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的冰山美人。」
水宇文只能用這四個字形容她,那深刻的印象著實令他難以忘懷,在藤士離開後,她未曾再有過笑容,冰冷的態度只為躲避他,也拒絕她曾答應藤士的要求。
「哦?」這句話引起冷廷風的興趣。
「你要她?」
親如兄弟的兩人之間不需隱藏,有話直說是兩人相處之道。
一听到冷廷風的話,水宇文眼中閃過一抹笑意那表示冷廷風說對了。
冷廷風轉頭看了看水宇文,為他此刻的神情而搖頭,在他印象中,水宇文從沒有過這樣的一面,而今天的他有些不尋常。
「我看我還是先走好了。」
冷廷風十分識趣地想先行離去,況且早過了約定時間,就算對方有著過人的美貌,對他而言依舊沒有吸引力,他絲毫不在意。
「先別走,廷風!」
就在他轉身打算離去時,被後頭的水宇文給拉住肩頭。
「她出來了。」
水宇文的脾氣向來是溫文不慍,是女孩眼中的白馬王子,而冷廷風過于強硬的態度則是教女孩傾戀不已。
完全不同的兩人,早在未出世前就因冷族的牽扯而注定結下為彼此兩肋插刀的情誼,也因為這樣的原因,當冷廷風在台灣待了二年,決定到英國時,水宇文二話不說地相陪到底。
這樣的兩人不管身在何處,總是他人注目的焦點。
這時,一道縴細人影直朝他們走過來,而她就是席夢。
冷廷風也在這時轉過身,準備看看這位席夢究竟要如何面對已等得不耐煩的他們。
直到席夢走近,她的目光才在兩人之間來回望了幾眼,特別是水宇文,不願直視他的她卻還是真切地感受到他的目光,而稍稍地躲開那道視線。
席夢不習慣與他人過于親近,在兩步遠的距離她停下步伐,眼中帶著戒備,尤其在她得知水宇文對她的情意後,更是防著他。
現在的她,必須要靠眼前的水宇文保護,因為這是大哥離去前的交代。
席夢有著教人贊賞的美貌,想來再過個幾年肯定是個標準的美人兒,不算嬌小的身子立于水宇文面前只及他下顎,俏麗的短發使她看來更顯青澀,十五歲的年紀,確實還只是個小女孩。
可惜的是,那過于防備的目光中感受不到一點熱度,不同其他女孩對兩人的迷戀,這個年僅十五歲的女孩只看了他們幾眼即收回視線。
冷廷風則是看了眼水宇文,沒做任何反應。
他的眼神告訴水宇文,他認同他的話,這女孩著實是個冰山美人,不過這樣的她更耐人尋味。
「拍攝結束了?」
水宇文看她一副不在意的模樣,散發著不失優雅的冷漠。
「我不會跟你走,你最好放棄。」席夢在回話的同時,依舊沒看向他們兩人,她自己一個人可以過得很好。
「我想藤士說得十分清楚,你無法為這事作主。」而他既然已經答應好友,那麼他會做到,絕不會讓她受一丁點的傷害。
席夢轉頭,對水宇文的話感到不耐煩。「我會再跟大哥說。」
「是嗎?我想藤士早已失去蹤影,你如何尋到他的人?」連悱居都無法得知他將會在哪個地方落腳。
「我可以。」大哥不會這麼忍心地丟下她不管,只要她乖乖待在威廉家,有一天大哥一定會回來的。
「席夢……」
當水宇文如囈語般地吐出她的名字時,席夢不甚自在地退了幾步,不知怎麼地,她不想與水宇文過于親近,她不願意。
「我不會離開威廉家,就算大哥與你有過約定,我都不會離開,我要等大哥回來。」
