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她,顯得有些孤單,她突然好想見炎柬,想要他就在自己身邊陪著她,她真的好想。
真如父親所說的嗎?
她喜歡上炎柬,才會不想要讓他離開,才會在知道他要走時,心里莫名地泛著酸楚及難過。
靠躺在躺椅上,項威柔蜷縮著身子,思緒不自覺地回到年少的時候,炎柬才剛到她的身邊,她只覺得有人在慢慢地侵入她的生命中;而那時的他教她安心,因為他曾經救過她的性命。
第四章
十二年前
「姐姐!」
喊她的人正是她的妹妹項沁愛,她那天真的小臉上寫著震驚,可見家里一定又有什麼事發生了。
「怎麼了?」
自從發生那件事之後,項威柔本就沉靜的個性更加沉默了,一整天幾乎可以不說上一句話地待在家里,要不是目前是暑假,可以趁此機會在家里好好的休養;否則,若是真要她馬上就去上學,怎麼說她心里多少也有些不安。
「姐姐,爸爸好像要替你請保鏢哦!」
「保鏢?」項威柔為這兩個字感到不解,怎麼她會需要保鏢呢?
她根本就沒有發生什麼事,況且在那件事之後,她已經懂得要更小心地照顧自己,才不會再有相同的事發生。盡避她怕,不過在家里,為了不讓父母擔心,她幾乎都將這份恐懼給壓抑在心里。
「嗯。」
項沁愛一臉的肯定,好生羨慕姐姐能夠有個保護她的保鏢。
「怎麼會呢?」自從那件事之後,家里人為了不教她難過,幾乎都不再提起那件綁架的事了。
「姐姐,我也好想要有個保鏢,你可不可以跟媽媽說,好不好?」項沁愛哀求地問著,一點也沒注意到項威柔臉上寫著不願。
她不想要有保鏢,她可以自己過得很好。
所以她想要去找父親,跟父親好好的談一談,她真的不需要保鏢,她可以在暑假過後便回到學校,當作一切事情都沒有發生過,而且她也可以調適得很好。
「姐姐,你要去哪里?」
看著項威柔往外走去,項沁愛也跟在後頭追著,小小年紀的她並不曉得項威柔發生了什麼事,不過她知道姐姐不見了一天,而媽媽則是整晚哭︰所以現在姐姐回來了,媽媽不再哭了,爸爸也為姐姐請了保鏢,她好羨慕姐姐。
「沁愛,你知道爸爸在哪里嗎?」
「爸爸在書房,媽媽也在那里。」他們還不知道她偷听到保鏢的事。所以,她開始擔心了。「姐姐,你不可以跟爸爸媽媽說保鏢的事哦!」她不想要被罵。
「為什麼?」
因為妹妹的話,項威柔的腳步停了,這不是已經是公開的事了嗎?為什麼不能問呢?
