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他與項威柔的事,確實困擾著他,還好他適時地走出困境,才會有現在的完美結局,而他正期待著去迎娶她。
炎仁苦笑地搖搖頭,「連我都不曉得自己怎麼了,那又該說什麼?」他的心里很亂,一半來自他自己,一半來自示淨,他還不
能理清自己對她的感情是否是單純的只為了結婚,抑或已是他預料不到的男女情愛了。
「關于感情嗎?那麼就要好好想一想了。」
「你說我該拿她怎麼辦?」
「你有什麼打算?」那個她,炎柬當然知道是指示淨。
「我自己都亂了,哪有什麼打算。」
「你不是想將她獨佔,所以才跟她結婚嗎?」
以他近日來的觀察,大哥的怪異行為及壞脾氣都與示淨有關,而最主要的原因應該是大哥吃醋了;看著自己的女人與其他人有說有笑,卻對自己很冷漠,再有度量的人都難以平衡。因他也有過類似的經驗,所以他了解那痛苦的滋味。
「獨佔?我和她只是為了家族使命才結婚,沒有感情,更沒有愛。」
炎仁搖搖頭說,臉上仍是平靜地讓炎柬也猜不出他的想法。
當年將示淨留在,炎派,就表示他對她能夠放得下,三年的音訊全無,也表示他對她的感情並不如自己想像的深。
但現在呢呢?那份感情使教他無法理智地思考,也不敢去多想若是她要離去,他該怎麼辦。
「或許她對你也有感情。」
炎柬試著安慰他。
女人的心真的很難捉模,總是不停地在變,常要人去猜她的心意為何,可是那顆最初的心卻從不曾改變過。
「算了,別再提這件事了。」
一提起她,炎仁就又想起那天的吻,那甜美的滋味及柔軟的觸覺教他難以忘懷;而他是如此渴望再品嘗一次,再好好地將她樓進懷里,深深地吻住她那令他悸動的紅唇。
炎柬見炎仁並不願多提,他也只有沉默,不過,他最後還是給炎仁一個忠告,「大哥,是你的,就絕不要錯過她,一旦錯過就永遠都找不回來了。」
這句話的涵義很深;炎仁只是淡笑地舉起酒杯再次一飲而盡,他當然明白炎柬的意思,只是他需要再想清楚,因為當年他只是想要結婚,並沒有想過自己會付出感情。
可是他卻不自主地開始在乎她的人,因為他想要她,這個體悟令他苦笑。
他怎麼也沒想到,向來不會為愛而停留的他,竟然將自己的感情給了留在家中的示淨,難怪他無法再對他人付出真心,因為三年前他就已經給了示淨,帶她回炎派只不過是一個借口,只是因他不願承諾。
而再次相逢,那份一直壓抑的情感卻不斷地滋長,連他自己都抵擋不了。
第四章
婚禮終于來到,炎仁身為這一輩的大哥,依照慣例要對在場的朋友逐一敬酒,但他對于示淨仍是小心的閃避他,十分不悅打從婚禮開始,她幾乎完全漠視他的存在。
他在見到她對炎日他們笑得那麼開心時,他心里的怒火在此時已達極限。
因為如此,向來千杯不醉的炎仁,在今天竟然喝醉了。
示淨也發現他喝醉了,看他臉色難看地一再喝酒,想不醉也難,不過她只是安靜地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听著炎月他們說笑雖然她無意多听,但她還是一再地陪笑。
就在此時,她感覺肩上忽地有了重量——
炎仁不知何時已放下酒杯,並將手搭在她肩上,那帶著酒氣的他令她不自覺地皺了下眉頭。
炎月和炎日似乎想多說什麼,不過他們都是聰明人,都看得出炎仁的不悅,所以他們保持沉默,而且也想要看看這場冷戰要怎麼繼續下去,示淨與大哥在冷戰任誰都看得出來,只是大家都沒說。
這些日子以來,他們都很清楚示淨對大哥是一再地閃躲,而大哥則是一有機會就找她,這樣的相處讓他們這些旁觀者很好奇,究竟他們的婚姻要怎麼維持?