說完的同時,席夢已邁步離去,她的冷淡教身後的水宇文只能苦笑,而冷廷風則是不語地望著美人遠去,想來同為兄弟的兩人在情路上也一樣坎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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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
自從那次踫面後,席夢便像是失蹤了似的尋不到人,而惟一的可能是她為了避開水宇文而干脆不外出地待在威廉家,因為只有如此,水宇文知道除非進入威廉家,否則是無法再見上席夢一面。她似乎以為威廉家是她的避風港,可以為她擋去一切,可是席夢忘了,之前是因為有藤士在,而今藤士早已離開,那個家不再能保護她,甚至可以說那個家有可能是傷害她的主要源頭。
水宇文看著身旁的好友冷廷風,望向遠方的眼神很是孤寂,夜晚的沁涼使人感到舒適,坐在悱居大門口,兩個人就這麼一人一手拿著酒隨意飲著。
「還在想她?」
在這不久前,兩人曾大打出手,為的就是冷廷風心頭掛念的人。
「忘了。」
逞強的冷廷風不願提起她,就連她的長相都不願去憶起,多想一次、多痛一分,還是遺忘的好。
「忘了?」水宇文輕喟一聲,大口地飲著瓶中的酒液。
冷廷風若有深意地看向水宇文,但他及肩的黑發覆蓋住半邊俊臉,使他無法猜得此時的好友正為何事而煩惱。
「席夢還是不願與你回來?」
冷廷風的話教水宇文愣了幾秒,不過他馬上回過神。
「我還沒與她踫面。」這句話說得輕松自如,但只有他自己才明白,他的一顆心都懸在席夢身上,不過他不會表現出來。
「你的意思是由她去?」
水宇文只是繼續再灌了口酒,沒有多說地抬頭望向夜空,天際閃爍著無數星光,明亮得猶如席夢光亮的眼。水宇文淡淡地露出一抹笑,想著席夢為他的手不小心滑過她柔軟胸部時的訝然,刁;署信地睜大美目直瞪向他,像是要射穿他似地冒火,頭一次有女人會對他感到排斥,席夢算是第一個。
水宇文轉頭看了好友一眼,那眼中寫著什麼,兩人心知肚明,一切根本沒有過去,席夢還是在他心中,只是他擄不走佳人的心。
「這麼想她就去找她,別光在這里想人。」冷廷風站起身,看著只是搖頭不語的好友。
「真不去?」
其實就連冷廷風都感到好奇,席夢竟然會為了躲水宇文,而待在威廉家長達一個月不肯出門。
「你在意她?」水宇文將目光移至好友身上,淡淡地說出這句話。
「是在意。」冷廷風毫不隱瞞地說︰「不過她不合我興趣。」
水宇文挑眉含笑地站起身,緩緩朝黑夜走去,「我去找席夢,看她有什麼理由教我如此惦念著她。」。
水宇文從未對女人這麼眷戀,而席夢毫不在意的眼神竟勾去他的心,讓他無時無刻不想起她的人,十五歲的她,竟教他難以忘懷。
冷廷風看著好友的背影,不禁搖頭笑著,再看了眼夜空,想著彼岸的那個她,是否也正望著夜空念著他的人。
「廷風!」
水宇文的叫聲適時打醒冷廷風,他用了甩頭,不願再憶起她,隨即朝前邁去。
第四章
水宇文與冷廷風兩人夜闖戒備深嚴的威廉大宅,對于自小在冷族成長的他們,這樣的戒備他們完全不當一回事,兩人輕輕松松的進入主屋。
冷廷風看著好友臉上露出的急切,明白地拍了拍他的肩頭,「席夢沒事的,威廉家的人不會讓她受到傷害。」
水宇文無奈地回頭看著冷廷風,為自己不自覺表露過多的感情而搖頭。
「我有這麼明顯嗎?」
他從沒想過自己會陷得如此之深,為席夢丟下多年來的自制,這要是讓悱居的人看到,恐怕要大吃一驚。
「我算是過來人。」
曾經他在見不到深愛的她時,夜奔風雲堂是常有的事,所以對水宇文的舉動他能理解,那是陷入情愛的人不自覺的情感流露。