「因為保鏢的事是我偷听來的。」項沁愛很不安地低頭說著,小臉上寫滿了她很害怕爸爸媽媽若是知道後會怎麼生氣。
「偷听?」
「因為爸爸不想讓你知道,所以才沒有說,人家是要去找媽媽時不小心偷听到的。」
是嗎?那麼,就是不管她怎麼反對,或是怎麼不願意,父親都已經打定主意,而且也不打算改變他的決定。
「姐姐,不要跟爸媽說哦,我怕被罵。」
早知道她就不來跟姐姐說了,可是她以為姐姐會很高興,可以有個保鏢陪她,這樣就有人可以一起玩了;不像她,媽媽天天都要她乖乖的。
「沁愛,姐姐答應你,不去找爸爸媽媽了。」
她知道爸媽疼她,也是為她好。
「真的?不可以騙我哦!」
項威柔輕輕地將妹妹給抱在懷里,曾經她以為自己再也沒有機會這麼抱著妹妹
了。
「嗯,姐姐什麼時候騙過你了?」
「那打勾勾。」
項沁愛討人喜歡的孩子氣動作惹來項威柔的笑,她唇角輕扯地吻了吻妹妹的小臉。
「好,打勾勾。」
這一個約定,使得項威柔沒有前去告訴父母她並不願意有保鏢來參與她的生活,也因為這樣,她有了個保鏢。
而她怎麼都沒有想過,她的保鏢竟是當初救她的那個人。
在她被綁架而教炎柬救走後回到家時,項威柔全身有多處的傷痕,而身上的衣服也被拉扯破裂。
在那幾天里,項威柔不自覺地避著人,就連家人她都避著,總是一個人待在房里︰她心里想著那個救了她的人,她奸想再見他一面。
而在妹妹跟她提了保鏢的事後,她知道自己不可以再這麼任性,她該為父母多想想,難過害怕的不是只有她,父母也跟她同樣的不安,所以,她打算見到保鏢之後再與父母談;同時她也不想再敦父母為自己擔心,她開始強迫自己回復正常作息,不再將自己關在房間里,因為她想若是自己回復正常,到時她就可以有理由跟父母拒絕保鏢的事。
這個由項國正請來的保鏢,年齡只大項威柔三歲,一個長得十分俊挺高大的冷漠年輕男子。
這個保鏢,就是在前不久時救了項威柔性命的人,而項國正怎麼都無法理解,為什麼這個男子竟想要待在台灣成為女兒的保鏢。
沒有辦法,又不想要得罪對方,所以項國正只好跟炎柬約定,他不能與女兒發生情感,他不想要女兒與一個有著組織幫派背景的男人在一起;他是為人父親的,很自私的只想要女兒過著平凡幸福的日子。
而這樣的要求炎柬同意了,在他離開日本來到台灣時,他早已打定主意,怎樣都不會離開她︰因為在他初次見到項威柔時,她早已深深的吸引住他,盡避那時她還陷入昏迷之中。
為此,在項國正跟組織提出要求時,他便主動向組織請求成為她的貼身保鏢,同時願意離開組織,為的是待在她身邊。
項國正在得到他的保證之後,這才跟女兒提了這件事,不過他並沒有說出炎東就是她的保鏢。
在他說完時,項威柔只是問了一句︰
「爸爸,為什麼一定要請保鏢在我身邊?」
這些日子她已經強迫自己回復正常,心情也自我調適,她以為這樣做可以說眼父親改變心意,奈何父親根本不接受。
「威柔,爸爸這麼做全是為你好,我不希望再有什麼事發生。」項國正仍為上次的事件感到心驚膽戰。
「爸爸!」
「事情都已經決定了,爸爸不想反悔,懂嗎?」
「可是……」她真的不想要有人陪在她身邊,特別是個年齡與她相差無幾的保鏢,她怕他,一點都不想要他與自己這麼親近。
「威柔,相信爸爸,炎柬會是個教你相信的保鏢,他可是爸爸特地由日本聘請來的。」
「日本?」那個救她的人也是在日本,她突然有個奇特想法,那個人……會是他嗎?
他會為了自己遠離他的國家,來到這里只為了保護她嗎?
「沒錯,所以我相信他一定會好好的保護你。」
項國正看過炎柬,當初若不是有炎柬,此時他看到的不會是女兒俏靈靈的樣子,或許早已只是具尸首了。
「我……」
「威柔,爸爸不想要上次的事再發生,若是你再有個什麼萬一,爸爸真的不能原諒自己。」
看著父親這麼地自責,所以項威柔沒再多說什麼了。「我知道了。」
從沒有反抗過父母的她,也只有順從的接受。
而她怎麼都難以相信,那個人真是他,是那個救她的人,她的想法成真了。
炎柬走進她的生命中。
自那天她與父親談完後,她就接受炎柬待在身邊的事實。
因為炎柬就是那個救自己的人,她更是沒有拒絕的理由,只是她對於異性心里多少有著排斥感︰她一直都要自己別這麼刻意對炎柬,與他保持距離,可是她沒有辦法,只有慢慢地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