他們猜想大哥是喜歡示淨的,因為向來自律性強的大哥還不曾有過這種行為,使他們都感到訝異,也都想要知道結果會是怎樣。
「炎仁,你喝醉了。」
示淨想要撥開炎仁的大掌,奈何她的力氣根本無法阻止地,而且眾人的目光都在她身上,所以她也不敢大過用力地掙扎,只能小聲地說著。
「醉?我還沒醉,陪我喝一杯。」
「炎仁?」
她又沒惹到他,也沒做錯事,只是乖乖的當個新娘,她真搞不懂為何炎仁又無端地對她發脾氣。
「不肯陪我?」
炎仁的雙眼略微眯起,臉上明顯寫著不快,見他這樣的態度讓示淨企圖向旁人求助,無奈炎仁是這一輩的大哥,在這個家族里,沒有人敢去挑戰他的權威,況且他今天是新郎倌,所以他們都只是沉默。此外,他們原本就搞不清炎仁與示淨的問題,這時候正巧是理清的最好時機;。
「我不會喝酒。」
「我教你喝。」
炎仁硬是將酒杯送至她嘴邊,那嗆鼻的酒味令她皺眉。
「大哥,大嫂真的不會喝酒,你就不要勉強她了。」
炎月看不慣大哥的強硬態度,最後他還是開口勸阻,順便拿走大哥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
看著炎月這麼護著示淨,炎仁的臉色更是難看。
「你不要插嘴,我問的是她。」他的妻子什麼時候要別人護著?這一點讓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大嫂不會喝酒,大哥你不要強迫她。」’炎娘也開回了。
炎仁那銳利的雙眼直盯著示淨,隨後他無奈地為自己斟了一杯酒,再一口飲盡杯中的烈酒。
「淨兒?」炎仁再度出聲。
示淨被他這麼一叫,只好抬頭看向他。
在一旁的炎日在這時突地開口,因為他發覺場面似乎有些火藥味︰「大嫂,不如你先送大哥回房去。」他生怕大哥再這麼問下去,受罪的只是這個才剛過門的大嫂。
「我……」
示淨不相信炎日會這麼說,可是她又不敢拒絕。
「是啊,大嫂,你就陪大哥回房,不要讓他再喝了。」眾人都曉得炎日的用意,所以都很配合地附和著。
靶情的事,旁人無法插手,只有靠他們自己去解決了。
為了應眾人的要求,示淨只好照他們的意思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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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淨吃力地扶著有些醉意的炎仁,那高大又沉重的身軀整個壓向她,使她不得不整個人貼在他的身側,好方便扶他向前走。
好不容易回到兩人的房間,她扶著他走到床邊,他順勢地倒在床上。
「你可以走了。」炎仁閉上眼沒有多看她,口氣很不友善地下逐客令。今晚是兩人的新婚之夜,他竟然要她離開?令她登時不知所措。「炎仁,我……」’
「你不是要躲我嗎,怎麼還不走?」
因為只有他們兩個人,所以炎仁連日來的怒氣便在此時爆發了,那憤怒的語氣讓她有些瑟縮地退後了一步。
看到炎仁不舒服地扯開領帶,她才開口。
「我去幫你拿條熱毛巾。」示淨並不想要與他起沖突,所以她在炎仁還沒回應前,馬上走進浴室。
直到她覺得自己的情緒平穩,不再感到害怕了,才步出浴室,而在床上的炎仁則是安靜地躺著。
她緩緩地走向他,就在她走近,還沒來得及將熱毛巾放到他臉上時,手腕已被他給拉住,而他本是合上的雙眼也突地睜開。
「炎仁……」
這個突來的舉動嚇著她了。「幫我解開領帶。」
炎仁拉過她的手,直抵自己頸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