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藏小丫環 第21頁

「對對,我肚子餓了。」能躲多久就躲多久,元律不惜說謊。

「你想吃什麼,我吩咐膳房去做。」

元律搖搖頭,笑得有些邪氣,在她耳畔低語,「你明知道我想吃你。」拉來她的柔莠在唇邊輕輕摩拳。

念薏愣了半晌,感到掌心一陣溫熱,才驚覺他竟伸出舌在里頭畫圈圈,眼神閃爍著暖昧的光華。

「啊!」慌忙地抽回手,念薏小臉通紅。

她怎麼可以听得懂他的暗示,她一定是個,要不然為何他一說想吃她,她滿腦子浮現的淨是他曾對她做過的那些煽情舉動?

「小柳兒,我好熱……」元律故作難受的扭身,端出痛苦的神色要她擔心。

一听他說不舒服,念薏緊張得湊近,「天啊,你怎會流那麼多汗?」她忘了自己怕他受涼,強迫他穿了一件又一件的厚重衣裳,一躺上暖炕,當然汗流浹背了。

下意識的掏出手絹要替他拭汗,目光一見絹布上的黑字,立刻又折疊收了起來。「我去擰毛巾來。」

「別忙了,幫我月兌掉這身濕衣比較實際吧。」元律看到了;她將那方巾帕寶貝的隨身攜帶著。為此,他唇角揚起一抹幾不可辨的笑意。

不作他想,念薏立刻伸手欲幫他月兌除,就在手指肌膚踫到略帶冷意的衣服時,摹地大驚。

「還是你自己來吧……」

「你那麼狠心,要個渾身無力的病人自己月兌衣服?」

他胯間的迅速脹滿張力,她絕不能在這當口搬出女性矜持那一套,否則他肯定要死無葬身之地了。

「可是我若幫你月兌,就會看到不該看的東西了……」

她好為難的咬著下唇說道。

「你再不幫我月兌,也許我的病會更加嚴重。」元律不容她在緊要關頭退卻,再使出絕招。

此話一出,果然奏效。就見念薏幾個深呼吸後,閉著眼楮,一雙手亂剝亂抓,踫到扣子便解扣子,觸到褲頭便拉下,憑著觸覺加上適時的眯眼瞄戲,飛快將他的衣物剝個精光。

有時候迫不得已,眼臉就眨開一條縫偷看……

「啊——」當元律全身光溜溜時,冷不防地,她被反壓在床上。

「小柳兒,老實招認是不是無罪?」

「你……」念薏有些怔住了,因為他突然變大的力氣,不該屬于病人的力道。

「騙你的,我沒有生病,所以我有好多的精力想要愛你一次又一次。」當個病人最大的煎熬,莫過于美人當前卻踫也不能踫。他千算萬算唯獨忘了將這點計算在內。

「你騙我?你居然騙我?!」拔尖聲音,她不敢置信的叫著,「你怎麼可以拿這種事開玩笑,你知道人家多擔心你嗎?」

既是生氣又因繃緊的心瞬間放松,念薏握拳捶打他精壯的胸膛,哭出了淚。

「你們是不是聯合起來欺負我?是不是大家都知道你裝病的事情?要不然為何你生病了,王爺和福晉都沒來關心你?天底下怎會有不擔心自己兒子病情的父母?

我好怕你傷心、以為自己不被疼愛……我不知道怎麼安慰你,那天福晉和我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讓我一直胡思亂想,想說你們親子的感情不好……你好可惡!」念薏不住地嚶嚶啜泣,多日來承受的精神壓力終于潰防了。

