她氣呼呼的表情。

「可是先前福大哥也沒住在你房里啊,他不是你的貼身侍衛嗎?而且我問過晴兒了,她說即使是郡主身旁的那兩個丫環,都沒在她的房間睡過呢。」念薏時而扯著破角、時而拍打棉被,可憐了那床破子,無辜成為她泄憤之物。

一句命令下來就要她搬至他的房間,容不得她發表任何意見,也由不得抗議,這種專制的霸道,讓她氣惱得不住咒罵,他根本是個不講理的無賴嘛!

「你和他們不同。」元律十分好奇,她何時變得那麼聰明機靈了,誰幫忙她開悟的?

耗了杜絕上次的事件再次發生,他立刻要下人將她的床搬至他房里,不分晝夜都將好動的她綁在身邊,就不信她還有辦法到處搞怪、惹麻煩。

「哪兒不同了?」

「我說不同就不同。」

「好嘛!」念薏縮了縮肩,有些負氣的半側過身子,咕噥道︰「才說過不對人家凶的,現在口氣卻壞死了!」

別懷疑,這個自動退讓、追求和平的人正是柳念薏本人。

打從幾天前的事件後,她很努力的將自個兒的個性變得溫馴,不但盡量不與他起正面沖突,甚至有點喪失自我的一味跟隨他的意志去走……以往的她,肯定受不了這種情況,然今非昔比,現在的她好怕他生氣,倘若惹怒了他,一氣之下翻臉不認人,怎麼辦?

她是真的很怕他趕她走。

因為身子轉動,念薏的前襟有些微松開,露出比頸項還女敕白的肌膚,和貼熨著的粉色抹胸,女體透著淡雅的馨香,從元律坐的角度望去,豐軟而深的溝壑若隱若現,形成勾人心魄的陰影。

元律發現自己的呼吸瞬時變得短促。

這丫頭以為這種非人的折磨他就過得津津有味、樂在其中嗎?她可知道他才是其中最為痛苦的人?

因為自己一個沖動的決定,她的床就與他的並攏而放,每天夜里,睡癖不好的她,雙腿總要纏上他的肚月復摩蹭取暖,睡夢中心貓兒般的輕囈,更是撩動男人的心弦、摧毀他的自制力。

天才曉得,為了不嚇壞對男女關系想法仍過于單純的她,他必須痛苦地與抗爭,努力維持君子風範才能不去在意軟玉溫香就在身旁的誘惑。

平時,在她突然想起的時候,總要在耳邊嘮叨個幾句,什麼男女授受不親,所以她搬來與他同房而眠等十是羊入虎口等等之類的抱怨,可是這個觀念只有在他洗澡的時候,才見她發揮得淋灕盡致——

每晚當他洗澡,她一定是拿被子把頭蒙起來,動都不動,直到他以為她快死了,她才會伸出頭來吸口氣,舉措無比的羞躁,令人心癢難耐。

好不容易輪到她洗了,入浴前,她往往會非常嚴肅的正色警告他不許偷看,然而屏風後的她,適才的羞澀已不復記憶,那些男女分際的顧忌更是悉數拋得一干二淨,氤氳芳香的味兒隨著她哼的可愛曲兒一並送進他耳膜鼻間,撩撥得他蠢蠢欲動……這是對男人定力的一大考驗。

「我沒有對你凶的意思。」天大的冤枉,元律喊屈,視線勾定著她的姿勢,神色漸而轉沉,不再有先前的輕忽,也不再優閑、不再從容,有如陷入某種迷障中。

「說謊。」念薏還是沒回頭,不打算理他。

「小柳兒,」誘引著要她轉身,元律輕柔的低喚,更是離開椅子站了起來。

「干嘛?」不知他要什麼心機的念薏,果真上當的轉首,眸光沒好氣的睞著他。

「沒什麼,我只是想看看你。」托起她的下顎,他近距離的欣賞這朵清新的小白花。

不光是她的嬌暄一令他心猿意馬,從方才她的入浴圖投射在屏風上開始,他的腦海便充斥著各種活色生香的畫面——

堅挺的胸脯、縴細的腰身、軟如凝脂的女性肌膚……他很不君子的回想著,目光灼灼地在她嬌軀上游移印證。

一道急雷擊中念薏的腦門,轟得她的神智七暈八素,俏臉撲上紅艷,「你……無聊!每天看同樣一張臉,不煩嗎?」

念意回避著他的目光,有點無措。他是怎麼了,干嘛拿那種詭魅的眼神瞧人,害她的心跳都不正常了。

懊死,她不能在這當口臉紅,那副羞澀的模樣對他而言無疑是致命吸引力,他會把持不住的!

她到底有沒有戒心,她不該如此毫無防備的!

「小柳兒,你好像一直沒把我當男人,是不?」

「什麼……意思,」念薏吞咽唾涎,一股莫名的驚慌攫住她,他闡深邪肆的目光教人好緊張。

由高向低俯看,她胸前的白皙一覽無遺,而她此刻仰起小臉望著自己的神態,更是柔媚的惹人憐愛……

哦……全身都痛。

火苗迅速竄燒起來,元律沒料及情況會如此失控,強忍多晚的欲求囤積到現在,「新仇舊恨」一並爆發要他好看,下月復一團燥烈的火,將他融在高溫當中。

他發現自己不想再忍了。

「口口聲聲將男女授受不親掛在嘴邊,沒想到卻以這樣的方式誘惑我……」元津細膩的嗓音听不出一絲的危險,于是在她措手不及之卜,啪地一聲用力扯開了她若隱若現的衣襟

「啊——」她驚呼一聲,奮力搶救衣物,立刻要躲。

「你做什麼?」

「做我一直很想做的事。」元律昂藏的身子就擋在她的面前,阻隔起她可能逃離房間的必經路線。

「你做你自己的事,干嘛月兌我的衣服?」

「我要做的事,必須有你一起加入才能盡興。」話落,他便在她錯愕的眼神下開始除去身上的衣物。

「啊……啊……」念薏大叫,怔愣望著他的動作。

「想不想參觀我的下半身?」月兌去了上衣,元律又作勢要月兌去長褲,把念薏嚇得魂飛魄散。

「不要——」

元律漾出滿意的笑容,並未采納她的意見,執意卸除最後一件蔽體衣物,當健壯的軀體完全,念薏這才記起要閉起雙眼——

「你這個暴露狂,干嘛把自己的衣服全月兌了?快穿上啦!」好奇怪,男人的身體和女人差好多哦,男人的下面長得好惡心。

元津走近撫弄她的唇瓣,她一手遮眼,一手用力揮開,他又欺上眷戀她的溫度,悶著笑意說道;「小柳兒,你還不懂嗎?今晚,我決定要你了。」

「啊!」念薏還來不及反應,唇即刻被吞沒了去。

「我要輕薄你,讓你變成我的女人,懂嗎?」

懂了……念薏瞪大眼楮忙不迭點頭,他都說得這麼明白了,不懂她就要被非禮了!

「唔……放開……」

騙子!她都點頭表示明白了,他為何還堵著她的嘴不放?他的舌頭不停的在她的口中攪動再攪動,讓她心旌動搖而迷惘。

「不放。」將池的兩條手臂扳舉至蜈首上方制伏住,姿勢使然,當眼前胸脯的漸多,他忽而忘了呼吸,也忘了心髒的跳動。「說什麼也不放……」他嘆息道。

「你在看哪里?不準你看!眼楮閉起來、閉起來!」

發覺不矩的視線灼熱了她身軀的某個地方,念薏激動地大叫,雙腳弓起想要踢他,卻讓他搶先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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