「小柳兒,別哭……」元律心疼地吻去她的淚水,「對不起,我不知道你這樣為我擔心……」他胸臆溢滿感動,本以為粗線條的他原來也有如此縴細體貼的一面。

她說的一部分是事實,他和雙親的感情原本就不是特別親密,很小的時候他就不倚賴、學會獨立了。

「你、你以後再這樣騙人,我真的不理你了!」

元律皺皺臉十分委屈的樣子,放緩攻勢,鼻尖探入她如雲長發,狠狠地汲取幽香,語氣像個孩子,「你別不理我。」

安撫的吻隨著指尖卸落衣裳,落在赤果的嬌軀上。

「元律……」

第八章

早冬的初雪靜靜落下,如鵝毛似柳絮的飛霜雖是沾衣不濕,卻朦朧地收點了大地,宣告著冬日的腳步正一步步的逼近。

敬謹親王府,葦心郡主的特別樓苑,架築在小橋流水之間的小亭里,此刻正上演著一出興師問罪的戲碼。

「你這丫頭還真是姍姍來遲呀,竟敢教咱們郡主等你?」葦心的左右護法丫環其中之一的雙心,氣不過的上前擰了她一把。

「一只不起眼的麻雀罷了,還自以為是鳳凰,居然要人三催四請才來!」另一名丫環雙情也上前摑了她一個耳光。

「你們做什麼打人呀?」念薏不服地撫臉問道。

「還敢頂嘴?你以為現在有大阿哥讓你撐腰,就可以目中無人了,是嗎?」

「我又沒做錯事情,用不著元律當我的靠山。」

聞言,雙心氣得渾身發顫,揚手又要摔下一巴掌。

「雙心,莫要沖動。」

「郡主,可您听听,她又耍嘴皮子,」

雙情亦出面為同胞姐姐說話,「是呀,郡主,這丫頭不好好管教不行!」

「郡主,對敵人客氣,便是要自己生氣。」兩姐妹挑撥著主子的火氣,要她想起自己受到的屈辱。

侍奉葦心幾年了,雙心自認模清她的脾性,于是自作主張地又將矛頭指向柳念薏,「你這窮酸丫頭給我昕清楚了,元律貝勒身份何等尊貴,不是你這種卑賤出身的漢女能夠褻瀆的,你體再痴心妄想攀上枝頭了!」

「沒錯,就算大阿哥喜歡你又如何,王爺和福晉還是不會答應的,他們不會讓漢人之後入門的。」

「這兩天王府運來了一批上好的蘇州料子,听說是給她做新衣的,吱,憑她,」

雙情在她面前站定,用力戳了她額頭一記,念薏細女敕的皮膚上立刻留下指甲的印痕,「穿什麼蘇州料子嘛,看你矮不隆咚的個頭,穿咱們郡主小時候的衣裳便成了。」

「勸你趁早死了這條心吧,你和大阿哥是不可能的!」

听著她們不留情面、一針見血的一言一語,念薏這才深刻體認到她與元律的懸殊差距,終于知道自己的出身比起他是多麼卑微……元律喜歡她又如何,她愛元律又怎樣,他們真的可以在一起嗎?

元律有沒有想過這些問題?在她印象中,天底下似乎沒有他解決不了的問題,然而一旦和生養他的至親意見不合,她沒有把握他的心仍舊會向著自己……

「拿出來。」葦心緩慢的開口,在兩名丫環為自己出氣發泄後。

「拿什麼?」

「晴兒告訴我了,元律寫了一首詩給你,拿出來給我看。」即便內心恙恨不已,葦心不讓在乎表現在言辭之間。

元律沒送過東西給她,就算她三天兩頭的往這兒跑,與他相見的機率還是微乎其微,雲鶴樓是她的禁地,他一向嚴禁賓客靠近,而她在王府的樓苑他更是不曾涉足……

早已記不清自己究竟何時傾心于他,該是受到他那身冷漠的氣質所吸引吧,自此甘心淪陷。縱然他一直客氣有禮,表現得讓她覺得兩人之間只是自己一廂情願,但她還是不曾死心,希冀有一天能融化他心上的寒冰,教他看見自己的好……

然而這麼多年了,他非但未曾給予關愛的眼神,如今眼里心里更是只有柳念薏一人!

這般的羞辱,她縱有再大的度量也要生氣了。

「不行,那是我的!」

念薏望向晴兒,後者愧疚的垂著頭顱,無顏見她,那副神情似是在說︰她是被逼的,絕非蓄意背叛拿自己當好友看待的念薏。

「你以為郡主會和你搶那種東西嗎?不過是借看一下罷了。」雙情不屑的哼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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